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笑吟吟的说:‘结个婚搞得像打游击战一样,还派卧底呢。‘
胡一凡一耸肩说:‘没办法,这是习俗嘛。呵呵,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不说了,他们过来了。‘
那行人走了过来,跟他们擦身而过。连那巫师在内他们一共五人,其他四人抬轿,五人表情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样子很是古怪。
从那顶红色的轿子中传来的哭泣声来看,里面坐着个女人是毫无疑问的。难道他们真是迎亲队伍不成?但是越看越不像呀,既然是迎亲队伍,那新郎呢?还有就这四五个人也太寒酸了点吧,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哪有半点迎亲的喜庆,简直比送葬的还沉闷。
更让小爱纳闷的是,这一行人出来之后,全村子的人不是关门就是闭户。
原本还算热闹的小村子,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好像空城一般,只有那个老巫师的哼唱之声在这黄昏时分显得异常地刺耳与怪异。
小爱隐约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头,可是又不方便上前问,怕触犯他们的什么忌讳。
小爱感觉不太对劲,对面树林里似乎有人,她往前走了两步,似乎看到一个胖子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正想上前一探究竟,突然,前面也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拦住了那顶红色轿子,并与他们起了争执,双方还大打出手。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这情形小爱怎能看得下去,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了上去想劝住。
由于他们有意跟几人保持着距离,所以当赶过去的时候,那行抬轿子的人早已把那年轻人打翻在地,扬长而去。
胡一凡把那年轻人扶了起来,他看起来并没受什么伤,可却哭得不成人样。忙问个究竟。
那年轻人哽咽着告诉他们,他是这个村子的村民。那顶轿子里的人是他的未婚妻。
在他们村头的山下有一条河,河神每年要吃一个女人,不然就施妖法进村作乱。
村子里请了不少巫师和法师来除妖斩魔,可都没把它消灭掉。村民们被迫无奈。只好答应了妖怪的要求,每年供奉女子一名以求平安。
每年到了供奉的日子,全村未婚女人就聚在一起,以抓阄的形式选出被供奉的女子,然后将女子抬到河边。
今年很不巧。敏姑被抽中了,作为未婚夫的程平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给妖怪吃掉,所以就有了先前那一幕。
胡一凡听完火冒三丈,说:‘居然有这样的事!走,我们追上去跟他们理论,如果他们不听,我们就把人抢下来。‘说着,作势要追上去。
小爱一把拉住他说:‘先不急,我看这事得从长计议。‘
胡一凡以为小爱怕事推辞不去,一甩她的手说:‘还不急?再晚点那姑娘就要给那妖怪吃掉了!好。你不去,我一个人去就成了。你们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小爱忙说:‘谁说我不去了?我是说就算我们追上去把敏姑娘抢下来,也是于事无补的,那些胆小怕事的村民又会送其他女子上去供奉的。为今之计,唯有把那妖怪灭了,才能永绝后患。
你看这样成不?我们先不急着救人,悄悄跟着他们,等那妖怪一现身,我们就扑上去灭了它。‘胡一凡一想觉得小爱说得还是比较在理。点头说:‘好,就依你说的做。‘
“恩公,你觉得呢?”
华泰不赞成他们这么做,不过既然是顺路。看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总之,他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妖怪的。
胡一凡又对那个程平说:‘兄弟,你先在这里等我们,我们等会儿就回。放心吧,你未婚妻的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我们一定会安然无恙地把她救出来的。‘
程平一听他们要去救他的未婚妻自然大喜,不过马上又垂头丧气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那妖怪法力高强,前几次请的巫师都没把它降伏,你们三个人更加对付不了。算了,都怪我们命苦,有缘无分。‘
胡一凡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兄弟,这你就放心吧,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它的。‘
由于他们这番谈话耽误了一些时间,那几个抬轿子的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是隐约看见他们好像是往河那边去的。
程平见他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斩钉截铁地说:‘你们三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这么讲义气,我程平怎会是贪生怕死之人?他们已经走远了,我带你们去。‘
于是四人追了上去,这一追就追到了河边。
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阴沉广袤的穹窿上阴霾滚动,象刚刚冷却的烙铁般晦暗中隐隐带着殷红。
临着河,扑面而来的风被重重的湿气一熏,越来越沁骨,带着几分肆意的意味飞速掠过,齐膝深的长草就开始弯着腰沙沙作响。
一座古老的戏台在河畔静静耸立,说是戏台,其实也就只是一堆黄土垒起来的,底部是大青石块砌的石基,上面残缺模糊的图案,依稀认出古老的戏文传说,半边石桥上,眉清目秀的小生撑着一把雨伞,作深情款款状。
戏台旁边有一座庙,花轿就是奔着哪里去的。
娇花软玉般的女子,衬着枯草老树的背影,青春与苍凉溶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
让人有些失神。
四人伏在一堵石灰拌鹅卵石的墙下,偷偷观察着押送敏姑的那五人。只见他们把那顶红色的轿子抬进了庙里,那个巫师一边踩着七星步,一边嘴巴里叨念着什么,其他四人则跪在地上伏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