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忽然哭起来,“晨晨……”
我苦笑,摸摸他的脸,对眼前的两人笑笑,解释道:“他前男友,最近决定结婚。”
对面俩人点头“哦”了一声。
我看着车沿着江边飞驰,有船的汽笛声声,伴着钟声贴着江面传来。
零点的时候录完笔录,认完人,我们被送回酒店。微微的酒也只是好了一点,扶着他上楼的时候,我只觉得今天一晚像一场闹剧,而闹剧主角一定不是我。
搞了这么狼狈,必须重新再洗一遍澡,洗澡的时候跟着微微来这一趟上海,我深深后悔了。
艾德莫若,既然拦了,你怎么意志这么不坚定地放我走了。
操心了一整晚,我倒头就睡了,也没管微微是不是冷,是不是难受。所以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是被人抱着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微微,你怎么不睡自己床上?”我看着睁开眼睛还迷糊的家伙问。
“我那床没有被子。”微微呆呆地说。
我指了指他那床上摆着的被子。
“夜里没看到,看你这里有就顺被盖一下。我们是好朋友,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我觉得我有穿越古代做古人的潜质,怎么这句话这么朗朗上口啊?
“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是女的怕占便宜。那你看我们俩这样,我如此貌美,你如此土鳖,摆明我比较吃亏像被占便宜的。”
“谁土鳖?”我怒了,早知道昨晚就不救他了。
“呵呵……”
“找死!”正要出手,让他尝尝我的“毒掌”,那家伙转身下床冲进卫生间,果然留了一晚,这时候去吐了。
等他蔫蔫出来,捂着肚子坐在浴室门口,问:“现在几点了?”
“快9点了。”我一边说一边把被子整理好。
“什么?9点?”微微连忙翻手机,结果他大叫一声,“活动9点半开始,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你也没告诉我时间啊?”
“啊!要死了要死了。”微微连忙冲进浴室,来了一个战斗澡,出来急速换衣服换鞋,和他一起紧急出了门,结果车子没开回来,他还在尖叫,“我的车呢?!”
“还在酒吧门口。”
“什么?怎么还在酒吧门口?”
“你昨天喝醉了。”
“我昨天喝醉了不是还有你吗?你忘了你也会开车吗?”微微跳脚。
“哥,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我们闹事被jing察叔叔带走了。”
“为什么?”
我无力解释。
“那现在怎么办?我要迟到了。”微微都有点花容憔悴的感觉了。
这时候一辆车停下来,这色泽,这车门上大大的两字,以及车顶还没打开,打开足以震慑天下所有不怀好意的坏蛋,以及现在没响昨夜响起时让无论多少钱的跑车们都纷纷让道的霸气。
“是你?”从车里走下来的不就是昨夜坐在一起的男制服。
“你好!昨天你们笔录时忘了东西在局里。”制服哥哥手拿着东西递过来。
薇薇好像看见救星,亲切地拉住人家的手,大喊:“叔叔!”
“啊?”来人回头。
我也震惊,这人难道是微微的亲戚?为什么昨晚上没认出来?
“嘿!哥们儿,咱俩不熟,这么叫不合适。”难得制服哥哥还有心情玩笑。
“不是有困难找jing察叔叔吗?叔叔救命!”微微困难之下求救急切之情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有什么您说。”制服哥哥甚至给微微来了一个神圣无比的敬礼,吓得我差点鞠躬,这是自然的反应,起码在我为数不多与他们打交道的经历来讲,我都是如此尊敬人民公仆。
“我要迟到了,请min警同志帮帮忙。”微微怕人走,甚至把人给抱住。
制服哥哥有点犹豫,“是这样的,我们是有原则的,而且上面要求不能公……”
“我这是大事!关系到千名学生的前途,光明的前途!”
“这么严重?”果然引起他的重视。
“先上车!我再详细向你解释。”
于是,一回生二回熟,我们俩再度坐上jing车,一边享受路上众车让道,一边听微微在那里描绘自己的事业是多么的伟大而令人敬畏。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去买醉,这是不应该的!”制服哥哥教导道。
微微点头受教,“这是意外,我也不想的。”
没想到制服哥哥还有心开玩笑,“不就是一个男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现在就数男人多。”
我差点被这话噎死,抬头又差点没被微微的眼神杀死,一直在冲我挤眉弄眼问我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送到目的地时,我俩自然是千恩万谢。见人走远了,微微一路狂奔,我跟着一块儿奔,一边奔微微一边问:“他怎么知道的?你把我的事到处说?”
“不怪我!你喝醉了,满世界喊你要帅哥,我能拦得住吗?”
微微一脸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表情,道:“真想砍了自己啊!”
“差一点!昨天有个神经病拿刀进入酒吧,你肚子早上起来是不是疼?”
“疼死了,没见我捂着肚子站都站不起来。”
“就是那神经病踢得你,差点你就一命呜呼喽!真命大!”我拿那制服哥哥的话堵微微的嘴。
“看样子我是挺命大的。”微微跑着跑着忽然停下来,“到了!”
我连忙撤回,“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