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解罗裳,素手散发,粼粼绿水,白皙美玉,更胜霜雪,点足而跃,激起水花无数,久久不曾消退,少女亦是久久未曾露出面容。深深沉入水底,任那清凉液体包容四周,洗去那一身污秽,重还一袭净土。
跃然而出,甩那一头秀发,闭眸,任水滴顺着额头,面庞,脖颈,再到锁骨,点点而下,在这夕阳之下,美的诱惑,美的虚幻,恐打扰了这水中惑人妖精。
“怎样?”林叶掩映中一男一女蹲坐,将自个行迹掩藏,偷偷摸摸,十足cǎi_huā大盗行径,难能可贵的是两人眼中都没有污浊的yù_wàng,都是生的一副好样貌,有的只是单纯对于美人儿的欣赏,又不是那污秽卑鄙小人该有的样子。更加上少女一副与有荣焉模样,竟是在向着身旁男子炫耀着,她大概忘了自己也是个女子,这样的行径着实太不合适。
“美啊美啊美!”年轻男子赞叹不已,双目瞪直,结果还没等自己更深层次的欣赏一番,那美人儿居然重新潜入水底,让人失望的紧,失望的紧,那失望完全就表现在了脸上,“可惜啊可惜啊可惜,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就更加完美了。”
“瞧你那登徒子行径。”少女嗤笑,“你该庆幸能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都没看到,否则指不定怎么死的。我看寻个机会我们先跑路,然后大大方方的重新走来,这一页就这样翻过去才好。”两人几近耳语,声音还没传出就被掩盖了个干净,也不是特意偷窥,只是就这行径也着实不太君子。
“哎呀。”可惜男子显然不太甘心,有些恹恹,“当初定然是瞎了眼。才没注意到这样一个美人儿,浪费了那极好的机会,罪过,罪过。”说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语气动作都有些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全家似的。
“瞎了眼的不止是你一个人,放心。”少女冷冷的斜睨,然后开始大谈特谈,“我一直就觉着吧,你们男人超级犯贱。一个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朱砂泪明月光什么的,得到的总不知珍惜;既要外边彩旗飘飘。又要家中红旗不倒,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小三,斗得了流氓;既要以夫为天的名门淑女。又喜风骚明艳的风尘女子”噼里啪啦一大堆之后,只唬得男子一愣一愣的,完全听不懂,呆呆的看着少女下最后的结论,“所以像凤翔这样女王级的人物,一般男人自叹弗如。只得歇了心思,怯步不前,你们这些傻逼也只能是言语掩盖内心的懦弱。不是没发现,只是不敢。”
“或许是吧。”虽然半懂不懂,玄王的实力以及疏离的个性,让更多人忽视她绝美的容貌甚至她是一个女人的事实,朋友。对手,追随的王者?惟独没有伴侣这一选项。毕竟一般男人都难以忍受一个处处超越自己的伴侣,对于这样要强的女生,也难以升起异样的心思,说难听的的确也是内心的龌蹉作怪。“但是绝对不包括我。”立马加上一句,绝对,绝对不能将自己算进去,他是那少数的例外,例外中的例外。
“得了吧,就你”少女继续鄙视,话还未完被一声阴深深的话语打断,“你两谈得挺快活的嘛,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交流了!”交流二字重点突出,隐含咬牙切齿的意味。寻缘身上的水迹未干,外边的衣衫也只是简单的披了一下,少女盯着那张绝美的面庞还没发表看法,只听身旁男子不要命的夸赞道,“美人啊美人啊美人,近看也是毫无瑕疵,好一个出水芙蓉,不虚此行啊不虚”还没等他再重复两遍,却见那出水芙蓉扬手一人送了一只小鸟,火焰组成的,而且隐含一丝凤凰灵焰的气息。
少女心中暗骂,“白痴。”一面庆幸自己足够了解寻缘,在寻缘将有动作之时,时刻戒备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最佳的防御态势,人飞快掠到一旁,然后一手水轮外加寒冰,将火鸟拦截下来。
“呵呵”少女讪笑,“凤翔,好久不见。”原来此人正是闭关十年才出的斩尘,而那一时不察被火鸟弄得有些狼狈的男子却是斩尘路途偶遇的列王褚殃列。
“列王?”寻缘审视的看了几眼有些狼狈的男子,“你怎么和他混做一堆了。”褚殃列很不爽,很不爽,他明明在从少女的眼神动作中看见了赤裸裸的嫌弃外加鄙视,凭什么,连明王那厮都能另她另眼相看,自己什么时候连那个小白脸都不如了,脑海中闪过明王那张唇红齿白的娃娃脸,十分鄙视。
“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不用说了,别告诉我你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旅游来着,然后偶遇。”十年的时间,在加上没有再被压制,曾经的记忆已经完全重回脑袋之中,两人之间因为空白而产生的不可抗拒的疏离也随着记忆的回流而消逝了个干净,十年的远离没有让两人生疏或者不自在,很快就找到了当初相处的感觉。
“我这样说你会相信?”结果一眼睨到寻缘一副你个白痴的表情,顿时无名火起,可惜限于外人在不太好发作,即便这个外人很合她的口味,不长时间的相处硬是让两人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是依旧阻挡不了他其实还是一个外人的事实,“褚殃列,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听我姐妹二人的悄悄话。”斩尘笑得十分和蔼可亲,却生生让被注视的男子读出:你是选择自己走了,自己走了,还是自己走了。或许委婉了些,明明斩尘的意思就是让他识相点快滚。
褚殃列有些委屈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