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也知道女儿说的有道理,将文怀萱落在鬓角的一缕头发往后缕了缕,望了望女儿还有些稚嫩的脸庞,说道:“左右都要试一试,就算是不为了你大姑母,也应该为了你祖父才是。”
文怀萱只得点了点头。
孙氏这才说道:“那娘去给你父亲说,让他明日和你祖父一起去东方府的时候,带上你。”
“好。那女儿现在回去准备几样自己做的极好的针线,给东方大小姐作为拜礼。”
一时翠儿和满月进屋,翠儿扶着文怀萱回了自己的住处,孙氏则让满月亲自去找了文曼琅过来,将自己和文怀萱的对话如此这般的给文曼琅说了:“既然萱姐儿和东方晴还算熟识,她也答应了尽量一试,明日就带着她去吧,说不定还能有些用场。”
文曼琅点头:“那我去对父亲说。”
...
文呈肆听到文曼琅的话,问道:“萱姐儿和东方晴交好?”
“儿子也说不清是不是交好,应该是关系还不错,萱姐儿自有分寸,父亲,不如就带了萱姐儿去吧?”文曼琅道。
文呈肆略思索了一下,说道:“把我从幽州带回来的白狐皮给萱姐儿,作为她明天去见东方晴的表礼。”
文曼琅一惊,说道:“您是说那件白狐皮?那可是最上好的白狐皮,通体雪白,连一丝杂色都没有,父亲曾说过想给母亲做件白狐皮的坎肩的。”
“我回头再给你母亲另寻更好的。”文呈肆说道:“既然萱姐儿有意想要和东方晴交好,咱们就把面子做足些,萱姐儿本就比东方晴的身份要低些,再不显得大方些,倒让萱姐儿不好说话。求人总要有求人的样子。”
文曼琅边听边点头,说道:“母亲想要做件新坎肩,哪里用的着父亲去寻,我去就是了,听说现在京城里有好多胡商。总会有好料子。”
文呈肆欣慰的点了点头,文曼琅则让人仔细的包了那白狐皮,送到了文怀萱的住处,传了文呈肆的指示。
这白狐皮文呈肆回来的时候。文怀萱就见过,想着若是做了狐裘批在肩上,站在盛开着粉红花朵的梅树下,定然美若梅仙。
但是当时祖父发了话,说着白狐皮是留给祖母的。她就没有再想过。
现在看到那白狐皮就放在自己面前,禁不住抚摸了良久,听到文曼琅派人传的话,只得叹息了一声,命翠儿把那白狐皮装到了包袱里包起来。和自己刚才拣出来的几样针线放在一起。
翠儿看着自家小姐的神情,上前劝道:“小姐若是实在喜欢那白狐皮,咱们就留下来,小姐寻了别个来给东方大小姐不就行了。”
文怀萱看了一眼翠儿,道:“我也和你说不清楚,你把那白狐皮好生的包起来就是了。不要存了褶子。”
翠儿应诺。
...
东方府内。
东方辰依旧没有醒,东方德现在下了朝,只要不是韶华帝找了他去议事,都会早早的回了府守着。
静怡郡主在漪澜园里议事,许大夫刚给东方辰把了脉。
“许老,辰哥儿现在到底如何了?”老夫人、东方德、东方晴一起问道。
这几日,许大夫和东方府的人相处惯了,老夫人嫌总是‘大夫’的叫,显得太外道,就喊了许大夫为“许老”。众人见老夫人喊着顺口。也都这样叫。
不过是个名字,一个标识自己身份的符号而已,许大夫自然不会介意。
听到他们问,说道:“二少爷的脉象趋于平稳。应该是个好兆头,我一会子再开一个方子,把各样的药材按照二少爷的身体所需,进行剂量上的调整。”
东方德拱了拱手:“那就劳烦许老了。”
杜鹃悄悄的走了进来,在东方晴耳边低声道:“小姐,刚才徐婆子过来说。听雪轩的一个小丫头托了和她一起守后院角门的妈妈,想要给家中送一盒子点心,说那点心是二小姐看她勤快,特意赏的,因她弟弟最爱吃甜的,想要托婆子给带出去。”
东方晴皱眉,因徐婆子是她的人,又还算是个机灵的,那日她关文姨娘和东方夜的时候,就特特的把徐婆子放到了后院角门处守门。
后院角门是府上平日里运粮食、蔬菜,泔水的地方,有主子打发了小丫头去街上买个新鲜的吃食,也爱从这角门里过,更何况满府里的小丫头们,谁若是想要买个什么东西,或是溜出去玩儿个半晌,都要经过这角门,为了能够出府,小丫头子每每都会塞给守门的婆子些东西,虽然不如在主子面前服侍得的赏多,却也是一天都不断的,比在马棚里要好的多。
徐婆子自然很是欢喜,杜鹃一说让她注意着和梨香院的丫头、婆子不要往外带东西,立刻拍了胸脯子,眼睛都不眨的盯了几日,没有发现什么意外情况,正泄气,就见梨香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想要往外送东西。
假意接了东西,徐婆子急急的去禀了杜鹃。
东方晴点头:“那点心可拿上来了?你可检查了有什么意外?”
杜鹃摇了摇头,说道:“点心自然是收了上来,但是奴婢刚才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哦?”东方晴眉头微蹙,按照东方雪的性子,忍了这几日已经很不容易,既然想了这个法子,就应该夹带了东西才是。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此时老夫人、东方德、许大夫也都发现了东方晴和杜鹃的小动作,老夫人问道:“晴姐儿,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