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车不知道为什么人特别多,兴许是大雨延误航班,选择飞机出行的都坐了火车。我上来的有点晚,过道里已经站满了人。
我快速在各个车厢跑过。最终在9号车厢发现了孙意,这时,车也缓缓开动了。
费劲的扒开拥挤的人流,孙意跑到洗手间,把门关了起来。
躲进洗手间就行了?
我马上上前,用力敲起了门。“出来!”
洗手间的门久久不开,我心里一动,难道他要从窗户跳窗逃跑?想到这里,我一脚踹开了门。
“哎呀”,孙意正在蹲着拉屎,被门撞到脸上,脑袋被狠狠的撞到另外一边。把旁边的水管都撞开了,水流哗啦啦流了出来。
他火冒三丈,连裤子都顾不得提,猛地站起来,“龟儿子!你做啥子!格老子的!”
我听这说话的声音有点不对,怎么一股四川味?孙意说话是纯正的北方口音啊,但是左看右看,是孙意的脸没错。
“装什么孙子!”我一拳打过去,把他打了满脸开花。他也火了,想和我厮打,但是又没有趁手的东西,然后他做了个让我猝不及防的动作----把手放到屁股后面狠狠抹了把。然后朝我脸上摸来。
这就是典型的打不死人但是要恶心死人,守在洗手间门口的人看到这幕都恶心的吐了出来,有女乘客尖叫着去喊乘务员。
他怎么了?
他现在有点笨手笨脚,行动迟缓。我很轻松的躲开了,他用力过猛。差点跌了个狗吃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把裤子提上。
难道是要跟我装傻,装神经?
孙毅是典型的读书人,孙意想来和哥哥的气质不会差太多,而且他好歹算是修行者,怎么行为会如此粗俗不堪?简直和盲流似的。
而且,对着我装疯卖傻有用吗?
“你少装蒜!把你自己哥哥封印到王八里?还养蜮和蜃?会的不少啊!”我撸起袖子,“你准备怎么死?”他的这具肉身我还是打算保存的,但是要抽掉他的魂魄。抽魂之后怎么对付他我还没想好。
“龟儿子说啥子嘛,日你仙人板板!”他穿好裤子,底气也足了些,低头朝我怀里猛冲过来。
这绝对是不懂丝毫法术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举动。人的头顶叫百会,意思是百神交会之地,最是紧要,修行者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百会穴暴露给敌人。
难道真的搞错了?
这时,乘警来了。问明情况后,让我们各自出示身份证。我抽空看了下他的身份证,上面写的不是孙毅,而是“丁子忠”。
坏了。
我摸了摸我的脸,想到一个可能。
我箭步上前,扯着“孙意”,或者说丁子忠的脸皮。“哎你揪我脑壳干啥!放手,放手!”
我摸了半天,果然在他额头和脸交界的地方摸到层薄薄的肉膜,想往下撕,还挺结实。
“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自己的样子?”
“照个鬼……”我懒得和他说话,一把把他推倒洗手间的镜子面前,他瞪大眼睛,又用力揉揉眼睛,然后再看了半天,忽然捂着脸恐惧的大叫起来。
从他衣兜里,掉落出来几根头发。
看到这里,我全明白了。孙意也是用了类似的招数,把自己的头发放到这个叫丁子忠的人身上,又施展法术在他身上覆盖了层障眼法,让我以为丁子忠是孙意,跟着丁子忠上了高铁。
至于真正的孙意,现在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我一拳砸到高铁上。高铁速度很快,这时候都已经过了保定。丁子忠主顾在照镜子鬼叫,也顾不得和我发生摩擦的事了,乘警嘟囔了两句就走。
现在孙意都不知道到哪儿了,我没法,只有跟毛子在前面一站下车,然后又坐了回北京的火车。下了火车直奔学校而去。昨晚阴森的图书馆现在分外明媚。我直奔三楼,孙意的位子上空荡荡的,去一楼找工作人员,对方只是说孙老师今天请假,被我迷晕后我知道孙意是在桌子上留下封辞职信然后就消失了。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追查了一圈结果没线索了,我也觉得挺没劲。回去雍和宫找贤月上人,他不在那里,据雍和宫的喇嘛说贤月是他们庙里一个老和尚的朋友,没事就来。那老和尚好久没在庙里了。给陈枫打电话问贤月的情况,他说大师的联系方式他也没有,大师貌似不用手机,他爷爷也是通过别人介绍在聚会上认识的。状医扑亡。
就好像,这两个人都凭空失踪了。我忽然有种错觉,孙毅,孙意和贤月,是否是真正存在的,还是干脆是我幻想出来的呢?
当我看到在雍和宫墙角里趴着的那个王八的时候,我才确定自己经历的这一切确实是真实的。
这时已经不下雨了,陆续有香客到来,其中女眷还不少。我运转,满院的女人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在我身上,就好像苍蝇遇到了好吃的肉一样。幸亏是在佛门之地,佛法还是对情欲起到缓解作用的,那些女香客虽然目光像是能把我吃了,终究没有像夜店的女人们一样把我衣服都撕烂,只是凑上来问我要手机号的不少。
这一切也证明我的命格是确实存在的,并不是场梦。
只是我心里沉甸甸的,孙意没死,他这次受伤逃窜了,伤好之后肯定要回来找我报复;贤月这次帮了我这么多,要我的回报肯定很多很重,他到时候让我怎么报答他?是用命吗?
还有,我在下水道里看到的那女尸,到底是谁?她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