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力量失去,不过反应还在。当他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已经狠狠踢中了他的裆部。不料我这恶狠狠的一脚踹上去没有什么用,这疯子浑然不在意,还是死死掐住我。
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疯子都是不要命的,这次我可领教了。
片刻时间我就被掐的翻白眼,还好这时候其他人也动了,监室门口的喇叭上也响起了管教的声音,“310,在干嘛呢?头板,快制止!我马上就到!”
一群人呼啦下一拥而上,把那个疯子从我身上架走。他力量很大,十来个人才勉强把他抬走。我摸了摸脖子,都是血。脖子上被他抓出了深深的抓痕,入肉一寸,火辣辣的疼,说话都不利索了。
管教们很快到了,拿出手铐脚铐把那疯子铐住,又在他身上锁了沉重的铁链。使他整个人身子弓得像是虾米,蜷缩在监室的角落,动弹不了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用饿狼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好像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还我的魂来……还我的魂来……”他喃喃自语。
我只感觉寒意从尾椎骨一直升到头顶。
“去医务室看看!”看我脖子的惨样管教也吓了一跳,不由分说的把我推出监室,押着我到医务室。
医务室在整栋大楼的最中间位置,很陈旧,里面的医生水平也有限。有门路的都去大医院了,谁乐意来到这暗无天日的看守所给犯人们看病?放眼所及,我看到的几个医生和护士也是死气沉沉的。
不过,因为这儿是整个看守所唯一的医务室,所以不管是男犯人还是女犯人都要在这儿就医。偶然也能看到几个穿着囚服的女犯人在输液之类的。这也是男犯人们往医务室跑的最大动机。
俗话说入狱三年,母猪赛貂蝉。在这里的男人们都憋得狠了,看到每天送饭的大妈们都要吹流氓哨,看到电视里出现了美女。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评头论足,可以想象近距离接触年轻女人,他们是如何兴奋。
不过我现在没心思看什么女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对面的中年医生身上。
他穿着白大褂。还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那双眼睛把我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了过去。
就像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你病得很严重。”他叹了口气。
这是他的开场白。我没有搭腔。因为感觉他话里有话。我脖子的伤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都是皮外伤,说不上病的很严重。
果然,他的下句话让我把身子微微坐直。
“当初,我为了救你的命,让你的性子也变了,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他叉见弟。
我猛地站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是第一次看到你。什么救我的命?”我的呼吸有点急促。
这时,医务室旁边响起阵阵喧闹声,夹杂着女护士的尖叫。
“有鬼,有鬼!鬼又出来了!”
那医生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去看看。”
“不去。你先把刚才的话说清楚。”我一动不动。
“我做的事不会没有目的。让你去看看。你就去,不会害你。”他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当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时,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他的手掌控制,身不由己的跟着他走到外面。
外面的走廊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是医生和护士。
看到那戴口罩的医生出来,一个漂亮的女护士哭的梨花带雨的,扑到他面前。“翟医生,洗手间里……又闹鬼了!我刚进去小解,看到个人脸……”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从他们的议论声中,我知道从半年前开始,这个洗手间就开始闹鬼。有人进去后,经常会发现条灰扑扑的鬼影子。鬼影子也不说话,就是不断的拿头撞墙。
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被传的越来越邪乎。出手摆平这件事的是这个翟医生。据说他家祖上是学道的,他也继承了些手段。翟医生上次出手后,洗手间的鬼影子果然不再出现了。
没想到,今天又发生了闹鬼的事儿。
漂亮的女护士扑在翟医生怀里,瑟瑟发抖,把他抱得紧紧的。看起来这个翟医生还是蛮有魅力的。
“我出手只能暂时指标,不能治本。治本的人在这里。”他的手指向了我。
所有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莫名其妙。如果是之前有法力在,对付个孤魂野鬼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我现在基本上和普通人差不多。
并且。
“我是来求医的,不是来抓鬼的!我脖子上的伤你还没给我治呢!”我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脖子。
“皮外伤是小事,我马上能给你治好。里面的事,才是大事。”他的话有不容置疑的语气。我犹豫了下,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扑面而来的是刺骨的阴寒。这是阴气。我被冻得抱紧了臂膀。
里面是正常的洗手间构造,进门后是个洗手台,再里面是三个隔间。通过洗手台的镜子,我看到自己脖子上还在不断的淌血,显得分外狰狞。
这时,镜子里逐渐浮现出来一团黑影。静静的漂浮在我身后。
这团黑影并没有清晰的容貌,就像是雾气凝聚在一起。看到后我并没有太多慌乱,毕竟这段日子里见过的妖魔鬼怪太多了。
“你要做什么?”我感受到它对我并没有恶意,况且我现在也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贸然挑衅很可能激怒它,心平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