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娶媳妇是过日子,不是要治她的。”隋国庆说,“更别提打了,那要是打自己老婆,那是人做的事吗?”
柳氏摇了摇一只手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管不了你媳妇,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这事。就是你媳妇做的不厚道。你知道吗?这说出去,街坊们乡里乡亲的,都要戳你们脊梁骨的!”
隋国庆可能本来还对这事上,还有点在意和顾及隋红兵的面子。现在却不堪其扰。尽管柳氏说的严重。隋国庆还是说:
“那随便别人吧!我也管不了了,我走了。”
说完,隋国庆就走了。一直到家,那脸色都是极其难看的。
宁世菊和隋心一看,就知道隋国庆在那没捞到好果子吃,宁世菊给他把茶杯里的水倒了一半,添上一半热的,递过去问:
“怎么啦?又被他们骂啦?”
隋国庆也懒得说得太具体,就说:
“没事。”
“呵,没事就怪了。”宁世菊说,“指不定还被老太太杀出来给骂了。”
隋国庆就走开,去看隔壁的人家打麻将了。
隋心才和宁世菊说:
“看我爸肯定是被我奶奶骂了。”
宁世菊就放心的拿起毛线针说:
“骂了就骂了,活该他摊到这样的妈。骂了就说明我交代的,他都通知到了。”…
隋心也百无聊赖的踱步到门口,看空荡荡的街道,她回头问宁世菊:
“还有几天过年啊妈?”
宁世菊说:
“今天都腊月二十三了,快了,是不是在家无聊了?”
“有点,都不知道这大把大把的时间要干嘛。”隋心说。
宁世菊说:
“无聊的话,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外公,今年不知道他来不来咱家过年。”
“好啊,”隋心答应道,“对了,我还没去姑姑家看看呢。”
宁世菊就说:
“你姑姑一直那个样儿,不必担心。你怎么总是很担心你姑姑身体啊?乡下像她那样的苦命人,多了去了,谁不是在家干体力活,一辈子没想过福啊。”
隋心解释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姑姑脸色更差些,每次看都比上次瘦些,就不由的担心起她的身体。”
宁世菊听了,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宁世菊就带着隋心赶路去外公家,回娘家的时候,宁世菊也总是满手都拎着东西,只恨自己两只手太少了。
一路走,宁世菊还一路嘀咕着说:
“上次去还是十天前,天这么冷,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熬得住的。”
赶了七八里路,隋心都觉得自己手脚热乎乎的,一点都不冷,但也没到流汗的程度。
一推开宁老头子家的大门,宁世菊就放下肉啊菜的四处喊起来:
“爸——爸——”
喊了几声,竟然没人答应,宁世菊就说:
“这怪老头,八成是掩了门,去串门去了。”
隋心就跟着宁世菊也走到后面的屋子去,整个破旧的院落静悄悄的,就像无人居住的一样。
宁世菊呢,刚从鸡舍那边转过来,就惊惶失措的大喊起来:
“爸!爸!你怎么了?!”
隋心听了赶忙跑了过去,原理她外公晕倒在鸡舍旁边了。
宁世菊探着他的气息,着急的对隋心说:
“你赶快出去喊人!有什么人喊什么人!问一下他们家有没有车!”
隋心马上就又往外跑,找到隔壁的一户人家,说了情况,那家人也不错,马上就让小儿子把农用车开出来。
等隋心折回头,宁世菊已经把她爸给背了出来,宁世菊和她爸的个子都不算大,不过要一个弱小的女人一下背起一个一百来斤的老人家,还是不容易的。
人的潜能都是在紧要关头发挥出来的,何况这是自己亲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