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头回去休息了,朱清宇和黄三才回到骨灰房前,奇怪的是笼内的狼狗此时不叫了。
朱清宇叫黄三在外面守候,自己溜进骨灰房,来到第二排木架,投出蓝光看去,却未见到邓和斌的骨灰盒。再一看木架下面,也不见邓和斌三个字。
他又在室内其他木架上搜寻,终于在靠里边的一个木架下方,找到了邓和斌那个紫黑色的骨灰盒,盒子上面已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将骨灰盒放进布包,出了房门。黄三轻轻将门锁上,二人便快步来到外面的坝子上,再吹着口哨慢悠悠来到丰田越野车旁边,四处打量了一下上车。
“得手啦?”刘少强问。
“嗯。”朱清宇点头。
刘少强发动车子,快速离去。
回到公司已是晚上十点钟,朱清宇见还不算晚,便带着骨灰盒来到俞红梅家。
俞红梅这时正在给儿子兵兵洗脚,女儿妞妞正在灯下做作业。见朱清宇到来,忙将儿子的鞋穿上,道:“朱总,快来坐坐。”说罢过去倒开水。
朱清宇在一根木凳上坐下,说道:“邓村长的骨灰盒,我拿来了。”
“叭嚓”一声,俞红梅手中瓷杯掉落在地上摔成两半,她愣了一下道:“真的吗?快拿来我看看!”
朱清宇从包里拿出了骨灰盒,递了过去。
“和斌啊!你终于到家了……”俞红梅手捧骨灰盒,泣不成声。
朱清宇见她哭泣,心里一紧,道:“嫂子,选个吉日将邓村长的骨灰下葬吧,棺材由公司负责。”
俞红梅道:“谢谢朱总,我等一下去找万林叔商量一下,看个日子。”
“你也不要再悲伤了,现在公司还比较稳定,你就在里面好好地干,好好送妞妞和兵兵读书吧。”朱清宇说罢,转身离开了。
“麻烦你了清宇兄弟,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啊!”后面传来俞红梅的致谢声。
朱清宇回到公司,一看邓红樱的卧室的阳台还敞着,便担心起她的安全来,于是来到了她的卧室。
敲了敲房门,门开了,是燕子。
燕子低着头,没有吭声。
邓红樱坐在床沿,剜了他一眼道:“朱总经理到哪里去了来?是不是去泡妞了?“
朱清宇嘿嘿笑了两声,道:“是啊,泡了两处的妞,先到郭家庄园,后到火葬场,最后还到邓村长家去了一趟。”
邓红樱听他这么一说,早下床来到他身边,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说道:“少贫嘴,我家妹子等了你一晚上,原本想和你出去散步的,你倒像没事一样啊!邓村长的骨灰盒拿来了吗?”
“拿来了,交给俞红梅了。”朱清宇在床沿坐下道。
“好,就算将功补过吧,明天你可得答应我家妹子,一起去散步。”邓红樱说罢,又到床上躺下了。
朱清宇看着邓红樱,脸上一阵疑惑,心里在说:红樱啊,你为啥这样作贱自己?我们孩子都有了,为何要将我推给燕子?
邓红樱知道他的心思,但佯装着不知道,说道:“快洗洗澡,上床睡觉吧!”
当晚,朱清宇又与两美女同睡一床,在邓红樱的身边躺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左定军打电话来说他的母亲和左定海的父亲可以出院了,医院通知去办理出院手续。朱清宇和邓红樱便坐着东风商务车到了地区医院,刘少强开车。
二人来到外科大楼七楼19号病房,看了看伤者的伤势恢复情况,又咨询了一下医生。医生说,苗月花的伤恢复得很好,可以马上出院。但是左国成的手臂还需继续观察,本来这只手臂再接有望成功,但是如果现在出院的话,就难保不出问题。
朱清宇和邓红樱简单商量后,决定办理苗月花的出院手续,左国成继续在医院住院观察。
邓红樱和朱清宇及左定海、左定军到一楼办理苗月花的出院手续,交费结算处的医生手里拿着一摞单子,用计算器按了两遍道:“苗月花和左国成入住时预交了两万元,现欠费三千六百元,如果左国成继续住院,除了结清欠账外,再预交几千元就可以了。”
邓红樱从红色的钱包里拖出一摞人民币数了数,递进窗口道:“预交五千块,加上三千六共八千六你数数。”
医生将人民币放在自动数款机上过了一遍,开了一张收据,递了出来。邓红樱拿着收据,大家跟着她来到七楼的医生办公室,给苗月花开了出院证明。
左定军心里憋得慌,终于忍不住说道:“邓二姐,我妈住院的钱,到时从我的工资中扣还吧,我和左定民都是得个用个,没有存款。”
左定海也道:“我哥说得没错,我爹的医疗费,也从我和左定江的工资中扣还。”
邓红樱嘴一撇,道:“你们父母被砍杀,是因为你们加入了我们公司,公司理应承担起边带责任。如果公司都不管了,还有谁给你们掌腰、给你们壮胆?你们还愿意在不负责任的公司呆下去吗?”
兄弟俩见她说得慷慨激昂,胸中热流奔涌、义气激荡,按江湖上的规矩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感谢邓二姐厚意,我等今后唯二姐马道是瞻!”
邓红樱脸上立刻漾起一阵潮红,激动地说道:“还给姐姐来江湖上的一套?哈哈,你们进了公司,就是我的亲兄弟了,还要见外不是?”说罢,扶二人起来,还在他们的衣服上拍了几下灰尘。
二人鼻子一酸,竟然一阵抽泣……
苗月花在一旁拉着英子,早已热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