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技侦人员发过来的文件之后,朱局马上把于建中他们几个专案组的全体成员叫到了技侦处分析案情。
技侦办公室装修简单普通,一套沙发和办公桌桌椅等等,朱局在沙发上坐着,正盯着墙上的一个大屏幕。技侦人员打开罗锦松他们从上海发回来的文件,让专案组的人观看。屏幕里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留着一个小平头,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于建中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给刘小民开法拉利的那个司机刘力伟。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于建中也不陌生,是他曾经抓过的张*。他微微抬头看看大家,但没有说什么。
接着于建中继续仔细观看那段监控录像,希望能从一些细节里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很显然刘力伟已经跟王劲松之死脱离不了干系了,不仅是因为他和枪手素福·索麦兹在同一辆车里被抓,而且,这张电话卡也可以证明刘力伟同他有联系。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揭开这个盖子。
于建中棱角分明的脸庞极为严肃,那冰冷坚毅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种沉着。其实那支幕后黑手早已纳入了他的视线,只是还没到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的时候。等他掌握的证据一旦确凿的时候,那个罪恶累累的家伙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必然受到法律的严惩,王劲松之死就会大白于天下。
昨天,刘小民和治安处的德处长还一起找过于建中,来给他的司机说情,要给他办个取保候审。但于建中推脱说自己做不了主,委婉地拒绝了。临离开时,他还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王克华的通缉令。刘小民还故意开了句玩笑:“王克华我太熟了,要是碰见他,我一定把他捉过来找你们领赏钱。”
看着他那种得意忘形的样子,于建中的心里非常的气愤,但暂时他也没有办法惩治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
刘力伟被关了这么些天,一直都没审出什么东西来。这家伙以前做过几年牢,反侦查能力很强。在审讯过程中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胡说八道。按照他的解释就是素福·索麦兹用枪劫持了他,所以他才会开车拉着他。警察抓他绝对是抓错了,他太冤枉了。他知道警方没有掌握太多的证据,所以,才敢这样耍无赖。
现在,这张电话卡就成了他与素福·索麦兹之间有联系的一个间接的证据,看他还有什么办法再进行抵赖。当然,也许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刘力伟并不会讲英语,那么那个用英语跟素福·索麦兹联络的那人又是谁呢?仅凭这张电话卡还不能证明刘力伟和素福·索麦兹之间必然就有联系这个看似简单的推论。于建中一边看着监控录像,一边在心里思考着这件事情。
“你们大家谈谈看完这段监控录像的看法。”朱局对专案组成员说。
“从监控录像里来看,我认为张*跟这起案子也有关系。看来我们上次抓她就没抓错。我觉得应该马上拘传她,在她身上打开突破口。”杨薇抢先说道。
“这个结论有点过早,她陪着刘力伟去买电话卡,也并不能证明她就参与了犯罪。”
“师傅,那么你认为我说错了吗?”
“错没错我不能肯定,张*和案子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本身并不干净,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想让我们发现。但这并不一定就意味着涉案。”
“难道是我分析错了?你凭什么说张*就和案子无关呢?这张电话卡可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啊。”杨薇在一旁心有不甘的问道。
“这就是罪犯的狡猾之处,许多重要的事情都让别人去做,总是把自己跳出我们侦查的范围之外。比如我让你去买一个电话卡,你给我之后我就说小心弄丢了,而且还可以找出好几个证明人,你怎么能证明这张电话卡是我自己用呢?”
“确实不好证明。”
“按照一般人的行为逻辑,在参与重大犯罪之后,都会突然躲避,或者出现反常的举动。但据监视张*的侦查员反应,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反常现象。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非她是一个惯犯。”
“那你不觉得她和刘力伟一起去上海买电话卡有点太巧合了吗?而且这张电话卡碰巧就是用来跟罪犯联系的。”
“也许对于她来讲就是一种巧合,但对于我们侦查案件中就没有巧合!这才是最让我们怀疑的地方,为什么要用她去买这张电话卡?”
“感觉就像她知道我们肯定会查到这里似的,所以给我们演了这么一出戏,等着我们去看。”
“也许真就是这么设计的。”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在这里猜测也没有用,我的意见还是先传讯张*,看看她下一步怎么表演。朱局,你以为如何?”
“那就按你的意见办,你和杨薇去传讯张*。另外剩下的你们几个人马上审讯刘力伟,听听他怎么解释这张电话卡。”
“是。”
审讯室内,张*斜着眼睛打量着桌子后面的朱局、于建中和杨薇。她的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什么警方又突然传讯自己。这次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审讯室的布置和上次有很大的不同,似乎有点黑咕隆咚的。她正想着,眼前一黑,接着一束铮亮的灯光扑面而来,她便再也看不见前面的情况了。
“张*,知道我们为什么传讯你吗?”杨薇大声问道。
“不知道。”
“如果你不说清楚你的问题,这次绝不会向上次那样轻易的就让你离开这里。”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