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情况太紧急,她一定要与何所惜正式发一个绝交通知。
怂,实在太怂了!
使劲摆脱他的纠缠,拍了拍衣服,看了一眼他,说道,“你往后边瞅瞅,那谁谁谁在干嘛。”
何所惜听话的往后一瞥,正好看见越清辙肃然以待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迷人。
“你再看看你自己,能不能干点有气魄的事情?”她不客气的继续说道,“怪不得人家喜欢别人。”
何所惜嘴角一扯,不想再继续这个悲伤的话题。
“你看见周浣没?”
见着越清辙与残念战的正欢,身侧耶蛇也闯不进她的保护圈,便与何所惜聊起天,顺便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
“没有,从洞口掉下来之后就晕了,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放在雕像里动弹不得。”
合着被伏击就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啊。
赵区区看着他,叹了口气。
真是弱爆了。
“难不成,他也被抓了?”何所惜疑惑问道。
赵区区挑眉,看了一眼与越清辙越打越疲惫的老者,再看看四周气势大实际却丝毫够不成生命威胁的耶蛇,沉吟了一会,说道,“以他的实力,应该不会。”
何所惜忽然就沉默了,转个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的意思不是只有你这样的菜鸟才会被抓。”赵区区悄悄的补了一刀。
何所惜仰望洞天四十五度角,愈加忧伤。
“我是说,周浣不会这么没用的栽在这里。”何所惜依旧沉默,背影稍显萧索。
“我…我没别的意思…”她气馁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目光一瞥,又看见何所惜乌肿的脚腕,越加歉疚,上前扯了扯他衣袖,轻声说道,“这样吧。 呆会出去我背着你一起跑。”
“不用”何所惜倔强的扭过头,“我自己跑!”
“……”
“都是跑嘛,别拘泥于形式。”赵区区上前些笑着说道。
何所惜想了想,傲娇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
……
蜿蜒的洞内。
周浣站在洞里冬眠的蛇群面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脖子一凉,他伸手摸去,再放下看时。面前情景一变。
滔滔红河岸上,忽然架起了一座桥,他迷茫的站在桥上,一道身影擦肩而过,他伸手拉住,凝眸望去。
“区区”
似乎没听见他的喊声一般,她径直走了过去。
而桥的那边,万里红霞,无数恐怖面孔在天空闪现。
那边,是妖族。
“别过去!”他猛的伸手。拉住她的手,焦急说道,“不要过去!”
“放开她,她是妖族的殿下!放手!”
红河岸边,妖族千万张面孔皆化作怒容,死死的盯着他,冲天的气势向他压来,却被水面上方那天然屏障挡住,他的手不由抓的更紧,认真的看着赵区区。“妖族不是你的归宿,千万不要堕入妖道!”
赵区区迷茫的望着他,说了一句话。
可不知为何,他却听不太清楚。
眼前情景又是一变。这时候,区区已经被妖族万千子民拥促离去。
他看着那道背影,心下泛酸。
难道就这样站立在对面,从此相见,便是敌人。
他呆滞的站在桥上方,听见下方隐隐约约有人喊他。他向桥下看去,红河平静了数百年的水忽起波澜,红色的浪花飞速旋转,他有些头晕,就这么一刹那,脚下踩空,红河之上的桥消失了。
他笔直的坠落。
坠落。
…………
一道巨吼声惊醒了他的幻象。
周浣豁然睁开眼,眼底的惊惧还未消逝,没来得及稳定情绪,面前这一窝耶蛇开始动了。
一双双竖着的瞳孔盯着他,如同盯着猎物一般。
他脚一动,迅速飞奔离去。
太可怕了。
不是耶蛇实力恐怖,而是……看着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有些恐怖,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好吗。
他脚步飞快,在洞内身影一闪便是一阵风。
脑海中赵区区走去岸边的情景令他有些慌张,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他如此安慰自己。
远处的打斗声传入他的耳中,周浣眸光一喜,往生源处奔去。
越清辙与老者的战斗也接近尾声,这个高冷的女子下手凌厉狠决,老者化为的巨蟒也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那一双阴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越清辙,身体若隐若现,在最后快要消亡的一刻,吐出一句恶毒的诅咒:
“我以耶蛇一族的法师起誓,杀我着,生生世世受尽孤单,众人背弃!”
凄凉的语气在洞内飘荡,无数条耶蛇发出嘶鸣声相迎合,众人心里一震,凉意爬上心头。
修行者临死之际的诅咒不可谓不狠历,诅咒是以自己的魂魄作为代价,典型的一个例子便是,在数千年前,曾有修行者被人残忍夺舍,意念难平,便以最后一丝念力发誓诅咒但凡夺舍之人,永世难求长生大道。
于是,这数千年以来,但凡夺舍之人,未入天启之镜,便出各种意外,死的不明不白。
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当初那人的诅咒生验了,对于夺舍,许多临死之人也很少再尝试,都老老实实的入六道投胎,重头来过。
这起例子相传深远,对于诅咒一说也都持半信半疑状态。
法师这个诅咒,不得不说,很让人不舒服。
越清辙冷冷的看着将死之际的老者,冰冷说道,“你以为这样说,我便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