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
九阿哥走后,四爷似乎松坦了许多,直接在琴椅上坐了下来,“喜欢琴?”
年秋月没有反应过来,就没有回答,四爷皱眉看了看她,“怎么,九弟走了你很失落?”
“奴才没有,奴才只是不确定您是在问奴才,还以为您是问别人”,她看了看一直跟在四阿哥身后的苏培盛。
四阿哥很无语,“爷不问你问他干嘛,看你刚刚弹琴弹得很高兴,就记起来亮工说过,你学习那会儿,最喜欢的是画,其次就是这琴,爷一直没有机会听上一曲,就连刚刚也只是听了大半,你就坐下给爷弹个小曲儿吧。”
年秋月还能怎样,对方是阿哥,是皇子,他开口她就只有听令的份儿,只好在四爷让开的位子上坐好,抚琴一曲,如果说刚刚是宁静的,那么现在的曲风就是柔情的,四爷在亭子一角坐下,很是放松的闭目听起音乐来,还没有完,就听得一个柔柔的女声,“爷,您怎的在这儿,让妾好找。”
四爷有些不耐的睁开眼,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陪伴自己这么多年怎么今日才知道这么不识趣呢,他瞪了李氏一眼,压低了声音,“闭嘴,一边儿坐着去。”
李侧福晋愣了,一直受宠的她这些年可是连重话都很少听到的,今日四爷竟然这么冷,还让她闭嘴,这么多年这个词她可是头一次听到,四爷这是怎么了?出于女人的第一直觉,她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低头弹琴的女子,满是敌意和戒备,等会儿她一定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了四爷!
曲子渐渐到了尾声,年秋月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终于停了下来,四爷似乎还没有从乐曲中走出来,但李侧福晋可是一直没有入曲子的,虽然很好听,但越是好听她的戒备就只会越来越浓,年秋月起身,回头,对着李氏这个她一直很好奇也视为未来最大宅斗目标的人屈膝就是标准的问安礼,“奴才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她的口气似乎在侧字上有意重了一分。
李氏见到此女的面容时惊呆了,弯的很自然的柳叶眉、水亮的大杏眼、水嫩似乎能出水的皮肤、樱桃般的檀口,她的心凉了下,不自觉就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年秋月就笑的更甜了,这是不自信的表现,也就是说自己的存在使得这位侧福晋觉得危机了。
年秋月的问安和笑容让李氏心里很是懊恼,在四爷府里这么多年还没有谁给她什么脸色,至多就是福晋稍稍为难一下的,一时间的妒忌让她忘了掩饰自己的的情绪也忘了先打听出敌人身份,她久久没有让年秋月起来。年秋月也不急不气,反而在心里笑了,李侧福晋就只是尔尔么?
李氏的为难让四阿哥心里很不舒服,他是个多疑的,也是个很会脑补的,脸色瞬间就更冰冷了,“李氏,你是不舒服么?”
李侧福晋这才彻底回神,“瞧我这脑子,竟忘了还有人跪在地上,起吧,不用多礼。”
年秋月起身,微微有些不稳,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悄悄动了动腿,“是奴才太低了,行了礼就没有人影了。”她看了看四阿哥,声音很是清冷,“您想听的曲子奴才也已经给您弹奏了,天色不早,太后娘娘想必也要礼完佛了,奴才就不与四爷您一道儿了,这就先回去伺候娘娘了。爷您和侧福晋慢走。”
李侧福晋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聪明人,听完年秋月的话后眼睛里很快的飘过一抹吃惊,脸上笑得很端庄,“这位是年姑娘吧,太后娘娘要紧,你只管快回去,四爷这儿有我照顾着呢。”
年秋月自动在脑中转换内涵,李侧福晋言下之意是你个碍事的快滚吧,就差没拿扫把哄走自己了,她也不气,笑眯眯的,“奴才告退”。
四爷冷的脸看着年秋月离开,对着李氏道,“真是个有才的丫头,难怪皇祖母夸她了。”
李氏的笑僵了下,“爷说的是,难怪太后娘娘那么喜欢她了,妾身见了也是惊叹呢,这么标志的一个人,若不是娘娘将她留在了宫里,外面四九城的才俊们还不把年家的门槛给踏破啊。”
这话不可谓不毒,若是年秋月还在这儿,恐怕会气得不顾身份差距也要出口气的,这就是暗示年秋月貌美肯定不安于室了,四爷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眉头皱的更很了,“休要胡说,她不是这样的人,太后有意让她嫁入皇家,你这话将来要招来多少祸端。”
嫁入皇家?李氏脑子转的很快,太后最属意的当属五阿哥和九阿哥,无论是谁都已经娶了福晋,休妻再娶自然是不可能,那么就是侧福晋了?也不全对,爱新觉罗家没有休弃的福晋,多的是病逝的福晋,太后不满意五福晋很久了,若是…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是这样,妈呀,自己可是把人得罪很了啊,会不会…不成,是不是该哪日给送礼拉拉关系?又或者,会不会真给哪位爷做侧福晋,除了那两位爷,哪位还有可能呢,自己家爷?她偷偷看了眼四爷,这位不是个爱女色的,府上的人都是娘娘和皇上赐下的,从没听说过亲自求娶谁的,再说,这么漂亮的人,九阿哥早就盯上了吧,四爷可从不和兄弟争女人的,这年家丫头怎么的也不会进四贝勒府,放宽心吧。
这么想想,她心里就舒服了许多,“爷,妾身也就是在您面前胡诌了两句,妾还是知道规矩的,不过妾在想,刚刚不小心出神了下害得年姑娘多行了会儿礼,会不会有什么不好,要不,妾哪日去给她赔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