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知道宁世菊以前做生意的时候还是赚了不少钱的,不然也不会在前屋的后面又盖上五六件平房。
宁世菊总是说,那个时候很风光,谁人都知道宁世菊能干,谁都说宁世菊有本事。
隋心想象着宁世菊当年的光彩,听着就很与众不同的,故事里有一副女侠气息。
没过一会,门帘子里面就听到了一阵响动随即,隋国庆就拎着隋红兵的耳朵出来了。
隋红兵叫唤道:
“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让我脸往哪搁啊!”
“你还要脸!你要脸,就不会来这里!”隋国庆说。
“我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不能来这里!”隋红兵挣脱了隋国庆的手,一直耳朵通红通红。
隋心觉得好笑,隋国庆这是把隋红兵当成他自己班上的小学生了呢。
宁世菊奉劝道:
“国庆啊,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给人看了笑话,有话家里说去。”
隋红兵看了宁世菊一眼,他还是头一次觉得宁世菊的话这么中听:
“就是啊,哥,你看嫂子多明理,这大庭广众的,像什么啊你这是。”
宁世菊和隋心不由的笑起来,隋红兵自己闹腾的时候,包括他在上回的葡萄节上拉隋意回家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大庭广众啊。
隋国庆气不打一处来的问了一句:
“去谁家,我家还是你家?”
隋红兵摸摸脑袋道:
“各回各家呗!”
“你再满嘴跑火车一个给我试试看!”隋国庆气得眼睛都红了。
隋红兵看亲哥哥是动真格的生气,赌钱也被抓个现行,气势都比往日低了很多。不过宁世菊和隋心却知道,隋国庆这是关心得迫切,爱之深,责之切啊!
“那,那,那上我家吧。”隋红兵低头说。
“走!”隋国庆说道。
几个人跟着隋国庆一起往隋红兵家走去,宁世菊和隋心奔来想跟隋国庆说,要不他们母女俩先回家,只是看隋国庆罕见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是不说话为妙,跟着去看看也好,万一两兄弟要是打起来还能从中拉一把。
隋红兵心虚的就好像那是他哥的家一样,走着走着忽然又不想在妻子儿女面前丢人露陷,改了想法说道:
“那,我哥,我哥,你走慢点,我看还是算了,有什么话,上你家去说吧?”
隋国庆头也不回的说道:
“就去你家。”
隋红兵急了:
“哥,哥,你看,叫曼玲和孩子看着,多不好。”
“你还知道不好看,”隋国庆瞪了隋红兵一眼说,“我晓得了,你是瞒着曼玲和孩子们吧,说自己去城里管出租车的事儿,结果就成天泡在赌场里,连家里肥料生意也不顾了!”
隋红兵讨饶着说:
“哎哟,哥,真不是,我就是第一回来,就被你们给撞上了!谁说瞎话谁孙子!”
宁世菊忍不住说:
“红兵,有人前几天可是看见你了。”
隋红兵问:
“谁?谁看见的!眼瞎吧他,我真是头一回,解个闷而已啊,嫂子。”
宁世菊说:
“你先别问谁看见你了,我刚刚可是问过王大浩了,你在这里已经欠了四万块钱的赌债了。”
这话一说,隋红兵自己都直冒冷汗,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玩了几天,开始还赢了不少,没想到后来运气这么差,老是输,越是输,他自己就越是离不开赌场,想着下一把能翻盘。
不知不觉就越陷越深了,结果一下子就欠了这么大一笔债。
隋国庆听了,脸色更加阴沉了。四万块钱,在农家来说,简直是一年多的收入,就这样全部一丝水花也不见的就没影了。
这时刚好到了家,隋国庆等人一踏进去,李曼玲就起来迎接:
“哎?红兵,回来啦?”
不等隋红兵接话,隋国庆拿出了威严命令道:
“跪下!”
隋红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屈服下来,缓缓的,跪倒在地。
隋红兵他儿女隋意隋建也走了出来,看见父亲跪在地上,和李曼玲一样,大惊失色。
“爸爸!你怎么啦?”
隋建惶恐的看看隋国庆,大伯今天看起来好恐怖。
李曼玲就要上来扶她老公:
“这是怎么说的,一进了我家,就让红兵跪下,有这样说话处事的吗!”
隋意也十分不忿,恨恨的盯着大伯隋国庆。
隋国庆看叶不堪李曼玲一眼,只说:
“李曼玲你一边去!”
李曼玲也想哭闹,可是看今天的隋国庆,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也只好松了手。李曼玲心里也在犯嘀咕,心想难道为了三千块钱就要拿家法来办?隋国庆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对隋红兵一直还是很舍得掏钱很舍得赞助的。
李曼玲说:
“哥哥,嫂子,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也得先说清楚事实,然后再这么滴也不迟,你们一进门就这样,你叫我们娘几个心里怎么想,你们看看,把隋建给吓得!”
宁世菊说:“不是我们不说,是来不及说,红兵可是闯了大祸了。”
李曼玲不以为然的问:
“那我倒要听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宁世菊说:
“和杀人放火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怕是要烧到你们娘几个身上。红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迷上了赌博,在王大浩的赌场。。。。”
宁世菊还没说完,李曼玲就直直的看着隋红兵:
“红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