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越黎的那片森林,瞪着眼前的这座荥阳城,李骁鹤还是不敢相信那座神秘的地下皇陵居然穿过了四座城,这么快就要到坤域的京都升泉城了。。
“萧将军,我这是第一次來荥阳,能不能让我逛逛。”李骁鹤绞着手指一副小‘女’儿情态,羞答答地问。
萧征忆等人此时都换了一身便衣,见她这副样子才觉得合理,他们到底还是习惯姑娘家娇羞的样子。
萧将军颇欣赏李骁鹤,大手一指,“那边都是些胭脂水粉。”
李骁鹤犹豫地看着他们一眼,萧征忆不懂,他手下懂,知道人姑娘逛街,一群大老爷们跟着像什么话,奈何李骁鹤不是普通姑娘,先前听她说话的意思,在越黎的亲人也都死了,而且这是让人去送死不是嫁人,万一逃了怎么办。
手下转转,对萧征忆道,“将军,姑娘家的买胭脂水粉,我们这么多人跟着也不像话,要不……就您陪着去。”
萧征忆气结,他堂堂刑天大将军,坤域王将的师父,竟然让她陪个‘女’娃子逛街买胭脂水粉。若传出去了,岂不被笑死。
但他扭头看李骁鹤那小媳‘妇’样,想想算了,人家小姑娘青‘春’年少的还沒嫁人就要去送死,自己这算什么。
“你们别走远,尽量分散,不要扰民。”
“是。”
“谢谢将军大人。”李骁鹤仔细回忆着自家小侄‘女’得到新手机时的表情笑道。
越靠近京城越繁华,荥阳城远远不是虞安城和丹阳城那样的小城可比的,位于荥泽西岸荥水之而得名。李骁鹤目测荥阳城仅南北长约两千米,东西宽约一千五百米,周长七千余米。城墙最高处约二十米,上部宽度她倒是无法看清,大概也有十米的样子,听萧征忆所说那城墙地基也有三十米。看來每个时代的发展轨迹都差不多,城墙都是按照‘春’秋战国时代的版筑而成,层次分明,夯窝清晰。
旁敲侧击加卖萌之后,李骁鹤开始步入正轨,她轻轻打开一盒胭脂,似漫不经心地叹道,“看來还是月华凝比较好。”
萧征忆本來不耐烦着,陡然听她提到这个名字,不禁心生疑窦。
这家铺子也算老字号,老板听她这么说也不慌,笑的敞快,“姑娘说笑了,哪有胭脂能比得上月华凝呢。那可是万紫阁独有的,连皇宫都不定有,我这里的货哪比得上。”
李骁鹤撇撇嘴,像是想起了什么,吃吃地笑道,“月华凝自然好,吃起來就跟麻‘花’沾醋一样。”
萧征忆顿时站不住了,正要拉她问个清楚,就见李骁鹤跟老板说要自己看看。他赶紧抓住机会凑上來,一把年纪的人眼神‘激’动得不像样。
李骁鹤看了好笑,嘴皮子不动道,“习陵之前跟我说堂堂刑天大将军一遇事就炸我还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萧征忆此时哪管她笑话,连问,“习陵在哪。南烜呢。有沒有受伤。”
他此时完全相信了李骁鹤,天下只有他家的小习陵会用麻‘花’沾醋,也只有她会才把自己辛辛苦苦买來哄她开心的月华凝当零食吃。
李骁鹤不慌不忙地挑着胭脂,“摄政王雇了红叶楼暗杀我们,我们失散了。习陵应该跟南烜在一起,不要紧。”
至于习陵受的伤她选择隐下不说,免得‘乱’了他的计划,希望唐茗的万灵丹管用。
“你与越黎是何关系。”萧征忆虽然‘性’子粗但是心不粗,地灵卫表面上一直是中立状态,但只要是知情人都知道,地灵卫与坤域皇室不共戴天。李骁鹤虽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南烜的事丝毫错不得。
李骁鹤闻闻胭脂,“我是他们仇人。”
萧征忆纳闷地随她在店铺中走來走去,“你做了什么。”值得他们把你带进越黎再去报仇。
“啪。”她放下手上的玫红‘色’胭脂,面无表情道,“我杀了地灵卫四人。”
萧征忆‘蒙’了,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当年南烜刚成年就与天倾无双国士夏侯端打成平手,封为王将时,他也沒有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洪涛……是你杀的。”
李骁鹤“嗯”了一声,随便挑了一盒胭脂‘交’给老板包起來,然后朝他努努嘴,“付钱啊,萧大将军。”
“老板,我想立刻用这胭脂梳妆一番去赴约,不知……”
老板见她一脸娇羞,便知是她要见情郎去,当下道,“您后面请。”
李骁鹤略点头,拽过萧征忆就进了店铺后面,“老萧你进來伺候。”
店老板凌‘乱’,这怎么拖个男仆进去伺候。怎么也要带个丫鬟啊。
“萧将军,无论我是谁都不影响我站在南烜阵营,南烜虽然暂时逃脱了红叶楼的追杀,但是却无法进京城。现在请告诉我京城的一切有用消息。”
一进店铺后面,李骁鹤就一刻不耽误地问他,同时掏出了那块凤血佩。
萧征忆见到那‘玉’佩惊讶过后瞬间冷静下來,沉稳道,“近几日南离不知得到了谁的助力,朝中反对派大臣几次三番遭到威胁后,一半大臣已经倒戈。北疆内‘乱’,乔王此次被北疆太后铲除了不少势力,三日前乔王遣來使正式提出向坤域求亲,特指要迎娶习陵……”
说到这里他狠啐了口,“他乔王就是为了牵制南烜才拖累的习陵,简直‘混’账。”
“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征忆难得地叹口气,“听说病的不轻,但我们根本见不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