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漂亮,越是迷人,许念瓷对他越是抗拒,她厌恶的皱眉,“讨厌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只是一种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这世上最虚伪最让人讨厌的人,我讨厌你,十分十分讨厌!”
江玉珏翘了翘唇角,“你还真是坦白!”
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论家世、论能力、论长相,他无一不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儿这样看着他的双眼,直白的告诉他:她讨厌他!
“没错,我直率坦白,所以我尤其讨厌虚伪做作的人!”
江玉珏讶然,“你觉得我虚伪做作?”
“难道你不虚伪做作?”
“不,我觉得我很正直很善良!”
许念瓷厌恶的看他,“虚伪做作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虚伪做作,你这张脸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江玉珏看了她一会儿,沉默了,不再说话。
他确定他没得罪过许念瓷,许念瓷之所以这么讨厌他,只能解释为也许他们上辈子有仇,或者这辈子八字不合。
许念瓷瞥了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肯不肯收留我?”
“当然,”江玉珏看着她淡淡说:“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立场。”
“算你识相,”许念瓷哼了声,忽然凑过去,轻佻的一笑,勾住他的下颌,“虽然你很令我讨厌,但是不可否认,你这张脸很美,有这么一个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奴隶,我很骄傲。”
江玉珏瞄了她的手指一眼,皱了皱眉。
她轻佻的目光和语气让他很不舒服,但是如他所说,他没有拒绝的立场。
他发过誓,要听她的话。
而且,他欠她人情,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真乖!”许念瓷拍拍他的脸,目光轻薄而鄙夷,“虚伪的人都是你这样,明明心里不爽到极点,脸上却一点表现都没有,明明心里恨不得把我剥皮吃肉,偏偏脸上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样儿,看着就让我恶心!”
江玉珏垂眸,装聋子装哑巴。
事已至此,只有逆来顺受。
没想到,他堂堂江家三少爷也有逆来顺受的这一天,真是世事难料。
喝完咖啡,江玉珏想带许念瓷回家,许念瓷抖了抖手中的传单,“我传单还没发完,做人要有始有终,没人教过你吗?”
江玉珏无奈,只能陪她。
许念瓷将传单分了一半给他,塞进他手里,嗤笑,“你还真是当大少爷当惯了,你什么时候看到主人干活,奴隶歇着的?”
于是堂堂江家三少爷居然当街发起了传单,藏在远处的江玉琛看到,狠狠一拳砸在车窗上,车窗碎裂,扎了他满手玻璃碎屑,血汩汩往外流,他却一丝感觉都没有,喷|火的眼睛死死瞪着许念瓷,要用目光将她撕裂一般。
一个多小时之后,传单终于发完了。
好在江家的人一向低调,知道江家家族的人多,识得他们庐山真面目的人少,不然这件事传到江家人的耳朵里,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传单发完之后,江玉珏带着许念瓷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刚走到他的汽车旁边,迎面过来一个中年人,看到许念瓷眼前一亮。
尤其是他在看到许念瓷身边的江玉珏,和江玉珏身边那辆名贵的限量版顶级豪车时,他的眼睛里几乎发出光来。
“瓷瓷!”他屁颠屁颠跑过来,按住车门,不让许念瓷上车。
许念瓷漠然看他,“先生,请问我认识你吗?”
“瓷瓷,”纪如海讨好的笑,“我是你爸爸啊!你还生爸爸的气呢?你再怎么生气也是我女儿啊,别赌气了,你妈想你都想病了,快跟爸爸回家吧!”
想她了?
想她了,她都离家半年了,他们从来没去找过她?
真可笑!
为什么他们永远要说这么好笑的谎话。
纪如海一边和许念瓷说话,一边瞥旁边的江玉珏,“瓷瓷,这是你男朋友吗?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他看江玉珏的目光那么贪婪,就像一个见钱眼开的守财奴发现了一座宝藏。
此刻,许念瓷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对她那么冷淡的父亲,这次见了她这么热情,原来,他在打江玉珏的主意!
真讽刺啊!
她这个女儿的价值,就在于给他带一个金龟婿回家吗?
为什么她会有一个,这么自私贪婪卑鄙到让她恶心的父亲!
她心思一转,伸手挽住江玉珏的手臂,歪头看着江玉珏,嫣然一笑,“嗯,是,他是我男朋友!”
纪如海的眼睛更亮了,满眼慈爱的看着许念瓷,“瓷瓷,你好久没回家了,今天和爸爸回家吧,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我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
“好啊!”许念瓷冲他甜甜的笑,“听爸爸的,我们一家人是该团聚团聚了。”
既然他要演戏,那她就陪他痛痛快快演到底!
她挽着江玉珏的手臂,撒娇的冲江玉珏笑,“珏,陪我回家看看我妈妈姐姐好不好?”
“好!”还说别人虚伪做作,她难道没发现她才是天底下演技第一吗?
许念瓷坐进了副驾驶,纪如海坐进了汽车后座。
第一次坐这种顶级豪车,纪如海眼睛闪闪发亮,像是长了勾一样,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恨不得把这辆豪车勾进他眼睛里。
行到半路,许念瓷勾住江玉珏的右臂,歪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柔声撒娇:“珏,我们第一次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