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愣住了。
这是个女娃。新生儿长得都差不多,像小老鼠。但她没有jī_jī。
胖子投胎成了女的?回想起来,轮回婆确实没有说他的性别。
麻烦。
“女人可以主宰政坛?”陈枫父亲望向我的眼光已经没有起初的信服。毕竟中国政体在这里,说几十年内会颠覆。相信的人不多。
“生为男则为真龙,女为龙母。只有等下一代了。”
我在他们面前凭空消失,半分钟后捧着辆婴儿车返回他们面前。“合适的婴儿车不好买,我在刚才跑遍了北京的超市,在朝阳大悦城买到。”
手里举着大悦城的收据。我显露这手是为了让他们信服我,幸好有效。
“养在哪儿?”他们接下的问题变成了这个。
我把胖子放在婴儿车里。“我来开启他的慧根。三年后还给你们。”
不待他们说话,我转身便走。
“仙师,可否赐名?我们给她上个户口。”陈枫之父叫住我。
“陈远征。”我想也不想,随口说道。
“这是男人的名字吧?”
“非常之人,用非常之名。她就叫这个名字。”待得越久,破绽越多。我赶紧离开。
回到家里,我把白驹过隙命格全力施展,面前的汪远征。或者叫陈远征,在一小时内长到了五六岁的样子。仓促之间没有买小孩衣服,我把刘晓莉的花裙子剪短了给他套上,他用拳头用力击打我的下体表示抗议。
“别闹。”
“还我的yáng_jù。”他经历了一个小时的暴跳如雷,现在没了力气,只剩沮丧。
“命运由天定。我管不了。你有钱了可以变性。”我提出了折中的方案。“你原本的也不叫yáng_jù,只能叫小丁丁。”我和他一起洗过澡。
“得,现在让我见见我妈。”他指了下我沙发上那台金色的苹果5s,现在正在震动着。那是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他妈的名字。“我怎么解释?”我拿起来,把电话挂断了。然后用他的银行卡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票。
五个小时之后,我们出现在他家门口。坐飞机来的。胖子和我同生长在一个小城,我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门开后,现出个戴眼镜的老妇人。她烫着大卷儿,脸上的皱纹没有遮挡住干练。胖子的妈妈我也见过,还尝过她的厨艺,是个好女人。
礼貌的问了好,胖妈热情的把我迎了进去。
“这个小姑娘是?”她宠溺的抚摸着小姑娘的头,爱不释手。隔代亲,这个年龄的老人对小孩儿是最喜爱的。
“是你儿子。”我不善于作伪,这次来也是为了把话说清楚,当即就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给她说清楚。
她反应很平静,我以为她吓傻了,挥手要摸她脑袋,结果她爆发出阵大笑。“小天,你现在是改行当段子手了?想象力不错。我们局的中秋晚会正在筹备小品。你要不要帮我们写个剧本?”
“我没当段子手,也没疯。这样吧……”我踏入她的家门,一眼看到卧室正中摆了个巨大的青花瓷花瓶,可惜是赝品。
掌风挥出,离我10米远的花瓶直接气化。消失的无影无踪。“信了?”
看她还有不信,我直接召唤出了张怡然,让她变成青面獠牙的样子。
10分钟后,我掐人中把胖妈掐醒。在这期间胖子已经打了我10分钟。
“我可怜的儿子!”胖妈气顺过来后,抱着眼前的小姑娘放声大哭。看到20多岁的儿子变成了几岁的小姑娘,恐怕不比她知道儿子死了好过多少。
“妈!”胖子也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抱着胖妈大哭。依照他之前的形象做这个动作是很恶心的,现在变成姑娘后倒有种梨花带雨的感觉。
造物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经历了长达20多个小时的哭诉,倾诉,以及胖妈给自己老公和二儿子打电话,让上班的老公和在外留学的二儿子连夜回来,一家人在第二天晚上达成了几个共识:
一、胖子是他们家人不可分割的一份子。即使由男变女,还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就认为自己的儿子做了变性手术。
二、我是不受欢迎的人。
很显然的,因为我胖子才没有了自己的肉身,转世投胎变成女的,他们对我有怨言也是应该。虽然第二条他们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我能感受出来。
我也很知趣的告辞,嘱咐他们把胖子好好养着,等我法力精进后看看有没有比做手术更好的办法。托付完后连夜又坐飞机回了北京。
现在我有钱了,坐飞机也是选的头等舱。我认为人生要及时行乐。坐在我身边的,是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寸头,小麦肤色,裤裆鼓鼓的。看着很野性。
他倒是健谈,从看到我的时候就拉着我问东问西,我不是个爱聊天的人,尤其不爱和陌生人聊天,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他。
到最后,我干脆闭目养神,佯装睡觉。
然后,我感觉到身边有法术的波动,与此同时,细小的刺痛感从我腿上传来。这痛感很轻微,比蚂蚁叮咬一口还轻,普通人察觉不出来。
我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他那双刚褪去红光的眼睛。
他眼里没有我的倒影。
降头师?对我下了爱情降?斤协巨号。
我感觉匪夷所思的同时又很好笑。
看到我忽然醒来,他也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的站起来要往洗手间逃。我伸出中指轻轻在他腰眼戳了一指头,他像根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