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是不妥吧。”一直未曾说话的吕王妃突然开口了。萧舞看向吕王妃,那天寿宴上吕王妃疯癫的形象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时候的吕王妃好像又恢复了初见时候的样子,雍容温和,但是那抬起头的一瞬间,眼中的阴毒是怎么也掩盖不了,让萧舞暗自心惊。
云飞扬显然也看见了吕王妃那个眼神,握着萧舞的手轻轻紧了紧,示意她放松,静观其变。吕王妃这句话说完后,一时间大厅里有些安静,安呈逸和秦清清是不想接吕王妃的下茬,吕清漪似还在伤心着,皇帝倒是清楚得听到了这一句,不过他还正在思考怎么应对,这么多年,吕素心的心思他还是知道的。
果然,吕王妃说出这句话不是要在场的谁来回答的,只听她冷哼一声,自顾自开口,“影阁下一任阁主的妻子怎么能是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这句话直冲着萧舞而来,伴随着的是吕王妃高高在上的皇族优越感。萧舞无意识扯了扯嘴唇,这是她习惯性的嘲讽的表情,这吕王妃这是要大开王八之气?果然,原先觉得她亲近那都是错觉吧,这哪有一点她想亲近的气质?萧舞的脑中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原来觉着吕王妃很亲近,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她很熟悉的气质,现在回想起来,吕王妃身上这种气质好像还是能收放自如的啊?寿宴上就是个疯婆子,现在又是个势力的妇人,这些倒像是她的本质,怪不得萧舞在她身上老觉得有种违和感,那种亲近的气质明显是装出来的嘛!
“素心,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多过问了,再说,他们两人已经成婚,夫妻和谐恩爱,也是一段佳话。”皇帝出来打了个圆场。
“无媒苟合,算是什么夫妻!”吕王妃的脸上满是讥诮。“这好像也不是母亲能够过问的吧。”沉默着的安呈逸开口了,吕王妃一点也不在乎这么说是否削了皇帝的脸面或是丢了安王府的颜面,这几天的事情,已经将安呈逸对母亲的仅有的一点儿慕孺之情全部消散了。
“我怎么不能过问,你父王是他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他的师母,他的婚事,我也做得了主。”吕王妃见安呈逸出来反驳她,怒火渐渐涌上心头,这个儿子从来没有跟她一条心过,果然是不能讨他喜欢的孩子,吕王妃想起安漠南从来就不想看见这个儿子,心中催眠自己,一定是他不喜欢这个儿子,所以一直也不想回来。
“素心,漠南都不曾过问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皇帝也发话了,心中其实对吕王妃这些天做得事情也有些不满了,安呈逸以后是什么身份她不是不知道,却一直在跟自己的儿子儿媳妇较劲。现在又插进影阁接班人婚姻的事情上去,她这是想做什么?这么多年,自己对她不可谓不纵容,尊贵的地位,连自己的皇后都要忍让她几分,她在外做得那些事情自己也都压下来了。以为这些年过去了,她也应该想通了,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又开始发难。皇帝的心中很是烦闷,难道这些年我都做错了,不应该放任她这样下去?她就这样无止境地利用自己的愧疚之心?
吕王妃似乎不曾听见皇帝的话,她站起身,来到萧舞和云飞扬身前,沿着两人走了一圈,最后在云飞扬前面站定,盯着云飞扬的眼睛,“像,真像。听说你脸上是易容面具?揭下来看看!”吕王妃的眼中有着吞噬一切的热切?萧舞情不自禁将云飞扬将自己身边拖了拖,这吕王妃想干什么?
“母亲,你累了,表妹,扶母亲回去休息!”安呈逸轻喝一声,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很精彩,自己的母亲这是干什么,如此有伤风化,这让自己的颜面何存?
吕清漪也没想到吕王妃会来这么一出,这几天吕王妃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今天这情形又好像回到了寿宴的那天,到底云飞扬身上有什么值得让吕王妃重视的?让她的情绪如此激狂?这样想着,吕清漪还是起身,不管如何,寿宴那天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姑妈……”吕清漪刚喊了一句,吕王妃就一挥手,“滚!”吕清漪愣是被这一阵掌风给逼退了好几步,直撞上了餐桌。
“我怎么早没注意呢,这感觉,这眼神,对了,就是眼睛,像,真像!老狐狸和那个贱人,果然骗了我。”吕王妃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近乎狂热,“难道他也知道了,不,他肯定不知道。哈哈哈哈,老狐狸果然对那个贱人有意思,他这是报复啊报复啊,哈哈哈哈,安漠南,你想不到吧,哈哈哈哈!”
“她疯了吗?”秦清清轻声自语,吕王妃比上次再寿宴似乎更加疯狂了。安呈逸也是一脸的莫名,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有皇帝的脸上突然变了颜色,看向云飞扬的眼中也有着一丝审视和观察。
萧舞是一头雾水,这吕王妃发的什么疯?云飞扬也皱了皱眉头,吕王妃一直冲着自己说很像?像谁?自己的真实容貌,成年后也只有萧舞看过,她说像是怎么看出来的?眼睛,就凭着眼睛能看出来自己像一个人?
“云飞扬,你先带着你妻子下去,呈逸,你让管家安排一下他们的住所。”皇帝突然站起身,果断地下了命令,一挥手,直接两个禁卫上来,两边架着吕王妃。云飞扬一点头,虽然很像弄清楚吕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这个情形下去,显然对他们不利,还是先留在安王府,找到孩子再说,云飞扬带着萧舞跟着王府的管家走了。
吕王妃被两大禁卫架着,又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