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看了一圈,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饭碗,侏儒的表情一直都很阴狠,我也不知他到底看出什么没有。说不上他说我好想吸毒的时候已经知道是我拿了盐,但我现在怎么办?先下手为强?看马天成打两个学生的时候的身手,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对付的。
要不然挑动学生党?
我看了看学生党们,男女此时此刻界限分明,坐在桌子的对面,男生们比较惨,一个没耳朵一个腿折了,另外两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什么精气。
就这几个货色我也不用指望他们跟我打马天成两人了,估计说出这是个毒品中转站他们都会吓死。
还是没有人吭声,马天成哼了一声,然后说,算啦,就是一袋盐而已,要是能出去也没有人在乎这点东西。但是不是出不去么,你们谁拿的,哪怕扔了也说一声好吧。没有人跟你们生气,就是这个饭,以后就是这个水平了。你们可别怪厨师。
还是没有人吭声,一提到这袋盐我就觉得自己要露馅,而且我感觉自己还在发烧,感觉身体软绵绵火辣辣,眼角余光处的扭曲越来越明显,我觉得我必须快速解决今天的话题。
搅屎棍也有自己的行规,也有自己的能力,在一个搅屎棍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他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他退缩。
是的,搅屎棍不光有春天,还有自尊,此时此刻搅屎棍开始发挥他的天职。
我咳嗽了一声说,马哥,咱们先说正事儿吧。
马天成嗯了一声,看来他在盐这个话题上也是小心翼翼,但他越小心翼翼,我越确定那袋盐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盐,这旅店也绝对不是普通的旅店。也就是说,此时此刻我不光要找到那个杀人恶鬼,弄清楚那个索命诅咒,还要防止杀人不眨眼的毒贩狗急跳墙。
老天爷,你对于一个搅屎棍的要求太多了,可否下辈子让我投胎做个警棍?
我说,今天的事儿大家都看到了。这事情有点诡异,可是也不是无迹可寻。我们先假设两种情况,第一种有鬼,第二种没有鬼。大家讨论一下,可以么?如果说到了谁的头上,相配合呢就配合一下,不相配合呢也别生气,反正都是假设。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大家相互体谅一下。
风月说,你说吧,我肯定配合。
风月表态之后,学生党们陆陆续续地都嗯了几声,马天成跟侏儒也应了下来,我说,我先假设有鬼,那么问题就是,这个鬼到底是荒村游荡了几十年的新娘子还是你们失踪的那个同学美雪。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把这当成了我自己的小说,我先假设有鬼杀人,然后我以果索因,问一问这个鬼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写小说的别的能力没有,联想还是不错的,一件事情翻来覆去地想,总能找出点细节,推敲来推敲去,你想我想她想这么一琢磨,一点小事能灌水灌成钱塘江,否则也没有那个能耐一天几千上万的更新。
我继续说,恶鬼杀人这种事情太玄,大家敞开了说,头脑风暴一下,说不上就有新发现。
风月说,我感觉今天的爱丫像是这个村子的新娘子,而且她也承认了,对吧。
其他人想起了那一幕,纷纷点头。
我说,好,是那个新娘子十年之后回来复仇,可是她当初要杀的是那个警察,而且她手中为什么会有跟美雪有关的那把匕首。
金三胖说,那把匕首最普通不过了,不一定是当年那个。
我说,当年那个匕首是谁的?现在那把匕首在哪里?
金三胖说,大鹏的,最普通的匕首,人都死了,谁知道在哪里。我想这么多年不一定丢到什么地方了吧。
我说,好,如果这个匕首是个巧合,那么风月过来之后被美雪附体过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她说你们中间的某个人喜欢她,是谁?
金三胖说,别胡说了,没有人喜欢美雪。
张大壮小声说,她说那话,或许也有原因。
金三胖说,什么原因?你喜欢美雪?
张大壮低声说,那天晚上,不是都说喜欢她么。
提到那天晚上,金三胖一拍桌子,然后说,你别胡说,你说的?我是没说。
张大壮缩了缩脖子,一旁的小斌说,说没说过不要紧,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谁也别提了吧。
我说,我知道你们那天夜里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儿,我也知道你们不敢说出来。这种事情我想比让你们死在鬼的手里更让你们害怕,对吧。
侯明宇说,你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审问我们,我们就走了。
思瑶突然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对美雪做了什么?
侯明宇哼了一声,小斌说,她登山掉下去了,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不过美雪挺漂亮的,那时候大家都玩得挺开,说个喜欢你也不算什么,都是年轻人嘛,相互开一开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吧。就当我们说过了。
我说,好,也就是说,你们那天晚上肯定有人说喜欢她了,然后还没有救她,对吧。
侯明宇说,对,对,赶快说结论。
我耸了耸肩说,我没有结论,就是觉得你们死有余辜而已。
侯明宇哼了一声,但学生党没有走,四个男生还坐在那里,显然他们心中也挺害怕美雪的复仇鬼魂的。
这几个学生党做的事情虽然都是只言片语,但他们闪烁的神色与吞吐的言谈,在我这种人的脑海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