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炼制,具体的炼制方法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取多种剧毒之物的粉末,佐以各种毒液以及致幻的香料一起凝固而成。

香蛊本身带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而且外形与西域沉香完全一样,再加上毒‘性’内敛、遇火方生,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司徒羽以外,也许没人能分辨的出两者的差别。

而且最奇特的是,香蛊只对男人有效,对‘女’人来说它与普通的沉香并无区别。所以穆寒洛死了,而你却平安无事的活了下来,甚至马上就要成为谋杀了你夫君的人的妻子。你说,这算不算一件有趣的事?”

似笑非笑的盯着锦绣,罂粟的脸上满是玩味。

默默的回望着罂粟,锦绣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会在这个总是一脸冷漠的‘女’子脸上,看到这么多不同的表情。

不过此时锦绣也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怒中冷静了下来,虽然心中怒气仍在,但却并没有就此相信罂粟的说法。

从罂粟先前的话来看,她似乎已经与司徒父子闹翻了。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并不能排除她是在故意诬陷司徒臻的可能。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平静的望着罂粟的眼睛,锦绣试图从中找出破绽。然而没有,没有任何破绽,在罂粟的眼中,除了仇恨和疯狂,再无其他。

“你确实没必要相信我的话,而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的话。既然你对第一件事没什么兴趣,那我们就来说说第二件趣事好了。”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罂粟竟然就这般轻描淡写的将先前的事略了过去。

而后不等锦绣追问,便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嫁给司徒臻,是为了救你的师傅古清荷。而我要说的第二件趣事,就和你的师傅有关。”

说到这儿,罂粟却忽然停了口,冷漠的眼中竟然泛起了些许泪光,瘦弱无骨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然而那种痛却并非来自**,而是源自心灵。

“你究竟想说什么。”看着罂粟不住颤抖的身影,锦绣的心中涌上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我想说,”缓缓的停止了颤抖,罂粟乌黑的眼中有着嗜血的红光闪动:“我想说你费心营救的师傅,已经在城墙上曝晒了三天,如今生死不知!”

带着仿佛来自地狱幽魂尖锐笑声,罂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敲击在锦绣的心上。

师傅竟然生死不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司徒羽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师傅的!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一连串的质问,锦绣仿佛在劝说自己不要相信罂粟的话,然而心中的不安却是一‘波’接一‘波’的涌现,难以平息。

“‘凭什么’?”仿佛被人踩中了要害,罂粟的声音徒然尖锐起来:“就凭我的主人现在也在城墙上遭受一样的痛苦!”

乌黑如墨的瞳孔中,两行清泪缓缓流下。那个人是她黑暗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亮,然而现在她却只能眼看着那光亮熄灭而无法挽救。因为她知道,他这一生太累了,离开对他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累了,你便好好休息;余下的事,我会替你解决。

“你的意思是,‘花’前辈也……”虽然不像听到师傅受苦时那般心痛,可罂粟的这句话依旧让锦绣惊讶不已:“可‘花’前辈不是刚参与了邵宁两国的大战吗?”

锦绣想不通,这短短的十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花’邪从大战的主将领,直接跌落成了夜国的囚犯。

“参与大战的,不过是个傀儡替身而已。”冷冷的,罂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至于原因,怪我。怪我给你师傅送信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行踪。”

罂粟跟随‘花’邪多年,两人又同样修习蛊术,自然有独特的联系方式。在东窗事发之后,‘花’邪传信罂粟告诫其不要再回去找他,这也是为什么‘花’邪被抓,可罂粟却还好好的站在锦绣面前的原因。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虽然心中焦急,锦绣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在事情没有确信的把握之前,锦绣并不愿轻举妄动,将这几天的隐忍付之东流。

“‘为什么’?”脸上带着一丝痛苦,然而罂粟的语气却又是那般的疯狂:“因为我恨司徒羽!恨他的过河拆桥!恨他的忘恩负义!恨他的兔死狗烹!所以我要报复!

可我却不能杀了他,因为他是主人至死都要效忠的皇上。主人做了背叛的事,唯有一死方能消除心中的罪。我不能违背主人的意愿出手杀他,可并不代表我不能用别的方法来让他痛苦。

司徒羽是个没有人‘性’的疯子,可惜他却并非没有弱点的。而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宝贝儿子。所以我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了你,目的就不必多说了……”

说到这儿,罂粟却忽然顿住了。

余光扫了一下身后,罂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有人来了,我也该走了。如果你心里还有怀疑 ,倒是可以试着问问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说完,罂粟身形一闪,化为一阵黑烟,消失无形。

而敞开的大‘门’外,正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熟悉而急切的呐喊:“绣儿,你没事吧!”

来人正是司徒臻。


状态提示:131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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