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徵在院子里等了许久,坐等右等却不见陈元昭出来。
许徵按捺着上前敲门催促陈元昭离开的冲动。,看在陈元昭即将离开京城数月此行十分危险的份上,就忍上一回好了......
就在许徵等的焦躁不耐时,陈元昭终于出了屋子。
不过,许瑾瑜却未出来相送。
许徵心里暗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送了陈元昭出府。
回了屋子,许瑾瑜犹有些红肿的嘴唇和红晕未褪的脸颊映入眼帘。许徵总算明白过来了......
这个混账可恶的陈元昭!
还没成亲,就这般轻薄肆意!
怪不得许瑾瑜没出来送陈元昭。这副模样,哪里好意思出来见人。许徵的俊脸陡然沉了下来。对陈元昭稀薄的好感瞬间一扫而空。
许瑾瑜见许徵面色难看,也有些忸怩尴尬,下意识地垂下头,低低地喊了声大哥。一副犯了错的羞愧自责模样。
许徵的心立刻软了,柔声道:“我是在生陈元昭的气。你们两个是未婚夫妻,说说话也没什么。不过,到底还没成亲,总得避嫌一些。”
这种事,当然不能怪妹妹,肯定是陈元昭......哼!
想到陈元昭,许徵忍不住冷哼一声。和对许瑾瑜的温柔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
许瑾瑜当然不会辩解什么,继续垂着头。
许徵心里再一软,声音更温柔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也别低着头不好意思。都是陈元昭故意轻薄,又怪不得你。”
许瑾瑜嗯了一声,总算抬起头来。
为了避免许瑾瑜尴尬,许徵刻意抬高视线,避开许瑾瑜红肿的嘴唇:“三天后,陈元昭就要领兵出京。你不便相送。我代你去送他一程。”
许瑾瑜感激又感动地看了许徵一眼:“谢谢大哥。”
“我们兄妹两个,还说这样的客气话做什么。”许徵随口笑问:“对了,你和陈元昭独处了这么久,是不是说了什么要紧事?”
她已经答应了陈元昭。绝不告诉任何人。
许瑾瑜暗暗叹口气,面上却半点不露:“也没什么,就是随意闲聊了几句。我担心他此行凶险,特意叮嘱他多加小心。”
许徵也没生出疑心:“他久经战场,身手过人。又领着三万神卫军。那些乱民匪徒绝不敢行刺他,你不用担心。天色已经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许瑾瑜乖乖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
第二天,皇上依旧不能下龙塌,只召了兵部尚书户部尚书进宫,亲自下了圣旨。兵部立刻发公文,命陈元昭领神卫军前往山东平定民乱。户部要在三日之内筹集出粮饷。
兵部尚书立刻应下了。
户部尚书心中虽然暗暗叫苦,口中却半个字都不敢提:“臣遵旨!”
太子遇刺身亡,皇上正在雷霆之怒。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此次山东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平息皇上的怒气。
短短三天就要筹集三万士兵的粮饷,绝不是易事。不过,就算忙脱了一层皮,也不能不应下。免得被皇上迁怒就不妙了。
短短一夜间,皇上苍老了许多,躺在龙塌上,面色晦暗。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各自上前劝慰了一番。大多是“为了江山社稷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云云。
这样空泛的安慰,听着不痛不痒。
皇上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两位爱卿不必担忧,朕老年丧子。心中着实悲痛。不过,朕知道轻重,不会过于哀痛伤了身体。你们暂且退下吧!朕休息几日自会上朝。”
两位尚书一起跪下,高呼万岁。
待两人退下后。魏王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太医们商榷斟酌了一晚上开出药方,药是儿臣亲自熬的,这就伺候父皇喝药。”
皇上看着一脸殷切关怀的魏王,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好,你伺候朕喝药吧!”
太子是嫡长子。自然得他器重。秦王性情温和,说话行事最得他欢心。幼子楚王自小体弱,他不免会多几分怜惜。唯有排行第二的魏王,因为腿疾走路不便,很少在他面前露面。他对二儿子的关注也是最少的。
没想到,魏王竟这般孝顺体贴。只可惜......
皇上的目光落在魏王的腿上,暗暗探口气,迅速的收回目光。
一个有腿疾的皇子,岂能为天子?
楚王又小,思来想去,也只有秦王最合适了。
魏王似是没察觉到皇上一闪而过的唏嘘,细心周到的喂皇上喝了药,然后为皇上擦拭嘴角。
做完这一切,魏王才恭敬地说道:“儿臣昨日就和五弟说好了,今天有他来陪伴父皇,儿臣先回府,明天再进宫探望父皇。”
话音刚落,楚王便进来了。
“五弟你来的正好。”魏王熬了一夜,精神尚佳,轻声对楚王说道:“我正向父皇告退,今日就劳烦你伺候父皇了。”
楚王忙应道:“伺候父皇是我份内的事,何谈劳烦。二哥熬了一夜,还是快些回去休息的好,明日再进宫来。”
一派兄友弟恭十分和睦。
皇上看在眼里,心里颇为欣慰。
...
陈元昭一大早便召集军中的将领开会,宣布了即将赴往山东平乱的事。将领们听闻此事,一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飞到山东。
武将和文官不同,想晋升只有靠军功。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杀敌立功保家卫国是武将的天职。更何况,此去山东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要彻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