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极丰盛,都是东方晴和东方辰爱吃的菜。
东方辰吃过晚饭回了自己的配院,东方晴伺候老夫人歇息。
静怡郡主过来请安,遣走了伺候的人,祖孙三人坐在一处说话。
老夫人和静怡郡主在炕上相对而坐,东方晴坐在老夫人的身边。
先是说了些府中的庶务。
“今年的收成还算是好,庄子上都有进项,这两日就快算完了。”静怡郡主说道:“铺子里的收益也不错,母亲若是感兴趣,我明日让人把账册拿来给母亲过目。”
老芙人摆了摆手,说道:“我看了半辈子的账册子,那还有心思再看,一切你做主就是。”
静怡郡主微笑:“那儿媳妇就做主了。”又对东方晴道:“你在存宝阁拿的东西,银子怎么地铺付了?回头我让林大海都再支给你。”
东方晴笑道:“女儿也是怕林掌柜的不好算账。”
老夫人也笑道:“晴姐儿做的是对的,那存宝阁是你陪嫁的铺子,家里头那么多的人,若都是拿去,这铺子也不用开了。你若是不好收晴姐儿的,回头再给她就是了。”
静怡郡主笑道:“我的这些东西,以后还不都是孩子们的,我都和老爷商量好了,把陪嫁里的三分之一都给晴姐儿做了陪嫁,这存宝阁啊,以后也给晴姐儿做陪嫁。”
老夫人笑道:“你莫要娇惯她。”
东方晴脸色微红,给静怡郡主行礼:“母亲真是折煞晴儿了。母亲的陪嫁给弟弟妹妹留着。”
“唉。”静怡郡主叹息一声,说道:“你和辰哥儿就是我亲生的。”
老夫人看说起这个话题,问静怡郡主道:“让你们去问问许老,请他给把把脉,你可去了,许老能把辰哥儿救醒,就是个极有本事的,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
静怡郡主低头:“儿媳本就身有疾,现在年纪又大了。更没有什么希望了,只盼望着晴姐儿和辰哥儿以后日子能够过的舒心,儿媳妇也就心满意足了?”
东方晴上前挽了静怡郡主的手臂道:“母亲怎生这样伤感?是不是许老说了什么让母亲失望的话?”
“倒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是说可能性百之有一。”静怡郡主说道:“给开了个药方子。让照着方子先吃些药试试。”
东方晴听了高兴道:“这还是有希望的,母亲想想,先前的那些大夫都是怎么说的?”
老夫人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高兴道:“原来的那些大夫,包括宫里的太医。都说是没有希望了。”
“可不是。”东方晴眼睛亮晶晶的,说道:“现在许老说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是进步了,您想想,原来辰哥儿请许老医治的时候,许老也没有把话说满。依着晴儿瞧着,许老说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这几率怎么着也要番上几番。”
静怡郡主也说道:“是真的?”
老夫人和东方晴齐声道:“真的不能再真了。”
“可是。”静怡郡主脸色一红,娇羞的像是少女,说道:“晴姐儿马上就要出嫁了。我这里若是还想着要孩子,不是让人笑话吗?”
东方晴见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说道:“母亲说母亲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我倒是巴不得自己再有个弟弟妹妹,现在这家中只有我和雪姐儿、辰哥儿,到底是太孤单了些。”
静怡郡主还要说什么,老夫人已经说道:“晴姐儿说的对,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莫要胡思乱想的。”
又转身对东方晴道:“你可知道今儿娴王妃悄悄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东方晴话未开口。脸已经红了,难不成娴王妃真的过来商定了婚期?
“说晖哥儿打了胜仗,捉了匈奴的谋士,打算上元灯节的之前回盛京。所以想把你和晖哥儿的婚期定到花朝节之后,看了几个黄道吉日,我瞧着三月二十六的日子就好,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办亲事的好时候。”老夫人笑眯眯的说完,完全不顾及东方晴已经通红的脸。
静怡郡主也说道:“原这些都应该是做长辈的做主。但是我们瞧着你平日里就害是个极有主见的,就想问问你的意见。若是你和晖哥儿自己定了什么时候。”
东方晴脸早已涨的通红,细声说道:“晴儿不懂这些,全凭祖母和母亲做主。”
“好,好。”老夫人说道:“不管是定到什么时候,左右你的嫁衣之类的东西是要开始准备了。”
又对静怡郡主道:“你记着些,让人把盛京里最好的绣娘都找来,让她们看看咱们晴姐儿穿哪个样式的嫁衣好看。”
静怡郡主笑道:“这个儿媳都想着呢,前儿颜姐儿出嫁是,我就瞧着颜姐儿的嫁衣做的好,已经打听了。”
“好。”老夫人说道:“这样就好。”
东方晴见她们若无其事的讨论着自己的婚事,早已经坐不住,站了起来道:“晴儿告退了。”
老夫人和静怡郡主相视一笑,唤了牡丹进来:“你亲自送了大小姐出去。”
东方晴行礼,随着牡丹走了出来。
...
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三,东方府里开始扫尘迎接春节。
东方晴也穿了新衣裳,粉红色的衣裙,配了大红色镶白边的斗篷,很是喜庆。
戴了暖袖抄了手看着小丫头们兴高采烈的打扫听雪轩。
把未融的雪铲出去,屋檐下挂了红灯笼,海棠树、梅树上都绑了红丝线。
山竹领着几个小丫头从彩纸剪了窗花,贴在窗上。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