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抱歉哪,本来是想更新一章倾世天音的,但是一刷**,迷上了天然呆自然萌的钢琴家李云迪,又因此勾起了对克罗地亚钢琴王子马克西姆的美好回忆,于是猛刷**一晚上,偷偷跟你们说,博,号,名字是,焱夕颜夕,耽误写新文了,现在继续上传情僧录了,阿弥陀佛)
一年后,“师父。”他打开门,看见主持站在门前。
“无忧,这是你的护照、签证,还有·······”师父递过几份厚波不一的册子,最上面是一张纸片。
“这······师父。”他不由一愣,似乎无端一块石头砸在心上,最上面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香港加多利山五号,作家流曦
“这是她留下的名片,去找她吧。如果心愿难了,怎么能静下心修行呢?”
他简单地收拾了些行李,出了寺门,回过头,恍惚间看见无忧树下立着一个人,看不清,似乎在对着他笑。
师父看着他离去,在他转身那刹那,说道:“若能在繁华中抽身而去,便算是真正地悟了.”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不知道能否做到,但是他知道既然选择离开,就不要回头,向前走,一切不定之数都会成为定数。
不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当他下了飞机已在另一个天地,回首看着身后,他知道那个像莲花一样静静开着的吴哥城再也看不见了。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喧嚣,连天都似乎变窄了,吴哥城的天空很蓝很明净辽远得看不见边际,而这里的天空好拥挤,时不时有飞机飞过。
那么热闹的都市,他一时想不起用什么词来形容,却不由得想起了那妖艳火红的彼岸花,若在这里,似乎十分相衬。
那么繁华的地方,即使擦肩而过,也不一定认出彼此,这个城市,大概很多人心底开着彼岸花:生死难以相见,错过便是永恒。
他看见许多人举着大大的牌子来接人,他知道,那么多人中没有一个人是来接他的,他驻足了很久,看那些人,相见时互拥互抱,喜极而泣;寻不到的,左右徘徊,一脸焦虑,而另一边许多人在送别,有些人豪情万丈,大步离开,有的人悲伤哭泣,缠绵不舍。
一个小小的机场里便演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
他走出了机场,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
大多数人都是行色匆匆地走着,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很漠然。
这时天色渐暗,他立在街头。许是一身僧衣太显眼吧,一群染着红红绿绿的头发的少年显然是无事可干,走过时冲他打着响哨,似乎冲着他喊着什么。
他合十问道:“请问施主,有何事?”
“你是大陆来的?”他们改用了普通话。
“不是,我来自吴哥城。”
“吴哥?外国的吗?会说中国话呀。”几个少年讶异道。
“我的师父他来自中国。”
“哦,我们刚才喊你靓仔呢,我说我没见过这么靓的和尚仔。”其中一个剪着短发的女孩子笑着说,“靓仔,你来香港干嘛呢?”
“寻人。”无忧听罢,双手合十,垂下了头,脸有些发烫。
“你叫什么名字?”
“法号无忧。”
“来寻谁呢?莫非寻情人?”一个少年大笑起来。
无忧的脸飞红,忙低下了头。
那个女孩子忙斥道:“别乱说。无忧法师,你要去哪?”
“加多利山。”
那群吵闹着的少年一下子静了下来:“那里······有钱人呀,我们油麻地的孩子可没有去过。”
那女孩子明眸一转,笑道:“我去过,我去过一次,给我的偶像送花,唉,可惜没有看见他。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吧。我记得走过梅荫道时看见一个很雅致的别墅,别墅周围载着许多花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花树,开着淡粉色的花朵,好像樱花,但是又不像,我在墙外看了好久呢,好美。”她顿了会,似乎在回忆,“我很幸运,遇见了那个房子的主人,她告诉我那是夏竹花,是她的表姐栽下的,寓意是生如夏花,我正想再去看看呢,可是·······”
她停下来不说了,那些少年男女都不由问道:“可是什么呢?说下去呀。你竟然没和我们提起过这件事呢。”
“房子的主人说她是替她的表姐看房子,她表姐出远门了,还没有回来,她说她也觉得孤单,所以就跟我聊了几句,但是她说这个地方不希望有外人来打扰的,所以希望我不要再来。”
“那些富人就是怪癖多,咱不稀罕呢!”少年们嘀咕了几句,“我们走吧。”
“不是这样的·······”她低下头,那幢房子纤尘不染,主人还告诉她这是她表姐花了许多钱买下的,房子里的一切都按着上任主人的摆设,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她姐姐跟她说这里的一切都要像它原来主人在的时候一样,虽然她买下了,但是也不属于她,她只是替他守护着,守着这份尘世里的优雅。
这是怎么样的守望?有时她做梦还会梦见那幢花树围绕的房子,那幢房子里曾经住着一个什么样的男子?走了那么多年,却还有人在那幢房子里痴痴地替他守护着。
“我带你去吧,无忧法师。”
“不必,我自己会去的,你告诉我怎么走吧。多谢施主了。我想我可以一个人去的。”无忧淡淡地一笑。
不知道为何,当她看见小和尚,初次相逢,却觉得那个房子的旧主人那个男子大概就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