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槐虽是气急,还未失了理智:“先关了他们!”然后一指月溪:“把她单独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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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东眼见月溪被带走多时,毫无音信,缩在一角默默流泪。虚云闭目打坐,脑子却在飞速转动,思索下一步要怎么做。李佩芸事不关己,埋头大睡。
“吱”的一声牢房门被打开,紫樱和梁鸣材依次被推了进去。
震东见这二人进来,怒上心头,站起身与二人撕扯:“你们这帮贼人,擒了我父女二人到底为何?你这婆娘,又把我孩儿带到哪里去了?还我孩儿,还我孩儿……”
梁鸣材一手抓住震东,把他推到一边:“闹什么闹?我们现下不也被关了来?”
紫樱一脸内疚,对震东道:“都是紫樱的错,让林老爷受惊了。”说着,便将今晚之事细细说与震东。
“哼,聪明反被聪明误。”李佩芸不待震东回应,睁了睁眼,翻个身,继续睡。
震东现下只关心月溪怎样,于是急问道:“那东方寨主会如何处置小溪?”
紫樱安慰道:“我大哥只是一时气急,才会把我们关了起,月溪姑娘与大嫂十分相似,大哥定不会对她怎么样,老爷且放心去。”
一旁的虚云皱皱眉:“东方寨主是否心存善念,姑且不论,贫道只是担心那柴大刀,依姑娘所言……”
“叫我紫樱。”
“呃,依紫樱姑娘所言,柴大刀当是早知你二人计划,他不提前阻止你们,却在最后一刻戳穿,其居心当真值得揣测一番。”
梁鸣材点点头:“道长说的是,我与紫樱早觉这柴大刀实则是一贪婪小人,自从他打理本寨事务以来,能捞则捞,能拿则拿,总嫌兄弟们抢来的少,把东方寨主以前所立不抢物、不绑人、不伤人的寨规全废了去,真不知东方寨主当初为何要选中他代坐寨主之位。”
紫樱撇撇嘴:“现下说这个还有何意义?我们俱被押于此,只好等大哥想通后,放我们出去罢。”
几人明白唯今之计只有等了,面面相视后,不再言语,各寻了一处坐下。
虚云坐到一边,正欲打坐,紫樱走了过来,贴近他坐下。虚云向里挪了挪,紫樱也向里挪了挪。虚云再欲向里,紫樱掏出匕首,抵在他腰间:“你再动?”
虚云不敢再动,沉默片刻,他道:“可否求姑娘……”
“叫我紫樱。”
“呃,可否求紫樱姑娘一事?”
“道长说。”
“贫道想瞧瞧这洞中奇石,能不能让外面喽罗取一块给贫道?”
“好。”紫樱爽快地答应,唤来洞外喽罗,把匕首递给他,命他从垂下的巨石上割下一块。
喽罗见紫樱发令,不敢不从,小心切了一块,递给虚云。
虚云将这石块拿在手中反复观看,低声道:“居然是石钟乳。”
“石钟乳?那是什么?”紫樱好奇道。
“石钟乳生于山阴之处,由岩下聚溜汁而成,遇酸会产生大量白雾。据说此物能够治寒嗽,通嗓音,轻身体,益年寿,安五脏。贫道只听师尊说过一次,从未得见,没想到今日却在这洞穴里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