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孽畜竟有这等本事。”墨青夜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你可知他是什么来头。”
“不知,几万年我从未见过他,就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芙蓉庄主微微眯缝起眼睛,“但凭直觉,他是个男子。”
“为何。”墨青夜问。
“直觉吧。”芙蓉微微叹气,“具体的我也说不清,说来可笑,这孽障还跟我们下了个约定。”
“约定啥呀。”杜远程塞了口菜,颇为好奇的问。
芙蓉庄主看了看他,一笑,有些自嘲,“约定若是我们能将最心爱之物奉给他,便放我们出去。”
“有这等事。”墨青夜轻蹙眉目,“既然下过约定,你该是见过他真容才对。”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芙蓉庄主几分无奈,“听声音五分似男子五分似女子,真是个鬼魅至极之人。”
“不会是个人妖吧。”杜远程哈哈一笑。
“喝你的酒吃你的饭!”墨青夜狠歹歹的一句,转而对着庄主的态度就温和了许多,“心爱之物是何意。”
“大概就是心底最在乎的东西吧。”芙蓉庄主抿了下嘴角,“可我三人哪有什么心爱之物。”
“喜爱的佩剑饰物不可么。”
“呵呵,青夜,你也把这个孽障看的太简单了,他是要我们献上比生命还看重的东西,比如深爱之人。”
一句说的杜远程心里一机灵,好变态的孽障啊!非男非女不说,还开出这么个扭曲残忍的条件。
“岂有此理!”墨青夜冷哼一声,问“那你也没寻求他方之助么。”
“青夜你有所不知。”芙蓉庄主艰涩的笑了笑,这时一边的韩立道“入了此境,便从此与世隔绝,说白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什么!”杜远程惊呼,“这里跟外界半点关联都没有?”
“没有。”芙蓉庄主回答的很笃定,“一如你这个人已经从世上消失。”
杜远程几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看来这宅院的主人必是个道行高深之辈,不知究竟施了什么魔法能将人生生变小,可这是在鬼界,难道无冥就视而不见么。
“他既然本事这么大,早该被无冥收为得力干将才是,若是收服不了,就该收拾了才对,怎么还能如此张狂。”杜远程道出心底疑问。
“他是不是无冥的手下,这,我们也无从得知,只道此孽障行踪诡秘,性格更是怪异,非常人所能解。”芙蓉庄主的神情和语气除了叹息就是苦涩,“想我也是一届上神,虽谈不上如何有名望,可大大小小也是天宫的花神,还不是被他禁锢在此,这么久的时光,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忖这个问题,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这通天的本事和胆色,说来怨恨却也不得不服,我的一身法力就这般轻易的被他吸了去,徒剩下百无一用的躯壳。”
“哼!他既敢这么嚣张,想必是有人在后面撑着。”墨青夜冷冷的道,“说到法力,我更是愤恨难平,芙蓉兄你有所不知,我的法力全被那付凌霄封在了虚境之中!这畜生仗着手持上古宝剑,张亚跋扈,肆意妄为!有生之年我定要报仇雪恨!”
“他至今仍不肯放过你?”芙蓉庄主几分不解的问。
“呵呵,他肯放过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墨青夜咬着牙道,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撂下杯子,“他恨不得我死,生不如死。”
“唉。”芙蓉庄主缓缓的摇头叹息,“无论是人是神,最难破的就是心中的执妄。皆说破我执破我执,可有几人能手刃我执?就算是佛祖本身怕是也有难以放下的牵绊。”
此番话说的几人都陷入深深的沉默,一时间气氛无比怅然起来。杜远程放下碗筷,提了口气道“哥几个,我们不能就这么认栽了,坚持不一定成功,但放弃一定失败。我们必须要竭尽全力想办法出去!”顿了下,他看向芙蓉庄主道“蓉庄主,你可知在那八角亭中下棋的二人是何来由。”
“他们?”芙蓉庄主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忆着过往,“他们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在那了,虽然离得很近,可我从未过去与他二人攀谈过,韩立和余锋你们可有跟那两个人说过话?”
韩立和余锋皆摇了摇头。余锋道“想必他们定是身怀绝技,内功雄厚,要不然怎能一坐就坐上几万年。”
“你是说,他们俩一直坐在那亭中从来没走出过?”杜远程惊诧。
“嗯。”余锋点了点头,“至少这三万余年是没出过亭子半步。”
“那屁股下面不都长草了。”杜远程惊讶的同时也倍感不敢置信,就是佛祖也很难坐上三万年一动不动吧,这俩货到底练得什么奇门武功。“他们一直在那下棋么。”
“是不是一直在下,这个谁也不知道。”余锋思忖了下,“很少有人靠近,嗳?让我想想,蓉兄,我好像记得紫蝶几年前给他们送过一顿饭。”
芙蓉庄主眉头蹙紧,很显然这细枝末节之事他也记不大清,“或许有吧,总而言之,他们的酒壶从未空过。”
“真是奇怪的两个老头子。”墨青夜冷飕飕的道,“回头本君去亲自会会他们。”
“不可,青夜,不是我多事,你现在既然没了法力,万不能冒然。”芙蓉庄主一副担忧的模样,手覆在墨青夜的手上用力握紧,生怕他此刻一个按捺不住就冲出去,随后一笑,小感慨的道“你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
“哼。”墨青夜对一红一绿两个人偶极为不服,“芙蓉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