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剩下面色有些难看的二师兄和心里有些微甜的豹子。
二师兄很少皱眉,似乎像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为任何一件事情皱起他英俊的眉毛。像他这样的人,本就没什么事情能令他觉得心塞,也没有人敢使他感到不满。
然而这个如幽灵般出现的少年,就像一块冰冷的铁一样直截了当拒绝了二师兄还未来得及说完的‘好意’。
在二师兄眼里,这少年忽然间就变成了一块冰冷的铁片,好像摆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石头。
“我不是刀……就算我是刀,也只做自己的刀。”二师兄回味着这句貌似是气话的话,想笑,却发现嘴角已经扯不动了。
他的面色难看至极,这种装~逼味道十足的话语是他经常对别人说的,然而他却十分讨厌别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豹子,我发现这小子的确是个令人讨厌的东西……”他眸子里很冷。
豹子强忍住由于内心的快意而导致想要扯动的嘴角,低声道:“二师兄,我早就说……”豹子忽然闭上嘴巴,偷瞄了一眼二师兄,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豹子松了口气,继续道:“二师兄,那我们该如何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豹子很清楚,在这种时刻就算自己心里有主意,如果二师兄没问,自己还是扮演询问的角色比较安全。
二师兄幽幽道:“这小子恐怕和几十年前那场大屠杀有些关系……刚才他在门口时我便已经发现了。当我说到那场大屠杀时,他的呼吸好像变粗重了许多。”
豹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回话,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二师兄有的时候真的极其装~逼……
“你下山让府里派人到长安去暗地里查一查,文历九年有没有一个少年在长安消失了……”他的确很有城府,联想到赵子凤当时登青云梯所表现出的悲痛和现在对那场大屠杀的敏~感,就隐约间猜到一些看不见的线索……
豹子觉得这件事大有画蛇添足的意思,要教训这样一个穷酸,武力值低到渣的小子,何必大费周章做这么多的事情。但是他想到可以到孙府吃些山珍海味,顺手接一些‘小礼’,再借此机会到山下的青楼里抱抱丰腴的姑娘,他也只好‘委屈’自己走这一遭。
…………
赵子凤虽然知道自己得罪了二师兄,但他心中非但不觉得后悔,反而有些庆幸。
如果他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不清楚二师兄身份的特殊。那一切就不同了,至少他对二师兄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改变。
要是万一自己做了他的‘刀’,岂不是为仇人的儿子服务,也就相当于为仇人服务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微微有些暗喜。因为他至少知道了自己的某位仇人,顺着这根线,他便可以找出更多的罪魁祸首,而不再是回到长安如大海捞针般苦苦寻觅。
最近他的刀法又有了精进,手中的柴刀在空中挥舞的时候已隐有黄色的光芒闪出。这说明赵子凤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他已经把刀法和修行方面相互结合。
他的段位境界仍是修行之中的最低,可是他仅凭三年时间便跨过了炼体,炼气两道的门槛,而且还把刀画山三千书画刀中的书字式练得炉火纯青。
比起那些一辈子都无法跨过炼气门槛的人而言,赵子凤很知足,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一步登天的道理。
对于豹子时常在刀堂练刀时投过来的恶毒阴险的目光,赵子凤觉得很舒服……因为这才是正常的豹子,他实在不想再面对豹子那张不能笑却苦苦挣扎而摆出的‘笑脸’。
只要他们不对自己动手,不影响自己的修行,就算豹子眼睛里射出的是刀片,赵子凤也能接受。
韩师姐望着单独练刀的赵子凤,再次对他表现出了如母爱一般的姐爱……
这个小子越来越帅,实力每天都在飞速增长,韩潇湘想不自豪都难。
“喂喂喂,赵子凤!老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一个人练刀是练不出名堂的。来来来,老姐陪你练几手。”韩潇湘冲赵子凤高声道。
赵子凤的嘴角扯了扯,苦着一张脸,表情无辜可怜的望着他的老姐。
这位师姐不仅逼迫自己做她的干弟弟,而且还时常逼自己和她练刀。赵子凤不是不愿意做她的义弟,也并不是不想和她比试。
比试其实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只要点到为止不出人命就无害而有益。只是如果和一位性格豪爽大气且波涛汹涌的侠女比试,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比如她动作的幅度比自己还要大,丝毫不把她自己当成一介女流。动作幅度大,胸前的波涛便更加汹涌。
每次赵子凤专注练刀时忽然间瞥见老姐胸前的壮阔风情,都会情不自禁的放慢自己的攻势和守势,所以好几次他差点被砍死。
作为一名发育良好,健康,强壮的年轻帅哥,赵子凤不得不情不自禁地欣赏起女性独有的魅力,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虽然他对自己亲切的老姐丝毫没有杂念,双眸之中也只是充满了对壮阔风情发自内心的欣赏与仰慕。
但是只要每次被师姐发现自己‘不老实’的目光,他就会被毒打一顿。
有时候大师兄在旁边观战,赵子凤极力克制自己的眼睛。但只要是武斗,总要注意敌人的招式和出手,所以他每次都会犯相同的错误。
这种时候场面就变得十分尬尴,老姐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会脸色微红,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