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江振辉把车开了回来,他安抚了边上的女友,下车走到施旎跟前。
脸上隐隐地带着不悦,他说:“成年人了,做事总该公私分明吧,你没有必要不上班的。”
“我不会去了。”施旎果断的说。
“小旎……”晓丛拉住了她说,“这件事情过去了,别任性。”
江振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说:“那么,你就上公司来自己表达,是走是留想清楚再决定!”
说完,都没跟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就走了,白色的车子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从没看见过阿辉这么生气。”严怡感叹的说。
张若晨回头就给了施旎象征性的一拳,嘴里嚷嚷道:“这丫的,跟个恶女似的,人家凌小姐是好人,干嘛这样了对人家?”
“人家是好人,我是恶女,行了吧。”施旎心想虽有些过意不去了,嘴上还是不饶人。
“都过去了。”晓丛淡淡地说,“旎,你也一样,下午你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可以,晓丛你……”
“我没事,有你在身边什么都替我挡去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她说着睇了眼施旎,两个笑着拥抱了一下。
“嗯,一切都好好的。”那恶女又开心了。。
看得一旁的严怡直摇头说:“好好,好什么好,那么好的工作都丢了,还好?”
“阿辉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张若晨说。
“把人家心爱的女朋友都弄哭了,还要人家怎么大度?”严怡白了她一眼,冲着施旎喊,“恶女,你工作丢了,这下开心了吧,要不要去庆祝下?”
“好呀好呀。”施旎忙不迭的点头,恶女果然没心没肺。
张若晨直接又给了她一拳,说:“说好的请客呢,又遥遥无期了?”
“哦,你要打死我就真的无期了。”施旎摊摊手,淘气的说。
“能打死,我早下手了。”张若晨恨得牙痒。
“旎,你去公司吧,我相信阿辉不会真那么小气的。”晓丛说。
“晓丛说的很对。”张若晨一把揪住施旎,“你要敢不去,我押你去!”
“来吧来吧。”施旎嘻笑着,她心里明白,朋友们生气都是为她惋惜,但是如果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她不后悔。
下午,施旎被张若晨押着去了公司。
“好好上你的班!”把人塞进大门后,张若晨丢一下句便回去了。
很不情愿她,刚走进设计部,july就小声的对她叮咛:“陈总监今天有点上火,最好别惹他……”
不巧的是,她话音未落,‘上火’的人正好走了出来,全听见了。
他斜了她一眼,孤傲而深邃的双眸里没有任何暖色,“施小姐,真不知道今天是算你迟到呢?还是旷职?还是干脆你以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
“不劳费心,我辞职。”星子般的眼眸满是倔强。
“好,那你把辞职信拿到我办公室来。”
施旎拿着刚写好的辞职信,走进办公室时,他正低着头,双手交叉着,像在沉思中,雕刻般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敲了下门,便把东西放到他桌上。
“想清楚了?”他头也不抬,“不后悔?”
“不。”一个字,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吧,她想,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如果真有什么可后悔的,那么就是她不应该被生下来吧。
他却沉默了,眉头紧锁着,俊美的脸了起了波澜,眼睛依然没看着她,半天只问了一句:“你——一直都用这个名字?”
“不是一直都用,是不知道要改成什么?”腮帮又鼓了,她不悦的说。
常常语出惊人的她,总会引来注视的,那道冷峻的目光里充满疑惑,他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像要一眼把她看穿般。
眼前的她身材娇小,清澈的眼底灵动而忿然,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生气一样。
记忆里貌似有同样的场景——
“先生,你受伤了吗,你难道受伤了吗?”不服气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那个强说是被风刮到他车头的女孩,他突然清淅了。思绪却更乱,那是已经二个多月前的事,地点就在公司的楼下,他清楚的记得,那天风很大,是他第一次就五百万的事,来到江振辉面前……
而她直到才现在来上班得,为什么?
突然又想到江振辉得意扬扬的笑……
无止境的沉默,弄施旎很不耐烦,她忍不住问:“总监,我可以走了吗?”
两个人思路不在一条道上,他脑中的疑问是:“如果这么,她又为什么要走?”
而她心里侧认为:“这人是要怎样,整人吗?
无声了很久——终于爆发了:
“陈——振——炎!”发挥了下狮吼功后,门打开了。
简恩娜不屑的瞟了眼施旎,妖妖娆娆的扭进来,用她甜得发粘的嗓音说:“陈总监,有一个工艺品卖场的广告宣传有点麻烦。”
“那不是已经定下吗?”他皱了下眉问。
“又说不行,那老板跟个暴发户似的特土,要什么纯手绘的,不要ps制作,更不要照片,要命的是,他指定要有国画的水准手绘出来,你说我们现都是时尚潮流,学的也都平面设计,业余也就玩玩油画,哪还有人会土得学国画,拿毛笔呀。”
施旎轻笑着瞧她说话的样子,好像画国画的人也都应该列在古董店里摆设一样。
“太大意了,怎么事先不弄清楚再签约。”他翻了下递上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