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跑到场合里一看,顿时来了兴趣,把来的目的都给忘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说起来女人和女人吵架就是有意思,两手叉腰,骂的时候脚一踮,脖子一伸,那真是有声有色。
打架也如此,从来不像男人,光明磊落,你给我一拳,我必还你一拳,女人是这样的,一把扯着你的头发你就别指望她松手,掐脸,吐口水,掐腰子,扯衣服,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打赢了,不在乎光彩不光彩,输的那位也是灰头败脸。
“袁晗,你还在一边看上了,还不去劝看咯,两个年龄都大了,磕着碰着多不好。”一旁看戏的看不下去了,旁人就不说了,这当儿媳妇儿的也这么处之泰然,有点不对啊。
袁晗这才一回神,“啊?哦。”反应过来这才去劝架。
两个女的打的正是火热,怎么会轻易罢休呢,袁晗没劝着架,还被那个婆娘扯了一把头发,奶奶滴,什么帮里不帮亲啊,还豁出去了。
袁晗一撸两袖,从后边一把扯了那婆娘的头发就往后拉,那婆娘招架不住,只得弃了李婶儿护头发。
好在袁晗也不是真的要加入战局,只是趁此机会报了仇。
到底袁晗年轻体壮,那婆娘敌不过,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一家子打我一人,算什么好汉啊。”
“你闭嘴。”袁晗两眼一瞪,指着那婆娘凶了一句,“打你又怎么了?”
“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说说?”袁晗扫视了众人一圈,等着个明白人来解释解释。
一个看戏的从人群中站出来,“是这样,这婆娘说你和李恪昭扒灰。”
“扒灰?”这个词有些新鲜,啥意思也不懂,和李恪昭扯在一起,又这么大打出手,想想就知道不是好事,对了,扒灰,知道了。
“你说说。”袁晗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地上婆娘,“我是怎么扒灰的呀?”
“我家男人看到你们在山上搂搂抱抱。”那婆娘这会儿又理直气壮了。
袁晗了然地点了点头,估计这女的把她的男人当做天呢,她男人说的她就信以为真了。
“还有吗?”袁晗又问。
那婆娘摇了摇头,没有了。
袁晗摸了摸下巴,“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儿就这么结了,你没说,我们也没听见,你看怎么样?”
这婆娘得理不饶人了,以为袁晗心虚了,更是不依不饶,“那不成,怎么害怕啦,刚才整我的时候那威风劲儿呢,我还不想就这么算了。”
“那你要怎样。”袁晗直直地看着她。
那女的一笑,“不怎么样,只是想着要不你们叔嫂两个就在一块算了,反正你嫁的也是个死人,还不是守寡,你小叔子又没个女人照顾,你们天作之合啊。”
袁晗认真地听着,“然后呢?”
“你看你婆婆也缺德,你们两个好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古往今来,虽说这么做有违伦常,可也屡见不鲜了,咱们也不怕再多一个,“那婆娘说完又轻蔑地哂笑着对李婶儿说:“这样一来,你也省了一笔聘礼的钱,多好啊,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在一旁听戏的人哄堂大笑,说的还有那么点意思。
“哦?你这主意还不错?只是你家男人是不是眼瞎了啊,该去看看郎中。”袁晗忽然一阵哄笑,片面之词就想把脏水泼到姐头上。
“谁说我该去看郎中了?”袁晗话才说完,一个男的就放下了锄头,东张西望。
袁晗闻声望去,“我,我说的,你看你,眼睛鼓鼓跟田鸡似的,怎么就那么不好使啊,你说看到我和李恪昭搂搂抱抱?就再没看到别的?”
“我一个大男人,说的出就不怕,是又怎么样?”那男的脖子一梗,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等着,大家都别散。”袁晗说了一句撒腿就跑。
不一会儿,袁晗就带着李恪昭和骆钧一块来了。
“你再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袁晗指着田鸡男。
“我看你们搂搂抱抱了,千真万确。”那男人很是严肃的又说了遍。
袁晗这才无不讽刺地笑起来,“就说你个田鸡有病,你鼓着这么大的两眼,就没看到骆钧吗?”
那田鸡男一愣,“你胡说,就你和李恪昭两人。”
“骆钧,你说说。”袁晗看了看骆钧。
骆钧站出来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当然该省略的他还是省略了,没对大家说袁晗是游魂的事儿。
“谁信啊?说不定是你找来打掩护的,谁不知道你和李恪昭要好。”人群里不缺乏挑事者,只想把事情往大了闹。
“你们两个把手伸出来让他们看看。“袁晗都不想再和他们啰嗦下去了。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听话的把手伸出去,上面布满了水泡。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说我们搂搂抱抱,完全是你污蔑人,就算你们不相信李恪昭和我,骆钧的为人你们总信得过,他是那种人吗?”袁晗把骆钧推到人前,一定能堵住不少人的嘴巴。
骆钧的为人村里谁不知道,正直无私,怎么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要是真有那事,恐怕早已和李恪昭割席断交了。
有了骆钧这么个证人,再没有人置喙一句了,都愤世嫉俗地骂那两口子,“真是长舌妇,田鸡眼啊,一天拨弄是非,见不得别人好。”
“你还有什么话说么?”袁晗走过去问田鸡男。
田鸡男被人骂的羞愧不已,用袖子遮了脸,叹道:‘我是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