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泓三人顿时一惊,金元宝这次是来真的,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爹,我与你同去吧?”
于杰自告奋勇的要一同前去,但是于泓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犯的错,有太多人看到了。罪怕是脱不了了,我就希望能保他一命!”
“爹......”
于杰大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瞬间苍老的父亲,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终于站到一旁不说话了!
“老爷,府衙的人又在催了!”
门外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格外的讨厌,就想一道道催命符一般,催的于泓心肝都在颤抖和疼痛。他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事,只因为他自己也被尸坑震撼了。即使现在回想,整个后背也瞬间觉得汗毛竖立,冷汗直冒。
“来了!”
于杰看着父亲的背影离开,双手捏紧拳头,也飞快的离开书房,让下人背了马,怕马赶回京城。弟弟再混账,那也是自己的手足,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于泓同衙役回到县衙时,即使天上飘落着零零散散的雪花,但是县衙门口依旧人山人海。也不知道是谁在大街上吆喝了一声,临街而住的百姓们都纷纷赶来看热闹,只因这次的案件对他们而言既新鲜,又震撼。
凤城,自古以来便是人杰地灵的城镇,世代一向平安,鲜有大事发生。而近几年来,失踪的少女一个接一个,但真相却又扑朔迷离,最初丢失女儿的人家还能找到自己的女儿,后来丢失的,官府不管,这人也就失踪了。今日听闻那些失踪的姑娘全都找到了,那还有什么理由不来瞧一瞧呢?
衙门口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但是衙门里传出的恶臭味儿,却没有因人多而减少分毫。公堂上,担架上、白布下,只有几具尸体,可尸坑里,越上门的尸体越新鲜,正处于腐烂期,尸虫、恶臭“香飘十里”。公堂外,众人看热闹的同时,还捂着嘴和鼻子,味道并不好受。
于泓皱着眉头从侧门进了县衙,走到公堂门口,只见金元宝穿着官服鬓发霜白的坐在堂上,可是一张憔悴的脸掩饰不住他心里的哀伤。他双眼的视线始终盯着女儿的方向,一动未动。
堂上,除了金元宝,在左上方的位置,竟然坐着一名年轻男子。身后站着一男一女,还抱着一四五岁的小娃娃,好奇怪的组合。这男子是谁?
于泓皱眉打量,里面的人同时也觉察到了他,侧头看了他一眼,又挪开了视线。他气的显些吐血,这人的眼神分明写满了不屑,对,那眼神就是不屑。
一个陌生的男子,对一个知府大人不屑,这人的身份地位......
“于大人,等你半响了!”
金元宝忽然开口,吓了于泓一大跳。于泓看向金元宝,想要勉强的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的脸部全都僵硬了,根本笑不出来。
“金大人......”节哀。
于泓本想宽慰金元宝一番,声音嘶哑的开不了口,只得讪讪的进了公堂。进门之后,立即有衙役为他上座,他坐在了公堂的右上方。
他坐定以后,扫了公堂一圈,却没发现于敏的影子,心里不免更急,难不成之前散播出来的消息是故意骗他的?
“知府大人,别急,事关几十条人命,下官已经将令郎安排在秘密安全之处了,受害者的家属找不到他,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你!”
金元宝的话表面上是在帮于敏,但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与泓,于敏已经被他妥善的安排好、藏起来了,想要救人,没戏!
于泓被他气的不轻,可是自知理亏又发作不得,只得一拂袖,气的闭目养神。
此时,又有两个衙役抬了一具尸体回来,恶臭味儿越来越浓,白布下竟然滚落出几条尾指粗壮的驱虫来,堂上的人皆有胃里翻滚如海浪,泛起阵阵呕吐之感。
堂上仅有的四名衙役见人都到齐了,扯着嗓子吼道:“开堂!”
“威武......”
一系列的开堂仪式完成,便要开始进入正题。堂外的百姓人头攒动,纷纷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可是哪怕把脖子伸长望断了,也没看到分毫。好奇归好奇,但是外面天寒地冻,又恶臭熏天,不少人直接萌生了退意,纷纷离开。
这消息,晚些时候再听也罢!
但另外还是有几人坚守岗位,非得探到第一手消息,站在门口等着。
“传仵作!”
“传仵作!”
衙役话落,堂外立即有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背着一个工具进了门,然后俯首跪地,“见过知府大人、见过金大人!”
金元宝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起来说话。
仵作动作利索的从地上站起来,但一张精神矍铄的脸却一直眉头深锁。
“谢仵作,你开始吧!”
“是!”
谢仵作接到命令,躬身应声。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便扫视了一圈堂上的几具尸体,再看到那尾指粗的驱虫时,眉头皱的更深。若非有连续不断的尸体供尸虫啃噬,哪里会长的这么大?他干仵作这一行近四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案子。
最终,谢仵作掀开了盖住金秀儿的白布。当他看清她的脸时,顿时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堂上的金元宝,此时他去面无神色,双眼空洞的离奇。
“大人,这些尸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小人怕长时间暴露会传染疾病,小人建议把尸体抬到一间独立的屋子,待小人将四周消毒之后再查验,将最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