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回去?”
我刚要说话,忽然看到小鲜肉陈捷从盛唐里面冲出来,发了疯似的跑到马路上,直直的朝东边跑去。
他表情狰狞,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难道他是要去找刘晓莉?我想了下,应该很有可能。
关于五鬼搬运之类的法术我之前也有所了解,这种驱鬼术之类的,施法者不能离开太远,尤其刘晓莉还没有修炼几天,法力肯定很弱,更不可能离开太远,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陈捷估计也想到了应该是刘晓莉搞得鬼,他现在这么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想必是知道刘晓莉现在在哪?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今天晚上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刘晓莉了。想到那个奇怪的梦,她在我身上取走了什么东西,没弄清楚之前我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消失了。
想到这里,我对小马说,“我们跟着那人!”小马还要问什么,我懒得跟他解释,拉着他就走。
陈捷跑得很快,他心情看来很激动,跑的踉踉跄跄的,鞋子都全跑掉了,却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也难怪,看到自己的女人以那种恐怖的死法死在自己面前,估计谁都受不了。
盛唐在北京五环附近,晚上已经比较偏僻了。在宽阔的大马路后面,就是一排破旧的民居,也叫城中村的。外地来京的务工人员半数以上都在这儿住。
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多,四周一片死寂。陈捷踉踉跄跄的跑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在黑夜里显得很响亮,不过正好这也掩盖了我们的声音。
这个城中村比较大,密密麻麻的屋子一栋挨着一栋,路既拥挤又繁琐,不是横平竖直的,纵横交叉,和蜘蛛网似的。我们跟着陈捷左拐右拐,差点迷路。幸好有妞妞带路,才没有跟丢。
“咦?”我猛地停顿了一下。
小马不解的望着我,“天哥,怎么了?”
我没有答话,事实上我刚忽然发现,在陈捷转过一个路口后,在他身后一个灰蒙蒙的影子一闪而过。
虽然那个灰色影子动作极快,不过我也差不多看清楚,他正是那个穿着灰色练功服的中年男人。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想法迅速占据了我的脑海。我隐隐觉得,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甚至危险程度超过了刘晓莉。
“天哥,那个人不见了!”小马前后打量着,“而且,怎么好像起了雾?”
我从沉思中惊醒,果然发现陈捷和中年男人都不见了踪影,而且在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层薄薄的雾气。这雾来的很突兀,明明几分钟之前还没有的。雾气一起,我们的能见度马上变得很低。
“继续往前走。小心点。”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慎得慌。我和小马都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手电模式,总算在黑咕隆咚的夜里有了点亮光。即使这样,也只能照亮身前四五米的距离,再远就看不清了。
视线受阻,我们只能寄希望与妞妞的鼻子。它在陈捷消失的地方闻了半天,犹犹豫豫的选了个方向。我们一看,却是我们刚走过的路。
我和小马面面相觑,他又走了回头路?还是妞妞的鼻子不灵了?
“去看看吧。”最后,我打破了沉默。雾气越来越大了,我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刚迈出一步,“呜呜呜~”,一阵刺耳的惨叫声在我耳边响起!
这惨叫凄厉,渗人,像是小孩夜啼,又像是女鬼在哭,把我搞的头皮一炸,小马也被吓得一哆嗦。妞妞“呜呜”的呲起了牙。
感觉这声音是从脚下发出的,我拿手电往脚下照过去。
“妈的,原来是这东西。”我从地上捡起一个奇形怪状的玩具鸡。这个鸡造型夸张,脖子很长,嘴巴长得大大的,一看就很欠扁。
小马接过去,“这个叫尖叫鸡,你捏它一下,它就会呜呜呜的叫,很好玩的。”说完,他用力掐了几下,那鸡果然又怪里怪气的啼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把它扔到地上,哪个熊孩子把这倒霉东西扔到大马路上,真是闲的。
我们两人一狗在大雾里面走了几分钟,感觉绕了好几个圈子。
“行不行啊,我怎么感觉方向不对啊?”我给妞妞的头上砸了几个板栗,“你带的路对不对啊?”
妞妞瞪着我,眼里满是委屈的表情。它的鼻子东嗅嗅,西嗅嗅,慢腾腾的走着,我们也只好慢慢的跟在它后面。
“呜呜呜!”
那渗人的叫声又响起。
我草,我把脚抬起来一看,脚底下还是那只倒霉的鸡!
当时,我的冷汗就下来了。
“天哥,咱们这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吧?”小马也有点虚。
我没说话,把手机里的指南针功能打开,只见那个指针跟疯了一样,飞快的转着圈。叹了口气,我把手机关了。
“小马,你是处男吗?”我问他。这小子从来没见他有过女朋友,整天在家养猫养狗,我都怀疑他是基佬。
“你问这个干嘛?”小马的脸唰的红了。
“我草,童子尿能驱鬼,我们现在明显是遇到鬼打墙了,你如果是的话,快贡献点尿,没准能突围。”我指着旁边白茫茫的雾气说。
小马迟迟没动,我急了,他慢吞吞的小声说,“上学时候在宿舍和室友互相撸过,算不算?”
“……”我没有时间仔细回味他这句话里的重点,连声催促道,“你还是处男,快点尿!”
在我的催促下,小马不好意思的拉开裤子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