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离庆最充满活力的地方恐怕就是郡主府了,不就是关禁闭吗,这俗界的天地还管的了她,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冷的笑话吧。t/
药冥站在墙边的大槐树上向墙外“偷窥”了半晌,说是偷窥,可是府外职守的侍卫却全都看到了她的身影,于是她无聊地耸耸肩,靠在粗大的树枝上歇息起来,黄昏时分才悠然自得的从上面跳回了院中,余下几日每日如此。
所有的人都觉得很奇怪,总觉得她是刻意为之,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可是却做得无懈可击,叫人抓不到把柄。
夜了,在城西的鹳雀楼,灯火通明,自从凡酒出世,这里的生意相较从前更加火热了,许多嗜酒的贵族们也不顾什么等级森严,前来一尝这玉露琼浆。
秦潋在鹳雀楼的顶楼新建了四间雅阁以琴棋书画为名,只有那琴阁从不对人开放,据说这是为了凡酒的主人而建的,得不到他的允许谁也不得入内,包括她自己。
“呦,几位爷,是要喝酒还是用餐啊?”见到两位衣着华丽的贵人入内,小二连忙上前迎接。
“怎么,你们这里喝酒和吃饭还得分开算?”其中的一个白衣书生戏谑地问道,一边展开手中的绘有山水无痕图的折扇,颇有几分谪仙的味道,可捉弄的表情却实在有些欠揍。最后在另一个男子的怒视下才将情绪收敛起来,扔给小二一定金道:“给我们一间雅阁。”
那人想了想,用眼角偷看了眼儿同行之人,以纸扇轻掩其口,偷偷说道,“顺便再来点你们这里的佳酿,要最好的,嗯!”说着掂了掂手中的金锭,偷偷塞给了小二,而后若无其实的看着同伴,做作地笑着。
那人极为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便要转身上楼,忽闻。
“**给老子装,他们都有雅阁,本少爷就没有,你可知本少爷是谁?”只见一旁一个恶少恶狠狠地将小二推到在地,一只脚踏在他的胸口,还踹上两脚。幸而他并未修行玄气,可他脚下的小二还是一脸苍白,似要昏厥的模样。
白衣书生二人看见眼前的情景,不由得齐齐皱起了眉头。
“这是……”
“傲云国先行官的公子。”
一般来讲,两国若有重要邦交必会提前半年派遣先行官到对方国家打点相关事宜,这些人有时也会带上家属,比如这个恶少。
“真是嚣张啊,也不怕破坏两国关系。”说着那人轻摇手中的折扇,掩口轻笑,世上总有些白痴做事不知轻重,看不清傲云外强中干的现状,如果因此与凌风交恶那他们的国军肯定拿他做牺牲品,真正个猪脑子。
“呦,这不是太子爷,吗?怎么也有空到这里来?”那恶少看见白林他们在看他,于是向这边走来,一脸猥琐像,笑道,“方才听闻太子殿下要了楼上的雅阁,可否让用在下?”原本相让也无事,可是这家伙太过无力,连敬语都未用,再加上嚣张的眼神实在是一副讨打的模样。
怒!白衣书生收起折扇笑道:“为何?”
“凌风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难道不懂待客之道?”恶少两手一叉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白衣书生皱起眉头想要说什么却被白林拦下来,示意他稍安勿躁,侧身对那恶少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将雅室拱手相让。
“林,你!”
“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凌风有乱,不可多生事端,今日之事,他日再将讨回也不迟。”他笑道,“只是要委屈秦德与我一道去别处了。”那白衣书生真是玉琴山庄的庄主玉秦德。
他将折扇打在手中,耸耸肩:“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反正换地方你付钱,我到是白捡了个便宜,只是我的定金?”说着一脸坏笑地看着方才接待的小二。
小二才从那恶少的阴影中回过神来,连忙谄媚地笑道:“自然是退给您,那里有白收钱的道理,到是谢谢殿下和公子给我们解围了。”说着便将怀中的金锭交还,还一个劲儿的作揖,“太子殿下和公子改日来只需叫人知会一声,我们一定给您留好雅间,还附赠上好的美酒。”
玉秦德一听乐了:“你们老板到会做生意,招了你这么个激灵的伙计。我一定来,记得给我留那最好的凡酒。”语罢,折扇一收便有离去的趋势。
“公子且慢。”一声温润的女声响起。
玉秦德回头一看,一女子从楼上走下。紫色的裙摆,将妩媚的身姿展现德淋漓尽致,淡淡的清妆掩不住眉宇间的娇艳,从容的姿态却有为整体镀上了一种端庄,一点也没有轻浮之感,眼神里的干练更是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娇气,一下子就吸引了玉秦德的目光。于是他拱手上前:“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秦潋莲步轻移走上前去,对着二人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夫家姓明,公子且唤我明夫人吧。”
“原来是这里的东家,失敬失敬。”玉秦德笑道,眼神中并没有露出但多数人面对秦潋是露出的不屑或者猥琐的神情,而是欣赏,是的他欣赏这个女人。
对上那双真诚的眼目,秦潋轻笑:“二位公子为我鹳雀楼解围,小女子不胜感激。如此自然要好生款待,择日不如撞日,如若二位公子不嫌弃,琴阁的主人想要请二位一叙,不知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琴阁?”玉秦德轻摇折扇,“莫不是那个凡酒主人?”
“正是!”
与白林对视一眼,玉秦德对着秦潋调侃道:“有美人相邀岂有拒绝的道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