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听起来,仿佛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除了刑天,谁还曾记得有个女人为了真爱,白白丢掉了性命。
的确,蓝雨的牺牲换来了刑天的生命。
对于九重天而言,这时间大大的好事。
在不失去上神的同时,还能以儆效尤。
其实,对于这一点,我对九重天的所有主事的身上存在很大的偏见。
都是一群固执己见的老骨头(这里也包括女娲)。
反而,更让我替蓝雨不值的是,她为了保护刑天可以丢掉性命,可曾又想过刑天爱她不比她爱他少,她死了他有如何能够苟活下去。
那日,我站在人群中,泪眼汪汪的看着刑天高大挺拔的背影募然间变得那么单薄萧条。
我多想上前去任性的抱住他,给他一个兄弟间相互打气的拥抱。
……
在这充满悲哀凄厉的天地间,忽然,悠悠的响起了忧伤的歌声。
歌声中包含了浓浓爱意和哀思。
那些献血的血泪犹如跳动的音符,汇成了一首泣泪悲凉之歌。
空灵音。
听着好听,可著者流进了献血。
空灵幽怨、瑰丽凄美。
我以前就听胡琴说过,刑天是个很懂音律的人。
所以一直想向他请教,结果每次都被他挡了回来。
因此,我们总是打趣道说他是高人不露相,不愿意在我们这些半大揦子面前摆弄,显得太丢面子。
然后,他都是豪爽大笑两声,举杯自罚,从不含糊,我们也就不再刁难与他。
如今想来,他的音律是留给他最珍爱的人的。
蓝雨已死,刑天也就心如死灰。
这首空灵音,是他在这世上最后一曲音律,承载了他所有的爱。
行刑之时,刑天没有任何反抗。
铡刀而下,头颅就像失去了引力的皮球,滑溜的滚下了天际。
在夜空中留下了一抹璀璨而又短暂的美好记忆。
既然爱了,就要爱的彻底。
蓝雨如此。
刑天也是如此。
后来,我自动请缨接替了刑天的任务。
女娲开始断然拒绝,我知道她为何会如此。
然而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凶猛攻势下,她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最后当我得令心满意足离开后,女娲无奈的摇着头,轻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就是命,怎么逃也都是逃不掉的。”
只可惜,她这话我却没有听到。
我经常行走在人界,自然成了人界的百事通。
每次回去,胡琴和蝶姬等人都会缠着我给他们讲在人界经历的趣事。
我性子淡薄,自然也是经历不了什么趣事。
为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我想了个法子,每次都回去客栈听书。
那些说书先生声情并茂,说的是脍炙人口,让心入迷。
里面的内容不外乎是上到九重天,下到冥界地狱的些许趣事。
有次还无竟然听到了我自己的故事。
虽然书先生说的并不齐全,不过听者却是身临其境。
甚至就连我自己,也频频想起过去的事情。
伤痕累累的心早已被割得面目全非,每一道痕迹,每一次疼痛,都在提醒我自己曾经也爱过。
只不过时间已久,逐渐被自己埋葬了而已。
……
接到任务说昆仑山上有只怪兽,四处作怪,人界,天界派了许多人前去降服,结果都无功而返。
西王母焦急之下,只能请九重天帮忙。
我领命前去才知道竟是一只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穷奇。
它外貌像老虎又像牛,长有一双翅膀和刺猬的毛发,发出的狗叫一般的声音。
其凶恶之处就是见人就食,因此昆仑山四方百姓皆是糟了大殃。
更让人烦恼的是穷奇是结合天神、怪兽、恶人三位一体的凶兽,其真实面目不可破解的奇怪生物,乃是邪恶而的象征,代表至邪之物。
要想彻底征服,以我之力有些困难,不过把他封印起来却是简单的很。
经过一番的殊死搏斗,我把穷奇镇压在了昆仑山下。
不过,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镇压穷奇时很容易,就像是穷奇遇到了更为凶悍的东西,震慑住了它。
当时我虽然很是疑惑,可并没有深想。
昆仑山曾经是东王公修仙之地,这里正气浩然、仙气逼人,想来是穷奇对这里产生了敬畏心里吧。
那时,我要是在仔细一点,认真一点。
或许,我早就能遇到她吧。
大功告成,收工回去的途中。
我无意间听到几个冥界的人闲聊。
他们说奈何桥畔来了一个没有头颅的孤魂。
每日像雕像一般站在奈何桥畔驻足观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据说那孤魂是上面下来的人,冥帝曾几次降身请他离开,都被拒绝掉了。
因为那孤魂的身份比冥帝尊贵,冥帝也不好强行请他离开,只能作罢。
我越听越想是刑天。
所幸孤身去了冥界探望。
在冥帝的带领下,我站在彼岸花畔,看着那个孤独急切的身影,心里暮然涌上一阵酸涩难过。
我说自己爱的深,可我竟不及刑天的万分之一。
他的爱已经让他醉了。
醉的不愿意醒来。
冥帝问我要不要去见见刑天。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带刑天离开。
毕竟一直站在奈河桥畔会阻碍其他孤魂投胎的路,因而会影响冥帝执行公务。
其实,我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