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蕊儿看不过去,对她道,“王妃,这人虽是想盗窃财物但终究没有成功,您现在怀了孩子,也见不得这种血腥,当是给小主子积福,能不能轻罚了?”
肚里的孩子动了动,倒像是认同了蕊儿的话给予反应。当真是与他爹一样的心软,她慈爱的抚了肚子一会。睨着底下已经吓得半死的家丁,“那就打他五十大板吧。”就算留下一条命,也是半死不活了,她威严的道,“让府里的人都看着,有我在,谁人敢作怪。”
总管吩咐将那犯事的家丁押到长凳上打板子,府里其他人被命令全程都得看着,见那家丁被打得半死不活,知道伊寒江有错必罚心里增添了对她的惧怕。
她支着下巴笑着看着那人被奄奄一息抬走,才由蕊儿搀扶回房。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蕊儿打开衣柜为她取来睡时要更换的衣服,又是轻柔的帮她解下发上的簪子有条不紊的收好进锦盒里,这样的无微不至,她不得不说有时习惯不见得是好事。“也不知道故渊这几日怎样了。”
府里都怕提及景故渊会影响她养胎,对此是三缄其口,蕊儿见伊寒江主动提起,柔声安慰,“王爷是福星高照,想来很快就会无事的。王妃要放宽心,不要影响到了腹中的胎儿。”
她问道,“自他出事后,我依旧是吃得下睡得着,你不觉得我薄情么?”
蕊儿摇头,话语里十足十的把握,“王妃和王爷有多恩爱我是看在眼里的,若说王妃薄情,我不信。”
“是啊,我住进王府不久,你就跟着住进来了,我与他一路风风雨雨,最后又是如何走到一块,除了老总管和颜闯,你是最清楚的了。”她的手在台面上嗒嗒的敲着,实话道,“当初我把你从景驰拓那里硬是抢了过来,多少也是为了私心。那日在花楼里你知道太多,虽然是帮了我和景故渊,但人心那种东西是最信不过的了。难保你成了景驰拓的女人,不会供出那日的事来。我本是可以把你杀了一了百了的。”
蕊儿的手抖了一下,笑道,“但王妃终究是没对我下手,还把蕊儿带回了王府有瓦遮头,王妃是好人。”
“好人?”她嗤笑,“故渊也说过这话呢。好人这个词能这么容易就下定论么,不过做过一两件你们所谓的好事,就能这么简单的判定一个人是好人?那天底下不是人人都是好人了?”
蕊儿感激道,“别人我不知,我只知道王妃待我极好,我在花楼中人情冷暖都尝遍了,鸨母对我也算不错,却也不过是要拿我当成摇钱的工具。大皇子要纳我为妾,即使不心里不愿,鸨母为怕得罪权贵,还是收下了千金让人把我抬去大皇子府上。只有王妃,这些日子以来对蕊儿的好,完全是没目的的。”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蕊儿,见她面容柔和又是真诚,当初也不过是看她毫无心机才没有兴趣对她下杀手,只让她跟在身边留个一年半载的就让她离去,一年也快满了吧。“你不觉得我方才对那人下手极狠毒么?”
蕊儿道,“那人毕竟是犯了错,王妃这样处置无可厚非。何况留下他一只手,已算是夸大为怀了。”
她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府里的人都会怕我的喜怒无常,原来是我做的还不够狠绝才让人错觉我是宽大为怀么。你就是因为如此的想,才会背叛了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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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改了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