安呈逸果断站起身,也端起酒杯,“鲁王为国效力,当是寡人敬鲁王这杯酒。”安呈逸说完,率先喝光杯中酒。鲁王一愣,哈哈大笑,“皇上真是爽快。”只得也喝光杯中酒,转而回到座位上。
本来鲁王身为边境大将,安呈逸作为新皇,鲁王敬酒之后,他必须是要回敬的,那时候,吕清漪就可以动手了。熟料,安呈逸却先一步喝光了酒,这就使得鲁王的计策又失败了。这安呈逸似乎打定主意,今日就不想动了。
鲁王坐在座位上,跟身后的吕清漪一个信号,今日怕是不能行事了。吕清漪在后面低垂下头,今日如果不能将傀儡蛊术下在安呈逸身上,以后怕是要再见安呈逸就难了。
这边,似乎一切风平浪静,实则,上面三人早已将鲁王这边的这点小动作看在了眼里。安呈逸轻轻说着,“皇叔,看样子,那鲁王身后那个青衣书生怕就是吕清漪假扮的了。”
安漠南点点头,“她的目标怕是在你身上,你自己注意。”“好。”
这边,鲁王假装跟四个谋士商讨了一阵,站起身,“皇上,趁着本王这四位谋士还在,不如让他们给皇上讲讲这边境的战略战术?”
安呈逸看了一眼安漠南,“鲁王费心了,等这宴席散了,几位谋士跟着寡人到正殿去详谈吧。”
“好。”鲁王一拍手,“皇上初登基,就如此勤政,真是百姓之福啊,哈哈。”“这四位,哪个是主事的谋士,寡人初登基。尚有许多政务,不如派遣一个代表,跟寡人讲解讲解就成了。”安呈逸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既如此,那,这位秦谋士便随着皇上去吧。”鲁王在身后四人身上打量一番,最后推出吕清漪假扮的那个青衣谋士。吕清漪上前弯了弯腰,“不才秦时,将为皇上效力。”
安呈逸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吕清漪,“那一会宴席结束。这位秦先生就随着寡人去正殿吧。”
鲁王满意地笑了笑,晚宴结束之后,慢慢跟着几位大臣说笑着走了出去。似乎这个晚上过得十分开心。而吕清漪则跟着安呈逸和安漠南几人来到皇宫正殿。
一进正殿,宫人将大门关上,吕清漪弯下腰,靠近安呈逸,“皇上。微臣就从边境的现状开始说起吧。”直起腰的一瞬间,一个灰色的颗粒直向安呈逸射去,没入他的皮肤,而安呈逸和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察觉。
吕清漪直起腰,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不知道秦谋士笑什么?”安漠南突然发问。吕清漪笑容凝固在脸上。得意忘形了,没想到这么一点放松就被安漠南发现了。她连忙调整了心态,垂首正色道。“回摄政王,微臣只是想到边境家乡的回忆,忍不住微笑罢了。”
“什么时候边境倒成了你的家乡?你不是在都城长大了吗?表妹?”安呈逸开口了,将那个表妹咬的极重。
吕清漪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安呈逸复杂的表情。又看了旁边的安漠南和李云,几人脸上的神情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表妹适才的微笑,是因为给寡人种下了蛊?不知道寡人种的是南疆蛊王传人的何种蛊术呢?让寡人猜猜,鲁王现在肯定还不想让寡人去死,又想名正言顺地占了皇位,那想必寡人中的便是传说中的傀儡蛊?”安漠南面色平静地说着。
吕清漪脸色越来越低沉,所幸也不装了,面部装扮虽没有去除,但仪态姿势已经恢复了女子的做派。“表哥既然知道了,那你想必也知道傀儡蛊术的功效,不到一刻之后,表哥想必就身不由己了。即使,您身边这几位知道了,想必也不能反抗皇权吧。”吕清漪恢复了本来的女声,仍旧是轻轻柔柔的语调,却是说不出的恶毒。
“表妹做什么事情,总是这么自信,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寡人既然提前知道了这一切,又怎么会不采取措施呢?”安呈逸也不着急,慢慢说着。
说话间,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花白头发老人从殿后走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针,在安呈逸耳后轻轻扎下去。安呈逸伸出右手掌,手心中,一个灰色的颗粒出现在最中间的纹路中。
吕清漪从老人出来,神色就有些不对,此时见自己的蛊中被逼了出来,并且还是未孵化的形态,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是你!”
老人抬起头,正是巫令行,“正是老夫,秦若霜?吕清漪!”“你怎么能逼出我的蛊术?当年,明明你自己也说过,这蛊术不比毒数,你也束手无策!”吕清漪面色大变,隔着轻薄的面具也能看见她脸上的神色很是不甘。
“万事没有绝对,人也不可能停步不前。当年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现在不行。”巫令行说着,一双眼睛憎恶地看着眼前之人。
“你倒是长命,在你出来之前,我已经在你体内下了几种剧毒,本想着你即使被救出来,也会很快去见阎王,没想到你还是苟延残喘着。”吕清漪气息不稳地说着,显然气急。
“老夫研究毒数这么多年,延缓个几年的寿命还是能做到的,倒是破坏了你的计划了。”巫令行并不在意吕清漪如何说话,只是慢慢看着她,眼中的仇恨不断。
“皇上至今未死也是你的手段?我不相信,黑蛊是南疆最毒的蛊术,催动后,绝无生还可能。”吕清漪也看着巫令行,提出了这个自进了都城之后就让她疑惑的事情。
巫令行摇摇头,“先皇已经故去了,不过,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