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江打电话通知文若法医带着男生化妆用品到了水警船上,开始给朱清宇化妆。
文若法医的最大爱好,并不是像有的法医那样专搜集人体器官,而是给人化妆。
她是富源市人,父母是地道的农民,省医科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作为专业人才引进安排到边城地区公安处从事法医工作,到现在已经工作两年了。
她的法医办公室里陈列着各型各色的眼眉、胡须、脸膜、头发等物和人物造型模型,有的是买的,有的是她自己制作的。
这时朱清宇坐在船仓里面的日光灯下,文若法医站在他的前面反复打量着他的脸型,为化妆作准备。
这是本是一张英俊男人的脸,浓浓的剑眉,黑白分明的大眼,高高的鼻梁,宽厚的嘴唇。但是这张脸又与一般帅哥明显不同,不同之处在于脸的外型如刀劈斧削,轮廓生硬分明,加上一头的寸发,看去如生铁铸就的硬汉,充满阳刚之气。
文若法医在大学时是校花,多少学子向她投送玫瑰花,但她都没一个中意,她心目中的男人形象,就是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的样子,因此她越看就越想看,越看越激动,冰清玉洁的脸上燃起了一片晚霞。
按照男人化妆的规则,想不让人看出来,最好的办法有两个:一是化妆成老者,二是男扮女妆。眼前的朱清宇自然不可能男扮女妆,只能是化妆成老者了。
虽然只是化个妆,不是整容,但是文若法医从内心来讲也不情愿将这张脸化妆成老者模样,那样就有失她眼中的风景。但是公务所需,她只得将两撮白色眉毛、发皱的脸膜、花白的三寸长的胡子,紧紧贴在了他的脸上。又拿出两张皱膜,将他的耳朵、颈部打整了一番。最后,从化妆箱里选了一笼花白而蓬乱的假发,盖在了他的头上。
“哟,文法医的手艺的确不错啊,你们看,那小子成了七十岁的老翁了!”许世江在一旁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杨帆和警察们见那模样,一个个笑得前瞻后仰。
文若拿出一个小镜子给朱清宇,笑着说道:“你自个瞧瞧,是个啥样子?”
朱清宇站起来,拿着镜子一照,顿时惊呼道:“妈呀,是这个样儿吗,谁能认识我啊!”
文若收拾好工具箱,问道:“你们是一起去富源市?”
“是,我们几个一起去,好有个照应。”许世江回答。
“哦......”文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许世江看着文若笑了笑,道:“你担心他?那你就和他一起去吧。”
文若耳根陡地红了,她连忙摆手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不去、不去。”
“那你请回吧,我送你。”许世江说罢,与文若下船,上到岸上的公路边。
文若站在岸边,向站在甲板上的朱清宇挥手作别。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文若挥着手喊道。
“哎......”朱清宇答应一声,目送她消失在夜幕之中。
许世江将停在公路边的特警依维可战车开到了水警船甲板上停好,然后回到船仓。
水警船鸣着汽笛,沿江顺水而下,向富源市高速行进。夜空湛蓝,星星闪烁,两岸山峰对峙,不时传来夜莺和猫头鹰的叫声。许世江和杨帆带着五名特警和二十名水警手持冲锋枪在船的四周警戒,子弹上膛,以防不测。
好在沿路并无响动,水警战船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富源市郊外粮食仓库下面的河闪渡码头。
自从上次猎鹰行动后,富源警方已封锁了粮库和山里的秘密基地,许世江认为,邓家姐妹不可能又被劫持到这个地方。
许世江也没有将此次行动向富源警方通报,他认为现在的警察队伍鱼龙混杂,难保内奸不出卖消息。为了不打草惊蛇,下令水警战船就停泊在码头附近待命,随时保持联系。他亲自驾车,将依维可从甲板上开了下去,朱清宇和五名特警上车,向富源市区进发。
朱清宇这时已是一个乡下老人模样,他身着一条黑色长裤和一件黑色布衫,里面插满飞刀,腰间别着手枪,手里拄着折叠式甩棍拉成的拐杖。经过刚才一仗,他体内能量充盈,肚脐上的光环闪烁,使得他的战斗**十分的强烈。
他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睛盯着前方,一个只有他才能听见的细小声音说道:“目标十公里外,富源市区。”
他感到不解:自己没有按动仙智啊,咋自动报警了?
依维可轰鸣在山间的公路上快速前进,经过二十多分钟的颠簸,终于到达富源市东门大桥附近小山坡上。
“目标三公里,慎重行进。”一个细小的声音提醒道。
朱清宇打开玻璃窗,看了一下窗外的夜景,竟然目光如电,所及之处如同白昼,而刚才在船上却没有发现这种现象。
“难道仙功升级到自动版了么?”朱清宇心里暗自惊奇。
朱清宇叫对许世江停车,说道:“许队,这里离目标所在地只有三公里了,我先去探一下,你们后面来,等候我的消息。”
许世江将车灯熄了,说道:“好吧,大家休息一下,抽支烟吧。”
其实,他是在为朱清宇打隐护,他不想让同事们看见朱清宇腾云驾雾的样子。
朱清宇走了一小段路,正想着启动仙功,手还没按肚脐呢,自己的身体就离地而起,随着目光所及之处飞奔。
“真的是随心所欲、功随心动吗!”朱清宇一阵感叹,为神功升级感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