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方晴、老夫人、静怡郡主齐声问道。
“老夫人、郡主、大小姐二少爷晕倒了,现在,现在人正往这边赶呢。”门子很是着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东方晴还未等那门子把话说完,人已经慌慌张张跑了出去,这边静怡郡主也忙扶着老夫人往外走。
怎么会晕倒呢。东方晴提了裙子跑的匆忙,脑子却也没有停下,很是纳罕,东方辰在襁褓中生过那次重病后,就没有再病过,更别提晕倒了。
因为有东方夜的事情在先,她这几日都让人特意留意着东方辰的饮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东方辰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
静怡郡主和老夫人在后边也是心中着慌,东方辰不但是东方府的嫡子,且平日里懂事孝顺,是大家的命根子,此时晕倒,真真是想要要了几人的半条命。
远远的,已经有马车夫打扮的人背着东方辰过来,因背着东方辰不敢跑快了,怕颠着,也不敢走慢了,那人竟是快走着的。
瓜儿在旁边托着东方辰的后腰,也是一副着急的样子。东方晴慌着迎了上去,顾不得别的,先去摸东方辰的鼻息,感觉着还算是正常,这才把心放下了一半,让人把东方辰背回他的卧房。
老夫人和静怡郡主跟在后边,看到东方辰已经心疼的“儿啊”“孙啊”的喊着,也跟着往东方辰的住处来。
东方晴忙着吩咐宋妈妈:“快去找人请大夫。”转瞬又道:“让两个人去,一个去最近的医馆请他们最好的大夫来,一个去贺太医的府上去请贺太医。”
宋妈妈顾不得老夫人,答应了一声慌着就去了。
东方晴这才回过头来对静怡郡主和老夫人道:“祖母、母亲不要着急,还是先去看看辰哥儿怎么样吧,我刚才已经让人去请贺太医来,辰哥儿的身体一直是贺太医照顾着的,只要还有口气在,贺太医定能把辰哥儿救回来。更何况辰哥儿现在只是晕倒了。”
静怡郡主也跟着劝老夫人:“母亲,辰哥儿或许只是累着了,您也说了,他这些日子成天用脑子。”
老夫人止了哭声。站起来往内室去:“我去看看我的辰哥儿,若是因为读书累着了,我可不许他再去上那个劳什子的国子监读书了。”
几人往内室来,看到东方辰在炕上躺着,如意正湿了热手帕子准备给东方辰擦脸。一个小丫头正在给东方辰换枕头,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东方晴识得是今年新拨给东方辰使唤的丫头,名字唤做茯苓的,十二三岁的样子,长的浓眉大眼,颇有姿色。
看到东方晴几人过来,忙站了起来,将手中拿着的枕头不自然的往身后藏了藏,跟着如意一起给东方晴几人行礼。
老夫人和静怡郡主往东方辰的床边去。东方晴却心中藏了疑惑,问道:“这枕头为什么要换了?”
如意刚才只顾着着急,也并没有注意茯苓的动作,此时听到东方晴这样问,才看到茯苓怀里抱着的一个藏青色金丝线的枕头,也疑惑的问道:“为何要换了?好好的。”
茯苓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说道:“奴婢瞧着这枕头上的金线怕是要咯着二少爷,特意换上了一个短绒面的枕头。”
东方晴和如意两人去看,那短绒面的枕头确实比金色线的舒坦些,对茯苓道:“算你有心。”
茯苓面上一红。伏了伏身子,对东方晴道:“这都是奴婢应该想到的,奴婢去帮着烧水。”抱着枕头一溜烟的走了。
东方晴这才去看东方辰,东方辰除了眼底有些乌青。别的倒没有什么,面色平静,像是睡着了一样。
瓜儿还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东方晴看老夫人和静怡郡主都守在东方辰的床前,自己悄悄的走了出来,先是找人去通知东方德。让山竹唤了瓜儿到偏厅里说话。
瓜儿正自责,见了东方晴忙跪下了,不住的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没有照顾好二少爷,请大小姐惩罚。”
东方晴让山竹拉了瓜儿起来,问道:“你且给我说说,二少爷到底是怎么晕倒的?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瓜儿虽然伤心,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平日里又是机灵的,听到东方晴问起,忙说道:“奴才也不知道二少爷为什么晕倒了,这些日子二少爷总是感觉特别累,奴才和二少爷都想着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就没有注意,今儿上午在学堂上二少爷还睡着了呢。回来的马车上,奴才本来和二少爷说着话,后来二少爷没有声音了,奴才以为二少爷是累着了,睡着了,奴才不敢打扰,就闷坐着回了府上,到了府上奴才想叫醒二少爷,谁知道怎么叫都叫不醒,奴才这才知道二少爷是晕倒了。”
东方晴听了皱眉,若是照着瓜儿所说,辰哥儿应该不是因为今日有事才晕倒的,前面应该还有预兆。
“二少爷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累的?”东方晴问道。
瓜儿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总也有七八天了。”
七八天?东方晴陷入了沉思,觉得没有什么头绪,问道:“赶车的车夫何在?”
山竹答道:“正在门外候着呢,怕主子有什么吩咐。奴婢这就让他进来。“
山竹说着,出去领了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进来。
这汉子正是徐婆子的丈夫马五,因着前面给东方辰赶马车的车夫染了风寒,徐婆子因得了东方晴的看中,马房里的人都多看他们夫妻一眼,马房的管事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指了马五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