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熟悉苍老的面孔,外带着一腔怪鸭腔的声音:“哎呦喂,你醒了啊!”
我感觉后脑勺还有些痛感,龇着牙道:“刘大爷,您是要把我魂儿都叫走吗!”
“臭小子,你可算活过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苦笑道:“大爷您是巴不得我死了是不,怎么说话呢!”
“嘿,我好不容易把你从下面背上来,你小子一句谢谢都不说,还敢骂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地下室?”我吃痛地道。
刘大爷弯着身子看了眼我的后脑勺,道:“没流血了吧!?”
我拿手一摸,顿时忍不住哎呦叫痛,好家伙,还缠上绷带了!我怎么没记得伤的这么重,当时只是意外的往后一磕,竟然会把脑袋给敲开花!
“当时医院那边有人过来送尸体,我就给你们办公室打电话,结果没人接,进去也没找到人。当时我那个着急的劲儿就上来了,突然听到地下室有人砸门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估计是你和张明在给尸体做保养,就赶紧下来,刚好看到你躺在里面,头上全是血!”
我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这时李科长也来了,急匆匆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简单的说是自己脚滑摔的,勉强敷衍了过去!
“张明呢?”李科长道。
我愣了下:“可能回去了吧?”
“这孩子,怎么老不填请假单啊,回头我得好好说他!”
李科长又道:“小周啊,要不你就直接回去休息吧,等伤好了就赶紧回来上班,这几天我就让刘大爷帮忙盯着,我也搬过来办公。哎,这个张明,实在是不务正业!”
我说:“好。”
李玉梅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我跟刘大爷。
我心底还是挺感激那个小女孩的,若不是她,估计我只能干巴巴的躺在地下室,冲那个神叨叨的张明下来检查是不可能的!得亏刘大爷来的及时,不然,这地下室恐怕真就成了周爷的葬身之地了!
眼前一晃,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那个凶煞怪异的‘动物’来,与其说是动物不如说是怪物,我打小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无论怎么联想,都无法找到和它拼接正确的生物。
“嘿,该不会脑袋被摔蒙了吧,咋不说话了!”刘大爷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连忙推开他的手:“大爷,我谢谢您,我还没傻,您别拿手在我脸上晃悠,眼睛没花都被您晃花了。”
“我说你小子,对了,你到底怎么摔的?”
我说:“忘了,一想脑袋就疼,我是到下面工作的!”
“工作?那怎么没带医疗包啊,连口罩、外套都没穿,就跑下去了?李科长没告诉你这样会污染尸体的吗?”刘大爷道。
我一怔:“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得儿,不跟您说了,我得回去了,脑袋疼!”
临走的时候,我捂着脑袋跟刘大爷说:“这儿就交给你了!”
刘大爷忿忿的瞪着我一言不发。
“对了。”我回过头,认真地道,“大爷,千万别再去地下室了!”
刘大爷浑身一紧,冷不丁地道:“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头疼的要命,现在就只想回家,倒在床上好好的蒙头大睡一觉,至于那秘棺里的神秘生物,我是有心无力再去一探究竟了。
长这么大,头回坐了次三轮车,我迷迷糊糊的靠在座椅上,直到车夫把我送到家。
我扶着楼梯,头晕目眩的来到家门口。
正准备掏钥匙呢,突然发现自家门外面蹲着一个人,左右还摆放着很多行礼,箱子。
我赶紧回头看了眼楼层,确认是自家没错。
“喂喂喂,你谁啊?”我走过去理直气壮地道。
那人抬起头,似乎刚睡醒的样子,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露出一张白而干净的脸,棱角分明,看起来挺俊秀的,不像是乞丐!
我这才想起大清早那个问路的怪人,原来竟跑到我家了!
“这是我家,你你你,你让下!”我不耐烦地道。
他站起身,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瘦矮的身材对我没有任何威慑力。
“我叫土陶!”
我怔了怔,皱着眉头道:“我管你叫什么!”
“师傅让我来找你的。”他又道。
“嗯?”我愣住了,“你师傅是谁啊?”
“你忘了,小时候你得了怪病,是我师傅救了你和你妈!”
因为头脑昏沉,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迟钝了片刻,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个青年正是相别了十几年的老乡土陶,先生的徒弟,那个害羞胆小的矮个子!
“哦,是你啊!?”我咧着嘴笑道。
刚准备上前抱住土陶,蓦然间眼前花了住,下一刻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土陶脑袋趴在床边,睡的哈喇都流了出来,我啧啧之余,连忙拿着卫生纸帮他擦了擦。
腹内空空如也,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大晚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余光一瞥,刚好看到桌子上盛放着一碗米饭和些凉菜,我揉了揉肚子,翻身跳下床。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感觉好了很多,脑袋这会已经不疼了,意识恢复的也差不多。
我走到土陶的身边,想叫醒他,又有点舍不得,人大老远的从广西赶到北京,肯定辛苦了一路!
这时,土陶的身子忽然动了动,他下意识的用手臂摸了摸床铺,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