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欧阳晟莫名其妙。
“就是男人的反应啊。这种香味让男人闻了动心,女人闻了动情。二弟我正在试验中,若是成了,先让大哥拿去试试,保管多么三贞九烈的女子,都要缠着大哥不放呢,哈哈……”
欧阳晟忍无可忍,甩手将香炉拂于地上:“荒谬!二弟整日躲在书房就是研制这个吗?成何体统!大丈夫无家无业,如何能满脑子全是男女私情!”
欧阳显见欧阳晟动怒,不禁不怕,兀自冷笑一声:“好一个大丈夫无家无业?弟弟我无家无业还不是大哥造成的?大哥迟迟不婚娶,弟弟我怎好成家?爹爹把漕运全权交给大哥,弟弟我只好自寻它乐了。那年弟弟我进京赶考,若不是你为了救那阿铁,何已连累我落榜?弟弟我研制香料不还是为了帮大哥找一个好大嫂?弟弟一片苦心大哥不识也罢,倒训斥起弟弟来,弟弟有苦难言,看来只有找娘亲哭诉去了。”
欧阳晟越听越气,只觉欧阳显句句都是歪理,字字都如刀子,想骂又不知从何骂起,听到他最后居然以娘亲相胁,更觉一阵憋气。
“好了,好了,我的古板大哥。”欧阳显见欧阳晟满脸怒气,知他也是为他好,话语软了下来:“人各有志,大哥志在家业,弟弟钦佩。弟弟志在玩乐,大哥也莫要少见多怪。以后我们俩兄弟莫要再为这种事情争执,多说都是无益。弟弟我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说着,他拿起一本诗书,摇头晃脑地大声诵读起来。
欧阳晟呆立在原地,想他堂堂永盛少帮主,管得了手下几百弟兄,却屡屡被自己的亲弟弟呛得哑口无言,说出去都要惹人笑话。只是他又有什么法子?面对这个弟弟,打不能打,说又说不过,多训斥他两句,他不是埋怨当年落榜一事,就是扬言找娘亲出气。欧阳晟竟是束手无策。他原本的满腔怒气慢慢转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