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说的承天宗诸人无一不由惶恐不安变得义愤填膺,怒目而视眼前这一老一少两个杀神,而牧九剑与叶楚却是冷笑连连,面上杀机毕露。br>小小的一个承天宗,即便是门内多出了两个化神修者,也不过是个小宗门,并不叫天剑宗放在眼里,奉不奉主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不过,这不奉主,同在背后插天剑宗一刀,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儿!
眸中现出了不屑之色,两人相顾了一眼,叶楚微一挑眉,牧九剑冷笑着,扬手,一道雪亮的剑光,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声斩出,漫天血雨流光洒落,那悬立于半空中的修者,身上的护罩瞬间崩碎,如注的鲜血四溅喷洒,凄厉的惨叫了一声,直坠而落,他在这一剑之下,竟没有半分的抵御之力。
斩落了这名修者之后,森寒的剑光去势不减,激荡着一道道凛冽的锋锐劲风,向着那缩成了一团的承天宗弟子,汹汹的切割而去。
建筑崩裂倒塌的轰鸣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滚滚的烟尘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大地剧烈的震颤着,众人所站的地面,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割裂开一道道深长的裂痕,在无数道骇然的目光中,一道刺目璀璨的剑光,穿透了滚滚的烟尘而出。
“砰!砰!”一团团血雾爆开,这一剑之下,数十条性命便是被撕碎成了碎粉,那身负重伤的化神师兄弟二人,目中现出骇然之色,对视了一眼,又望了身周围这些个如同受了惊的鹌鹑般,瑟瑟发抖的一众承天宗弟子,面上现出几分犹疑的年轻化神修者,在老年修者的目光催促下,一翻手,摸出了一座小山峰状的法器,往天上一抛,承天宗弟子们所在的上空,猛的现出了莹莹的光芒,如同万千丝绦般垂落而下,将众人护在其中。
而,与此同时,那老年的化神修者,狠狠的一咬牙,手起剑落,一剑斩断了自己的一只手臂,鲜血迸溅中,手臂化作了血雾爆开之后,一道浓郁的血色流光,径直的朝着天际边飞快的遁去,只是一眨眼儿的功夫,便是连影子也瞧不见了。
眼见这二人的动作,牧九剑轻弹手中的长剑,冷哼了一声,“阴傀宗的血遁传讯之法?!看来你们的新主子没少给你东西啊!只不过,你就真有信心,你的新主子能来救你们?!”望着眼前山清水秀仙境一般的景物,已经被破坏成了一塌糊涂的废墟,牧九剑挑了挑下巴,笑道,“呵,这就是你们投靠了新主子,想要的?!”
“牧九剑!你!”止住了手臂上的如注鲜血,老者那颇有些哀戚的目光,自那些坍塌的断壁残垣上扫过,转头,一双泛红的眼,恶狠狠的瞪着牧九剑,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声音之中也带上了颤音,“疯子!你们天剑宗全都是一群疯子!”
撇了撇嘴,叶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这样倒打一耙的功力也是没谁了。他们在反叛之初便是应该想到会有此报,莫不是以为这种首鼠两端的行径,会永不为人所知?倘若,只是想着占便宜得好处,却并未做好事情败露之后的准备,那她就只能送上一个字,“蠢”!
“呵,”微眯起了双眸,牧九剑的眉心微拧着,看着那怒目而视的老者,冷哼了一声,道,“疯子?!我宗行事的风格,自始至终从未曾变过,早在你宗反叛之前,便是应该知道我天剑宗都是一群疯子,怎么?!有胆子反叛,现如今却是不能承受反叛被察觉的后果?!”
这话一出,老者那气涨得通红的面孔,顷刻间便是褪去了血色,变成了一片惨白,看看眼前的这满地的狼藉,在看看四周围个个面无血色的弟子们,心头一丝的后悔之意翻涌了上来,天剑宗的行事其实并不霸道,甚至于对他们这些个依附的小宗小派还多有提携,但,一想到那个人的许诺,这一丝的悔意又被他飞快的强压了下去,那样的一条通天大路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唾手可得,实是怨不得他反叛。
随着沉默的弥漫了开来,一股难言的压抑感笼罩在了承天宗这些个弟子们的心头。而那两名化神修者的眉头越来越紧的皱着,眼中那抹浓浓的期待之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的变淡。
“看来,你们的新主子是不打算来救你们了。”等了好一会儿,瞧着并没有另外的鱼儿上钩,牧九剑撇了撇嘴,暗暗的啐了阴傀宗这起子没胆鬼数口,转头,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承天宗众人的耳边。手中的长剑微扬而起,天地间的元气疯狂的涌动而来,冰冷锋锐的剑身之上凝结出了道道森寒的剑芒,细碎的吞吐不定。牧九剑的嘴角虽是噙着一抹淡淡笑意,但,那浑身的杀意蒸腾,使得他的这一抹笑意落在了承天宗众人的眼中,如冰霜般阴冷。
闪动着寒芒的剑尖,一一的点过承天宗的这些个弟子,牧九剑冷冷的开口道,“承天宗托庇于我宗,却是暗中勾结阴傀宗,意图对我宗不轨,其罪,在不赦!不过,我宗一向宽大为怀,不愿多做杀孽。你们自裁吧,我许你们一个全尸!”
牧九剑的话音一落,那些个被灵光罩笼住的承天宗弟子,感受到那自他身上涌出,铺天盖地弥漫的杀意,顿时骚乱了起来,片刻之后,方才在一名金丹修者的呵斥之下,安静了下来,灼灼的目光凝在了打头的两名化神修者的身上。
收到了牧九剑递过来的眼色,叶楚默默的点了点头,收紧了手中的七杀剑,就听到牧九剑厉喝了一声,“一个不留!”声音尚未落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