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又吃了杏子和灵儿端来的银耳羹,林鱼的气力这才恢复了些,。
杏子刚才听了林鱼的解释,虽说信了下来,可林鱼洗澡的时候,她又与灵儿琢磨了一番,觉得林鱼是再骗她们,如今见林鱼神清气爽了,便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个,小鱼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个山里面的人啊?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还有,这些日子看你一直往外面跑,却又不是在山上的养殖场里忙,今儿还这么狼狈的回来,你到底是在忙些什么啊?”
林鱼正歪在软榻上,准备等明日了才将玉田叔叫来告诉她自己这段日子一直在做的事,如今杏子却忍不住就来问她了,她之前是真的想将所有人都隐瞒下来的,包括杏子和灵儿,只是今日去驮了一车的稻谷,却发现驮上山不是难事,难的却是怎样才能引人耳目?
她思索了下,想来不告诉她们的话,说不得两人会一直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直对她们编谎话也是难事,便挣了眼,坐直了身子,笑着对杏子道:“本来这事儿,我是想瞒着所有人的,可如今看来却是个难事了,你们既然想知道,那我也不再隐瞒了,将事情告诉你们便是,只是,这事虽不大,但还是最好只有咱们知道比较好.....”
说完,便坐起了身子。
杏子和灵儿见林鱼虽笑着说话,可字里行间却让她有些惊讶,难不成林鱼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们?
“大姐,到底是什么事啊?听你说来,好像很严重似得....”灵儿坐到了一旁的春凳上,讶异的问。
“其实,这也真算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惯于无事思有事,想着咱们如今的日子虽过好了,可也保不齐那日来个天灾人祸的,将辛辛苦苦经营下来这一番家业泡了汤,到最后又过回那饥不果腹的日子了.....”林鱼起身去屋外看了看,这才转过身对杏子和灵儿说道。
“那大姐的意思是......”
“我想着有个典故叫狡兔三窟,虽说的是做人得时时备着三条路,但在我看来,这典故却是时时都用的上的,所以便想着将家里的粮食分成三份,以便日后有了灾难好保命....”林鱼又坐回了软榻,对着杏子和灵儿解释道。
“如今家里算是一份,县城里的粮铺里算是一份,但这两份都在明面,所以小鱼姐想着最后一份得放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日后才有机会保命,是不是?”一旁的杏子偏了头对林鱼道,将林鱼未说完的话接了过去。
“对,这便是我的想法....”林鱼看向杏子,赞赏的点头。
“可是,大姐,就算如此,你也总该给我们两人说说吧,你这样自个儿搬那些粮食,要是伤了身体,可怎么办?”虽明白了林鱼的苦心,但灵儿有些不满的道。
“大姐的身体这么好,怎会轻易伤的了?这你便放心吧.....”林鱼笑道,想起难以掩人耳目来,这才又苦着脸道:“哎,其实搬那几袋粮食,我倒不怕,虽是苦了些,但还算能忍受,只是这想瞒过所有人却真真是个难事,要不是这样,说实在的,我是连你们也不愿说的,以免你二人徒增烦恼.....”
“小鱼姐这说的什么话,你就算不告诉我们,我们的担心难道就会少一分么?幸而你今日说了出来,否则我和灵儿不知道内情,才是真真的更担心.....”杏子假意生气的嘟了嘴道。
“杏子姐说的对,大姐,这事你本就应该早些告诉我们的,多添一个人,做起事不更快一些?你不让我们知道,可刚才见你那样,真是吓死我们了,那有你说的烦恼少一些?”灵儿也怪责道。
“好,之前都是我的错,如今告诉你们了,心里可好受些了?”林鱼笑着伸了食指在两人的额头上各点了一下。
杏子将林鱼的手拍开,又好奇的问道:“小鱼姐,那我和灵儿后面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呀?”
林鱼敛了笑意,这才有些严肃的说道:“你们能做的事不过是帮我打掩护,真真能帮上忙的,还是得玉田叔....”
“玉田叔虽对咱们家也好,可他总归是个外人,让他知道这事儿,他万一说了出去怎么办?”杏子一听,担忧的道。
“这个你们放心,咱们与戚大叔和玉田叔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两人的为人咱们也都清楚,若说连他们也不能信任的话,咱们可就真没人能放的下心了......”林鱼说到这儿又对杏子补充道:“杏子,戚大叔和玉田叔是与柱子叔一样的性格,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他们不会害咱们的.....”
“我也不是怀疑戚大叔和玉田叔,只是你说的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刚才不也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连我和灵儿也不愿告诉吗?”杏子怕林鱼误会她不相信戚大叔和玉田叔,赶紧就解释道。
“好,我知道,只是这事虽然只有咱们知道是最好的,但如今家里人多眼睛多,大家虽不敢随意探听咱们是在做什么,但总归还是有私下交流的,我就算编再多的谎话,总归还得有漏馅儿的一日,而且如果以后我还像今日这样一直回不来的话,玉田叔他们便也得又集结人去找我,真要这样了,那咱们还不如将事情先就告诉玉田叔,一来,他觉得咱们信任他,对咱们就会更忠心,二来,再搬粮食上山的话,有玉田叔帮着搬就会轻松许多,而且他帮着打掩护,就不会有人胡乱打听了......”林鱼为两人分析起利弊来。
杏子和灵儿都没想过这些,如今听了林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