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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胸口,司徒羽缓缓转头,邪肆的脸上夹杂着愤怒与不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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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明明复仇大计的成功就在眼前,可现在所有的一切却都随着胸口传来的疼痛一起付诸东流。而这一切计划的失败,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司徒羽连正眼都没有看过的小小士兵,这样巨大的落差,让司徒羽如何能够甘心。
只是此刻,再多的不甘和懊悔也抵不过身体传来的阵阵无力感,一切终究都已经太迟了……
见司徒羽转头问话,那刺客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拔刀后退。
“咳……”随着首离体,一股温热的鲜血也在同时顺着割裂的胸口喷涌而出,司徒羽一个踉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司徒老贼,你做孽无数,可曾想过会落得今日下场。”望着摇摇欲坠的司徒羽,站定后的刺客冷冷的开口。
然而与预想中低沉冷冽的男声不同,那此刺客一开口,传出的竟是轻灵婉转还带着丝丝妩媚的女声。再看那缓缓扬起的秀丽面庞,这一身戎装的刺客,可不就是锦绣曾在奇物赏上见过的主持人芳绾。
听到芳绾的质问,司徒羽却已经无力回答些什么。捂着胸口,司徒羽用已经开始涣散的双眼奋力的望了一眼皇城的方向,而后终究抵不住如潮水般涌来的无力感,缓缓倒地。
“咚——”
低沉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原野中响起,那并不响亮的撞击声,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陷入了寂静。因为这简单的声响,不仅仅代表着一代枭雄的死亡,也代表着一场惊天阴谋的失败收场。
随着司徒羽的倒地,胸口处流淌出的殷虹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黄土。生命随着鲜血一同流淌而出,然而一抹邪异的笑,却在此时悄无声息的盛开在了司徒羽的嘴角上。只可惜那邪异的笑被司徒羽散落下来的黑发所笼罩,无人知晓。
望着那一摊嫣红血迹,先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措手不及的夜国士兵也终于回过神来,可是望着身旁一脸煞气的芳绾,群龙无首的他们,此刻也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的能力,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冷冷的瞥了一眼群龙无首的夜国士兵,眼见他们并没有冲上前来为主报仇的打算,芳绾便也任他们僵在原地,不再理会。
收回目光,芳绾腾身飞跃到赵冶面前,单膝跪地,抱拳的双手洁白如玉,没有一丝血污。只是这明显的变化却未能引起芳绾的注意,因为此刻的她,满心里都是手刃仇敌的激动。
“主人,幸不辱命。”深深的低下头,因为激动,芳绾的语气都夹杂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绾姐姐快请起,”伸手扶起芳绾,赵冶笑着颔首,一直紧绷的脸上也终于恢复了以往的从容:“让你一个弱女子以身犯险、深入敌营潜伏了这么多天,是朕的无能,朕理应对你说声‘谢谢’才是。”
“主人,您别这么说,”摇头否认了赵冶的说法,芳绾妩媚的脸上满是感激:“这计划原本就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而且提出来的目的,绝大部分也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您能答应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我又怎敢再去接受您的感谢。”
“也罢,你我情同姐弟,这些感激的话本就多余。”洒然一笑,赵冶也不再多做客套:“姐姐快起来吧,司徒老贼虽然已死,可事情却还没有结束啊……”
望着远方原本属于自己的皇城,赵冶的神情再度恢复了冷峻。
听到赵冶的话,原本因为司徒羽的死亡而松了一口气的邵国众人,脸色也再度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们几个,朕给你们个活命的机会,”将目光从皇城的方向收回,赵冶望着不远处僵立在原地的夜国士兵,笑着开口道:“带着你们皇帝的遗体回去,告诉你们的太子司徒臻,朕会带领所有邵国的将士,和他来一场公平的决斗。”
听到赵冶的话,那几名夜国士兵不由的皱起了眉,面面相觑、谨慎的与周围的同伴交换了眼神。在确定赵冶所言不似有诈之后,几人才小心的挪动到司徒羽的遗体前,将其背起,保持着戒备的姿势,缓缓的向皇城的方向退去。
“那棺椁你们就不用带走了,”看到其中两名士兵还有些踟躇的打量着那几乎已经化为灰烬的红木棺椁,赵冶笑着开口道:“你们倒是衷心,不过朕毕竟不是司徒羽,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对于已死之人,朕还是会保持应有的尊重的。
这棺椁本就是个仿制,棺椁里面自然也是空空如也。至于那司徒苏苏的遗身,还是完好无损的呆在在她该在的地方。”
听到赵冶的话,那两名踟躇的士兵对视一眼,而后冲着赵冶点了点头,便也二话不说的护送着司徒羽,向着皇城退去。
“看不出来,这几名小小的士兵,对司徒羽倒是蛮衷心的。”缓步走到赵冶身边,云姨望着离去的夜国士兵,不无感慨的说道。
“是啊,”点了点头,赵冶笑着表示了认同:“一个国家是否能够存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掌权者的凝聚力,而司徒羽作为夜国的掌权者,他所表现出来的凝聚力显然不容小觑。若非生在了一个错误的时代,若非被心中的仇恨蒙蔽了双眼,司徒羽应该会是个很好的皇帝吧。”
“只可惜,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若非’,”叹了口气,赵冶转身朝着身后走去:“走吧,我们也该准备好,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