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你们已经--”玲珑死后,奴夜青从西蝠口中得知,在她离开魔界不久之后,东蝠独自一人在桃花垣喝酒赏花,结果喝醉之后与玲珑发生了关系,后来才知道那是玲珑太爱东蝠,可是东蝠一直对她冷淡不已,她想方设法想博得东蝠的爱恋,她就在东蝠喝的酒中下了春.药,当东蝠知道后愤怒不已,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又无能为力,就答应让他考虑些时日后再给她答复,最后东蝠是一拖再拖,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和玲珑在一起。
“对,可是那是一场预谋好的误会,如今误会变成了死结,我也算了解脱了。”东蝠说的云淡风轻,可还是掩饰不住眼里的一丝不忍:“是她不识时务,和她师父屡次陷害你想要杀你,这次预谋失败谁都不怪。”
奴夜青凝视着东蝠刀削般的轮廓,无论在大男子的男人心却都是如水般柔软,就算他不爱玲珑,只怕他早已被玲珑的真情所感动了。
“曾经我答应她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从她口中打探出他们的密谋,以及想方设法的帮你摆脱他们对你的陷害,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误会,也让你陷入了危险。”东蝠有些自责道:“不过现在好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再怨恨我也不再不理我,我很开心。”
奴夜青感动的扑入到了东蝠的怀中,他的良苦用心她是误会了,声音微微颤抖道:“谢谢你,哥哥。”
忽然,她感觉手上的锁魂绳在不断地锁紧,勒的她胳膊疼痛不已,她警觉的看向云陵,只见他眼神冰冷得瞪着她,冷冷道:“按你们这样的速度,只怕明年也未必赶得到妖界,东蝠你去前方探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东蝠领命。”东蝠扫了眼奴夜青,恭敬的回道,加快速度向前方飞去。
奴夜青目送着东蝠的身影越来越小,眉头微微紧缩起冷冷的瞪了眼云陵,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心想着如何从这锁魂绳中逃脱,竟没发现不知何时云陵已经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齐而行,眼睛不眨的看着她沉思。
“你在想如何逃走吗?”云陵悠悠说道。
奴夜青怔了一下,忙收回思绪斜了眼他,丝丝温和的阳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阳光而又明媚,她心里泛起丝丝波浪拍的她伪装的如铁一样的心七上八下,她连忙收回云陵脸上的目光斜向前方:“我们还是快赶路吧。”
说完,她加快了飞行的速度,略过了云陵的肩膀远远将他甩在最后。
云陵看到阿奴依然冰冷淡漠的神情,心狠狠一撮,疼痛传到了全身每一颗细胞,每一寸神经,他万万没想到莫垣道上玲珑的一剑不正不偏的刺进到他的心脏,他玻璃般脆弱的心房碎了满腔的悲伤,虽然在阎婆婆的治疗下他身体已经恢复,在云灵魔珠的滋润下他的法术越来越强,可是他的心却再也好不起来,爬满了整个心房的裂纹在每一次的心痛之后裂纹就会加深几分,直到有一天彻底的破裂,彻底的失去心脏,他不知道到了那一天他会怎样?是成为无心的至高无上的魔尊还是被爱情扼杀的无心少年,他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来,他会失去他对阿奴所有的爱恋,他不舍--
为了可以不受任何情愫的影响,他都在施法控制和自行控制,可唯独看到阿奴对自己的冷漠之时他的控制就像绝提的大坝,悲伤心痛汹涌澎湃的涌了上来,他的自控和外控在阿奴面前都成了摆设。
他为她做的这些事情,她却看不到。
所有人来到妖族外的薄雾迷障时都失去了方向,迷了路,在迷障中绕来绕去,没有出路,阿奴记得她和风紫陌出妖界之时在他的带领下显得轻松异常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难道这迷障是认主的不成。
正在他们为寻找出路而郁闷不已时,天虎身着金银铠甲,身披火红色披风,威风凛凛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妖界天虎参见魔尊。”天虎恭敬施礼,又道:“妖王早知魔尊会在此迷路,特意让我前来接应各位。”
云陵皱了皱眉头,挥手让天虎在前方带路,其他人等跟在其后。
忽然,天虎制止住了队伍的前行,他对着云陵面不改色道:“魔尊随带的邪灵帅不可进入妖界。”
云陵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思忖了一下,转身对画楼道:“带领邪灵帅在外等候。”
“魔尊,万万不可,妖王此人虽说是生性懒惰,贪图美色,不务正业,可依画楼看来此人城府极深,若是您孤身一人深入妖巢,我担心--”画楼此次装扮的是个俊朗少年,手中执一把画着山水画的百折扇,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微微弯腰倾囊相告。
“画楼多虑了,他小小妖王量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你且放心去就可以,若是有什么事情我自会传信给你。”云陵打断了画楼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师父故梦向来对我是忠心耿耿,如今虽说不能尽忠职守,但是却调教出了你这般好的徒弟,将来势必大有成就。”
画楼听后洋洋得意,带着九十九个邪灵帅驻守在妖族之外的森林中。
不一会,他们跟着天虎穿过重重迷障来到了妖界的范围,碧水蓝天飞鸟啼鸣,清澈如镜的天空几缕白云懒散的漂浮而过,温和的日光普照着整个山峦起伏的青山绿黛,在白茫茫的仙气中若隐若现,极目远眺,最高耸入云的山峰之顶雷神殿散发出金光灿灿的光芒。
他们在天虎的带领下来,越过雷神殿到达东阙殿停了下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