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便有丫环们来收拾残局了。
袁晗又和郁夫人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告辞了。
小竹奉命前来相送,“袁晗姐姐,慢走啊。”
“好的,你不用来了,夜深了你回去吧,等你哪天得空了,到我铺子里来,我给你做火锅。”袁晗当然忘不了这个小姐妹儿了,席间她流哈喇子的模样全被袁晗瞧了个清楚。
小竹脸上热腾腾地,“那你们当心一些,我先回去了啊。”
“嗯,慢走啊,得空了就来啊。”袁晗又远远地招呼了一两声,这才往回走。
袁灿还处于兴奋状态,不断地羡慕郁府的所有东西,这也好那也好。
袁晗虎着脸训袁灿,“你这孩子,才去了这么一会儿你怎么就嫌贫爱富起来了呢?太让姐姐失望了。”
“姐姐,我是想这么好的东西我一一记下,以后我也要给你们这样的生活,让你们都享福。”袁灿哪里是爱慕虚荣啊,还不是为了他们。
袁晗见袁灿这么说,心里一阵愧疚,道:“灿儿乖啊,姐姐心情有些不好,所以乱发脾气了,你原谅姐姐吧。”
“好了,我不跟你生气,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女子一般计较。”本以为袁灿又要怄气半天,谁知道竟然这么豪爽。
袁晗一乐,道:“好小子。”
“袁晗,中午那会儿你跑哪儿去了,那么久不见人。”李恪昭早就想问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袁晗呵呵一笑,道:“没有啊,就是和县太爷说了一下关于书院的事儿,然后谈妥了县太爷先走,我一个人有些迷路了,碰到小竹,便去郁夫人那坐了坐,对不起啊,我带你们去了,也没顾得上你们。”
“何需抱歉啊,我们当然不会跟你计较了,再说了,郁府的人把我们照顾的很好。”骆钧最不喜欢袁晗说对不住了,这些话对外人说可以,对他们说就大可不必了,“你说你心情不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担心书院,虽然答应了就怕县太爷以后横加干涉。”袁晗到底没有说出实话来,一切都只是袁晗的个人猜测。
回去之后就个人睡了,袁晗有些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心想等天亮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袁晗就借口采买出去了。
要找到白银会的人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反正在镇子里的各家酒楼都没找到人。
“哎,看来白银会是真的出事儿了。”袁晗叹了一口气,一时没了主意,“看来还是得去他们的老巢才行了。”
其实白银会的老巢袁晗也是不愿意去的,可是没办法了,也只得去一趟了。
等袁晗到了白银会的老巢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留下一两个看屋子的。
“你们的老大呢?”袁晗抓着一个小弟就问。
这些小弟也都知道袁晗这么个人,加上二当家的平时也被她喝来喝去的,便很客气道:“都走了。”
“走哪儿去了?”袁晗又问。
可是那些小弟嘴巴却像是上了锁一样,怎么都问不出来。
袁晗气急败坏,恶狠狠道:“快点说,你们老大去哪儿了,为什么走了。”
这些小弟怎么招架的住袁晗,在威逼利诱之下道出了实情:
原来老大的腿被人打伤了,回家养伤去了,又说二当家的也暂时回家避避风头。
袁晗又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弟们又说了起来:
大致就是老大为了某些事儿跟郁府的郁三爷发生了冲突,然后混战之下伤了腿,这一次是没有防备,给郁三爷着了先机,老大决定养好伤了再卷土重来,定要报仇雪恨。
“这都是为了什么啊,何必呢,你们没有劝你们的老大吗?为什么发生冲突啊?”袁晗气得想杀人,这些小弟还真是够可以,问一句说一句,你一句问不到点子上人家就装傻充愣。
那两个小弟互相看了一眼,小声道:“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哼,你们去劝劝你们的老大啊,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非要抢那一个啊,你们的二当家呢,我要见他。”袁晗看着这一群只知道吃喝的小弟就心烦。
小弟道:“二当家的回家避风头了。”
“我要见他。”袁晗才不管他避什么风头,要见就是要见。
反正在袁晗的反复威胁之下,两个小弟哭丧着脸带着袁晗去洪涛的家了。
幸好这洪涛离镇上不远,不然还真是不方便呢。
当袁晗进了洪涛家的院子的时候洪涛正拿家养的小狗出气,大概是整天憋闷,加上有不顺心的事儿。
“洪涛。”袁晗的大叫了一声,别说,此刻的洪涛还蛮可爱的,和一只狗狗较劲儿。
洪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到院墙跟抄扁担,“谁?”一副很戒备的样子。
“是我。”袁寒没有好气地白了洪涛一眼,还白银会呢,混得灰头土脸的,像个惊弓之鸟,真不知道他一天神气什么?
“呼”洪涛定睛一看是袁晗,这才松了一口气,丢了手里的扁担,兴奋起来,高兴的走上前,道:“怎么是你,难道说许久不见你想我了?”
袁晗白了洪涛一眼,一掌把洪涛给拍飞了,道:“一边儿,想你,想得美。”
洪涛略有些失望,转身蹲在一个磨盘上嘴里掉了一颗狗尾巴草,心不在焉地问:“那你干嘛来了,没事儿快走,等会儿老子我还要出去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