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点轻语微笑的酒窝,看着那张跨越千年依旧熟悉的面庞,看着那个神圣不容亵渎的女子,在我记忆深处,似乎闪现一抹断断续续的画面。
千年之前,观星楼一战,我冒死冲进观星楼中,想要守护大秦大祭司的性命,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淑月拼着耗损自己的生命力再次救了我一命。
那一战我没死,而在我的记忆中,殿下她一直都是一身白色纱裙,圣洁而圣神。
可是我又记得十分清楚,当初我、雅琴、胖子一行人被流沙掩埋之后,我梦境出现的画面中,殿下她是身着一身红妆目送着我离开城池的。
那一身红妆,与此刻墓室中画像上的她一模一样。
虽然只是一丝细微的变化,可是对于大秦的大祭司来说,已极为罕见。
至于那一句“我便是你那三十里驿站,为你守候,等你生还”又是何意?为何当我看到这些字眼的一瞬间,心中竟突然涌现成吨的失落和遗憾。
而对于那一身红妆,殿下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改变,千年之前的历史长河中,殿下她又经历了什么?还有……为何在我的墓室中,在我的石棺棺樽前会有淑月的画像?
画中那抹浅浅的酒窝,那轻语微笑的容颜,我心中怀疑,即使是大秦的帝王可曾见过?
看着画中那一身红妆的女子,莫名地,我内心深处固执地称之为淑月,而非大秦的大祭司。
站在这间密室中,我此刻几乎可以断定,这处墓葬的秘密必定与千年之前的那段历史有关联,可是在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脑海中的记忆断断续续,即使两次陷入昏迷中,偶然窥探一丝记忆中的画面,可是这么一点信息根本无法解释整件事的原委,而且在那本日记本中有记载。
墓葬不止长白山这里一处,在西沙群岛还有一处海葬,而根据那名叫蒙启的死者推测,似乎还有别的墓葬与这两处墓葬有密切的关联。
为何会修建如此多处墓葬?
如果是墓葬群,又有必要横跨整个大秦疆域吗?
而且在选取墓葬地址的时候,又为何要冒巨大的风险以及人力物力,跨越了大秦疆域修建墓葬?是为了洞窟中那数以万计的尸骸?那么修建这处墓葬跟那数以万计的尸骸又有什么关联?
如今我的确是解开一些谜团,比如墓葬主人的身份,玉石的来历,并且知晓了我自己如今是一种怎样的状态等等,可是更多的谜团就像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地冒出来。
“在很多考古项目中,即使到了最后,也有很多谜团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雅琴的这句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
“也不知道雅琴、胖子、平贵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不要有危险才是。”
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同时我脑海中还不自觉地想到了龙娇,对于那个倔强的富家女,随着对她的了解越来越多,我却是越发的看不懂她。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再次回到墓室中,自然要仔细地观察整个墓室,以期望在墓室中发现一些线索。
虽然手机在墓室中没有任何信号,但手机的其它功能依旧能够正常使用,所以我拿出手机,将墓室内的大体状况拍了下来,特别是那副淑月的画像。
墓室不算大,除了墓室中心的那尊石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陪葬的东西放在墓室中。
我再次将目光放在那尊石棺上,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石棺竟是悬浮在半空,而在石棺下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诡异或者说超出了科学能够解释范畴的现象猛地抨击着我的神经,当我醒来的时候,那枚血色的玉石是悬浮在我腹部上方的,此刻如此巨大的一尊石棺竟也是悬浮在半空的。
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吊着石棺?就跟武侠片里的吊威亚是一样的。
我心中如此想到,可是再三检查确定之后,我发现石棺真的是悬浮在半空。
后来我发现在石棺下方的石板上刻有很多纹路,就像是玄幻大片里的魔法阵,而我则是在这些石板纹路中发现了一丝极淡的银色金属痕迹。
我见过这丝银色金属痕迹,之前在点将台外,两具青铜傀儡的青铜中就混杂的有这种银色金属,只是青铜傀儡身上的银色金属含量远远不及石板上的纹路。
“是这些银色金属和石板上纹路共同的结果?这也是先秦练气士的能力?”
我自言自语的同时,用手机拍下了石板上的纹路。
由于石棺悬浮在半空,所以石棺和棺盖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移开棺盖,发现石棺中空无一物。
当我在黑涧以南那颗古树下发现我之前埋在那里的青铜剑和盔甲莫名地消失不见了之后,我心中就一直在想,青铜剑和盔甲不会自己回到了墓室中吧。
事实表明是我自己想多了,可是青铜金和盔甲是怎么不见了的,如今到底又在何方,这依旧是如今我无法解释的谜团。
就在我的视线即将离开石棺内部的时候,我突然在石棺棺底发现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我伸手将之拿出来。
那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羊皮卷,羊皮卷上画着一些线条,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张羊皮卷是一张地图,而且是一张不完整的地图,肯定还有其于部分。
而且我记得在那本日记本中也有过关于羊皮卷的记载,在西沙群岛的那处海葬中,也有这么一张地图。
我想这张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