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哪知云灏会如鬼魅般大半夜飘进来,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但他身上寒霜的冷冽刺的她一惊,大脑瞬间回笼,这厮,竟然赶的夜路?
云灏连赶了两天的路,商榷完事情后,接到飞鸽传书后又赶了两天的路,一身疲惫,抱着她有一种熟悉感和归属感,闭上眼就能放心大胆的睡过去。
叶若本想问他话,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但千言万语都敌不过他此时的心疼和感动,让她真的狠不下心再推开他,吵醒他。
她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困意袭来的她靠在他怀里,阖上眼缓缓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依旧是刘锦绣起了大早做了早饭,当她看到云灏从叶若房里出来的时候,震惊之色溢于言表。本想开口问,但长姐的事又轮不到她这个新妇多嘴,只得把话给忍住了。
但奇怪的人不仅仅是她,连叶若也觉得奇怪,她每晚和李春童折腾*大半宿,她怎么还能起那么早?每天早上一起来,保准桌上有热腾腾的饭菜。大冬天的,这姑娘不用睡懒觉,不知道身体疲惫吗?任是她这个没吃过荤腥的*,也晓得男女做了那事之后,腰酸腿疼不行,更何况一宿接一宿啊!
弟媳妇儿,你要不要传授点经验,这可是功德千秋的事儿啊。要不然,把这个做成一副药方子也能赚不少银子呢?
等等,叶若看着气色越来越好、脸颊越发红润的刘锦绣,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是她练了采阳补阴之术,要把她弟弟采个精光吧?
于是,叶若一整天都在神神秘秘的观察李春童和刘锦绣,可李春童丝毫没有什么精神萎靡之感。夫妻二人没事儿就咬咬耳朵,丝毫不顾及她这个*姐姐的感受。
一天下来,一件事儿也没做,反倒把自己累的够呛。
一家人早早的吃过晚饭,李春童收拾好碗筷,小两口又进屋了。叶若懒得听二人亲热的声音,干脆去对面找豆豆。小家伙这几天跟着寒殇混的不错,心也玩儿野了,见娘亲进门,甜甜的喊了一声“娘”,然后又抱着油滋滋的鸡腿儿啃去了。
云灏见她进屋,顿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尤其是早上她明明在他怀里醒来,她没对他动粗,反而对他说了一句“早安”。这一整天,他都在消化这两个字,真怕这一切都只是梦!
“春花,进来坐!”
叶若见他一副狗腿儿的样,瞬间幸福感爆棚,难得对云灏露出一笑,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
“李大夫,李大夫,救命啊,救命啊!”
“李大夫!”
叶若屁股刚落座,自家门前便听见一阵狗吠,然后便有两道声音相互在喊她。
云灏吩咐寒殇看好豆豆,早点哄他去睡觉,便同叶若一道出了门,大晚上的谁这么不识趣来破坏他的好事?
“李大夫!”
“别喊了,在这儿呢!”
叶若出声打断来人的话,篱笆门前的两人听见声音从背后传来,立即转过身来。看见叶若,女的又急切的喊了一声“李大夫!”
刘青山和他媳妇儿?
叶若眼皮儿跳了跳,这二人不是按她开的药方子吃药,病已经痊愈了吗?夫妻二人又来喊救命是干啥?
“李大夫,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了!”
妇人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哽咽,话说完,挺着隆起的肚子便直直跪了下去。刘青山见状,吓得不轻,但又不敢劝,扶着媳妇儿,一起跪了下来。
云灏赶紧退了两步,这眼瞎的人也看得出来这妇人有孕在身,万一她磕了碰了,可千万别赖上他。叶若很是鄙视的瞥了一眼云灏,这男人怎么这么没风度!
“嫂子,你身子不便,起来说话。我就一村姑,受不起你这大礼啊!”
叶若赶紧去扶她,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给自己下跪,这不是折她寿吗?最近的人啊,为啥总爱下跪,搞得她跟个贪财又黑心的势利大夫似的。
“妹子,嫂子求你救救我娘了!”
妇人越说越伤心,眼泪簌簌而下,借着月光,叶若见她双眼已经哭的红肿。
叶若最是受不了别人哭的,也不知道她娘到底怎么了,只得扶着她往屋子走,“别哭了,外面天冷,咱进屋说。”
一行四人进屋,云灏耳朵灵敏的动了动,挑了挑眼皮儿看了属于李春童的屋子一眼,然后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四杯热茶进来了,逐一将茶水放好。
此时,刘青山和叶若已经安抚好了妇人。
“嫂子,你慢慢讲,令堂到底得了什么病?”
妇人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声音还带有些抽搐,刘青山又是一番安慰之后,她才徐徐道来。
“我娘之前在小河镇的时候,临时犯病,被以为大夫给救了。我娘回家之后便告诉我大哥说,她要找机会来寻她报恩。但那一阵,我爹身体也不好,我大哥让她缓缓。这一缓,便是三个月。近日,我爹的病基本上已经痊愈,我娘心里还惦记着那大夫,便带着我那小侄儿外出寻访这位大夫。谁知,凤城前几天下雪,这几天道路结冰不好走,我娘半路犯病,摔了!”
妇人一口气说完,又呜呜的哭起来。
“李大夫,求你去替我们看看她吧。凤城所有的大夫都看过了,说她熬不过这两天了!”
叶若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心里摇了摇头,看向妇人刚准备问话,便听见云灏道:“嫂子,凤城离刘家村好像得两天路程吧,你们怎么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