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佩房间的外面,有一名穿着长袖衬衫的青年藏在房间外面的角落中,从邵行深进去开始,他便始终在角落中带着,偶尔从衣服兜中掏出来一支烟点上。

近乎半个晚上的时间,他都在原地站着,不上前敲门,也不离开,看见邵行深助理的车缓慢的开过来,立刻掐灭了手中那根不知道已经点燃了第几根的烟头,躲进了房间中旁边的一小束灌木从中,盯着邵行深上车离开后,他才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拍了怕身上落下来的几片树叶。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手上就被虫子咬了一个包。”青年抱怨了一声,想着邵行深可算是走了。

青年确定邵行深不会回来之后跨上台阶,仰头往着周佩佩的房间中看了一眼。映入眼帘是缓慢陇上的窗帘,里面的光芒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其中有人影晃动,青年抿了抿唇角,顺着楼梯间上去,找到房间门。

敲了敲门。

“咚咚咚。”

青年知道房间中有人,因为邵行深刚刚从这里离开。但是却没有人来开门。

青年有些疑惑,加重再次敲了敲房间的门。本身他是房间的门钥匙的,但是今天却正好忘记带着了,之前过来看见邵行深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要进去了,但是想到周佩佩和邵行深在一起的时候只怕并不是那么希望看见他,所以只能委委屈屈的躲起来。

现在邵行深走了,他也觉得他的肚子快要被饿扁了。

“咚咚咚!!”

里面终于有了动静,刺啦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里面的人在看到青年时显然有些惊讶,随即敛下眉眼,负手站在一边。“周先生?”

来人正是周予轩。

以往在自己母亲的房间中见到这种年轻的男佣人他并不奇怪,平日中能够无视一般也就尽量无视掉了。但是今天不同,今天邵行深刚刚离开。

按照他母亲对于邵行深的想法,一般是不会让这种年轻人出现在邵行深的面前……难不成今天……想开了?

周予轩心中满是疑惑,进而多多的大量了一下乖巧的守在房间门口的男佣人。男佣人的年龄,估计跟他的年龄差不多,此时敛着眉眼看不出来情绪,仅仅能够听到男佣人的声音。

“周先生,您要找夫人么?请跟我从这边来。”

周予轩并没有动,反倒是有些迟疑的问,“你……”

“周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在男佣人抬头的刹那间,周予轩在原地站定了好一会儿,盯着男佣人,“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有点熟悉的面容,让他有些犹疑,直到男佣人微微勾了勾唇角,“怎么会,您想多了,您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我。”

周予轩还是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有什么地方奇怪。在男佣人的指引下面,他见到了他自己的母亲。此时的周佩佩正坐在餐桌前面,一个人,桌面上则是放着两杯红酒,其中一杯已经见底,而另外一杯则是满满当当,显然是刚刚倒进去的。

周佩佩见到周予轩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仅仅是随意打了一声招呼,“来了?”

周予轩隐约知道周佩佩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再结合刚刚看到的邵行深就更加能够明了,从过去开始到现在,他的母亲近乎没有从邵行深哪里讨到过一分的好处,但是偏生就是不肯放弃。这么多年过去,始终如此。

有时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母亲就能够对一个男人如此执着。

直到他失去了容漫漫,他才隐约能够明了过来。

无外乎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情绪罢了,他和他的母亲追根究底都是同一种人。

“母亲……您,”周予轩一开口,忽而见到周佩佩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他看不到短信的内容,只能够从短信预览的画面中隐约的看到发信人。

邵泽。

周佩佩的反应很快,拿起来手机解锁,看着给她发过来的消息,忽而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

“妈妈?!”

周佩佩一边笑着,一边端起来桌面上的酒杯狠狠的将红酒灌进去,呛得声音发颤,“成功了……成功了!他邵行深也不是无缝可钻,也不是!”明明是一个即将走过半百女人,却在此刻激动的像是一个得到心爱礼物的孩子。

周予轩近乎诧异的看着他自己的母亲,却好像看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后退了两步,有些无措的唤了一声,“妈妈?!”忽而肩膀上被人拍了拍,他转身,正好对上男佣人的脸,他怔了怔,好似明白了一些他过去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日子走的飞快,短短的时间过去,就已经到了快要举行拍卖会的时间了,期间容漫漫跟着邵行深将拍卖会的资料收集完全的同时,还没有忘记那天与邵泽立下的协议。

协议的内容她并没有告诉邵行深,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她觉得还没有到时间去说,那天她究竟跟邵泽说了一些什么,邵行深也没有去问,就好像她也没有去问邵行深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去找周佩佩一样。

这两件事情,已然变成两个人之间闭口不提的‘默契’。

拍卖会如约举行,拿着邀请函,容漫漫作为今天邵行深的女伴一起跟去。进入拍卖会的人中不泛有各路商业人士,或者是某一领域德高望重的专业人士。跟着邵行深林林总总的打着招呼,容漫漫都不知道她今天与多少人握过手。

今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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