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萧。”纪寒温和的声音响起。萧舞和云飞扬推门而入,纪寒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手上捧着一卷书。
“你们来了,坐。”。”萧舞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听末末说,你们遇到了容容?”
“是啊,那个孩子长大了,算起来,你也有十多年没见到他了吧?这次的任务他完成地很好,很快便能下山回来了。”纪寒知道萧舞一直将萧博容当作自己的孩子,这么些年的分别,自然是非常思念。
萧舞点了点头,“大哥,这次我来,是想跟你说说当年你失踪的事情。那张字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萧舞试探着问出口。纪寒沉默了片刻,抬起头,“也许你都知道了,那张字条上,写的是,我跟师妹,有个儿子,被送到了宣城,性命垂危。上面详细说了我跟师妹怎么会有这个孩子。”纪寒的面色隐隐发寒。
一开始看到字条上那些话,他也是不可置信,他认为自己从未跟师妹做出过逾越之事,后来再接着看下去,才恍惚记起,确实有那么一次,他并没有意识。而且,上面写的,师妹怀孕,生子,过程都很详细,也很符合当时的情况。于是,他有几分相信了,便带着人匆忙赶过去,没想到,就此遭到了埋伏。
“秦清清跟你说过这件事情?”纪寒抬起头,看着萧舞。萧舞点点头,“大哥你,后来关着你的人,是秦清清?”萧舞轻轻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从回来,李末的叙说,安漠南和李云的讲述。纪寒被三刀子劫走的地点,萧舞隐隐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秦清清这是,一直未能对纪寒忘情吧。
“小舞还是这么敏锐。确实是师妹关着我的。当年,我孤身逃走后,被人救起,那个人就是师妹。一开始,我还怀疑,是她派人伏击的我,后来,我静下来思考。知道不是她,便放松了心态,刚好那时候。我的腿已经失去了直觉,人也在半痛半醒之间,等我完全清醒过来,已经被师妹给关住了。”纪寒漠然地回忆着。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能觉察到。秦清清她也一直表现地对你很担忧。”萧舞叹了一口气。
“那间密室大抵是通往皇宫的,她几乎每日都会来看我,独自说这话。有的时候,是回忆我们还在青云山的时候,有的时候,是讲她在皇宫生活的煎熬。”纪寒也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师妹,小的时候,是在山上长辈师兄姐的呵护下长大的。性格执拗。当年,她像我表明了心意,我一直当她是妹妹,便直接拒绝了她。后来她却偷偷跟着我下山了,后来。又一直坚持着要嫁给安呈逸。她的婚事,当初。我也一直是反对的,安呈逸的身份,注定不能给她想要的唯一的感情。可是,那时候,她仿佛魔怔了,我也不便再多说。”
“在密室的时候,我并不搭理她,只是她单方面在述说。我才知道,她婚后的生活,其实也算不得好。安呈逸,他大概是知道了,师妹,在他离家的那段日子,生了一个孩子。虽然他不知道孩子和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大抵都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曾经有过这么一段事情。所以,后来,安呈逸一个妃子一个妃子的纳,再也没有和师妹真正同房过。”纪寒摇摇头说道。
萧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秦清清从未在她面前说过这件事,皇室中,大家也都知道,皇帝虽然妃子众多,但是每个月,天数最多的还是待在皇后那里。这,就是冷暴力?想起李末曾经告诉她的,皇帝看大皇子的眼神,总是带着复杂和不自觉的厌恶,难道,是他一直都怀疑,大皇子也不是他的亲子?
“师妹也曾说,她和安呈逸的儿子,在宫中也过得并不好,有的时候,她会失声痛哭。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中就充满了愧疚。她现在这样,我要付一大半的责任,当年,她偷偷跟着我下山,我只顾着如何甩了她,没有顾及她是初次下山,让她被人打伤,武功废了大半,成了一个病秧子。后来,她遇见了安呈逸,安呈逸要娶她,我又没能劝阻她。再后来,更是因为……而使得安呈逸厌弃她……所以……”
“所以,大哥你其实是自愿被她关着的?这也是你这么多年,不跟大家联系的原因?”萧舞接下了纪寒的话。
纪寒点了点头,“这十几年,其实,从她的述说当中,我已经能感受到,她的感情,一大部分,其实已经放到了她的丈夫身上,她对我,不过是小时候的亲情,下意识的依赖罢了。这十几年,我已经成了她精神上的寄托,她的思绪其实已经很不稳定了,所以,我才一直没有离开,知道三刀子阴差阳错将我劫走了。我到了外面,看见了久违的阳光,这才想着,这么多年,是时候将这些事情解决了。”
“怪不得,末末每次进宫回来,都说,皇帝看皇后的眼神怪怪地。让外人还以为他宠着皇后,两人相处的时候,却是比陌生人还冷漠,冷暴力啊。”萧舞感慨道。
“这一年,师妹有什么变化吗?”纪寒问道。“这一年来,表面上,似乎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又落过几次胎,后来又强行吃药,想恢复武功,这些年,身体是越发亏损了。这一年来,上次我跟她把脉,脉象确实是越来越虚弱了。”萧舞这才惊觉,十几年来,丈夫的冷暴力,那么多妃子,后宫钩心斗角,又要保护儿子在宫中的生活。被她关着的纪寒,已然成了她精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