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拂靖,两个人——主要是萧春夏更肆无忌惮地开始玩儿了。
长安城,隋唐两朝的都城,是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城市和中国古代最大的都城,人口近百万。这座古都真是名不虚传,远远不是小小的江都县城能比拟的。
长安城分成宫城、皇城、外郭城三部分。宫城是皇帝和皇族的家,皇城是当时政府机关“办公室”所在地。这两个部分,基本上是不怎么好进去的。外郭城是居民区和商业区,这些天来,两个人基本上一步一步量着,走遍了三分之一的长安城。
长安,是座很规矩的城市,又大又方正。来自四面八方的宏大气度让这里既时尚又繁华。
此时是贞观中后期,正是一个最昌盛、最旖旎的时节。这时的长安,虽然还没有盛唐时的奢靡香*艳,但雍容大气、标新立异风格已成。
萧春夏和李高阳两个来自现代的小姑娘,也让这恣意绽放的长安城迷住了。当然,长安的风景吸引的主要是李高阳,而萧春夏沉迷的,主要还是长安的美食。
长安位于秦岭之下,渭水之滨。“八水绕长安”让长安的土壤肥沃,物产丰饶;交通的便利让外地的好吃食绵延不断地涌入长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萧春夏腰兜里有的是钱。这么天时地利人和一结合,让萧春夏很有一种老虎归山的感觉,每天每顿撑到爆。
这天,李高阳提议去曲江看一看名噪一时的芙蓉园。萧春夏问她曲江都有什么。
李高阳告诉她,曲江有数不清的可供观景的亭台楼阁,遍种名树、花卉。
她撇撇嘴说:“看了这么多天,你还不腻吗?无非都是那样的亭子园子,山山水水的,都差不多。”
李高阳点点头,说:“也好。本来我是听说曲江游宴是很有名的,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那好,那就不去了。”
“啊?什么宴?”萧春夏上钩了,“你说的宴是宴会的‘宴’?”
一丝笑意爬上李高阳的眉梢,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啊。据说曲江两岸沿途摆满让人们观赏的珠宝珍玩。不仅皇帝和皇亲国戚,各级官员和他们的妻妾,乃至和尚、道士、普通百姓都来。皇家的宴会设在最豪华的紫云楼上,大臣的宴会设于周围的楼台亭榭,翰林学士们则在江中泛舟饮宴,一般士庶在花间草地豪饮。据说菜肴特别丰盛……啧啧”
“别说了,赶紧走!怎么有品味的地方怎么能错过呢?!”萧春夏赶紧拉着李高阳往外走。
***
曲江,亭台楼榭是不少,游人也不少,可是……哪儿来的什么宴啊!
萧春夏陪着李高阳走了一个时辰,也没看到她一直空腹以待等着的美食大宴。
“李高阳,你倒是说说,你说的那个什么曲江游宴在哪个耗子洞里躲着呢?咱俩都快把曲江翻过来了吧?我也没看见一丁点儿大宴的影子啊!”
李高阳一边打量着紫云楼横椽上绘着的精美绝伦的画作,一边不甚在意地说:“我是说曲江有非常闻名的曲江游宴,可是我也没说今天有啊。想看游宴,得等到三月三。”李高阳转过脸去继续看画,脸上有没有憋住的笑意。
萧春夏的脸,好吧,不要说她的脸了,还是说她的肚子吧,已经咕咕叫得很厉害了。为了这顿自以为的大餐,她放弃了早晨的特色包子,甚至连口水都没敢喝,就怕占了地方一会儿吃不下了。
“李高阳!”萧春夏十根手指神经质地颤抖着,气得眼冒金星——当然,也可能是饿的,脸上的控诉浓的化不开,她冲李高阳挥着拳头喊:“你这个骗子,你真卑鄙!”
李高阳笑得云淡风轻,她转过头来走到萧春夏身前,拍拍她的肩膀:“春夏啊,听话的时候要听仔细,做事之前要考虑周密。”
萧春夏把肩膀上那只很漂亮又很讨厌的手扒拉开:“哼!你真卑鄙!”
李高阳一笑,转身继续她的曲江发现之旅,留给萧春夏一个嘲笑的背影,轻轻飘来一句话:“哪里哪里,比起你,我算不了什么。”
萧春夏冲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手臂,最后决定放弃。实在太饿了,任何一点儿多余的卡路里都不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动作上……
***
事情发生的时候,萧春夏正如一匹脱缰了的野马,在四处寻找吃的。李高阳则徜徉在曲江岸边的新蒲细柳里,看着岸上雕工精致的一只大的木雕莲花。
这时,只听,不远处的人群中突然地传来小童的尖叫笑闹声,声音刺耳锋利。她都吓了一跳,何况是不会思考的动物。在那处旁边一位游人的马一声长嘶就乱跑了起来,向人群冲去。
眼看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就受到了威胁。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马上的那位无名英雄将马缰勒得就差冒出火星了,终于让那匹受惊的马偏离了它的既定航线,不再向人多的地方驶去,而是笔直地向李高阳冲来。
马跑得太快了!李高阳完全失去了反应的机会。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运气好的话能不能再穿一次——这次是魂穿!
说时迟那时快,马上的那人把缰绳在胳膊上缠了几道,猛力一拉,让惊马的前蹄腾空而起,紧接着他手撑马背腾空而起,一揽李高阳的腰肢,把李高阳带着滚出了几米远。
惊马灰灰叫了两声,在岸边收住了马蹄,看来是被自己主人的举动吓到了,站在原地一副害怕又委屈的样子。
它倒是没事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