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见你眉清目秀谈吐儒雅倒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你是如何看待在下的剧本?当中可有不当之处,是否需要修改?”老先生泰然处之,三言两语将话题抛向晏滋。
盛临圣听得气恼,他是故意的,分明就是含沙射影的让晏滋自己骂自己。实在过分,非得好好教训不可,盛临圣有些微怒,拳头握的死紧,并且一点点偷偷抬起欲对付这个臭老头。
那老头看的清楚,眼神中透露着绝对的睿智与慈眉善目的外表绝对背离。他在打量他的同时,晏滋也在打量老头。
她也清楚能编出如此含义剧本之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不得不多几分心思去观察,果真看见这样一幕,看来这老头真不简单。
面对抛出的问题,晏滋不先回答而是抿嘴一笑反问说书先生“看老先生衣着干净谈吐儒人用词造句都是相当考究的,想来一字一句都是仔细斟酌再三推敲而来。那么小女子就不明白了,先生这把年纪了不应该不懂人情世故吧。眼下女帝禁母之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先生所述故事又与此事颇为相像,您这般毫无顾忌的写出来不怕女帝怪罪吗?”
这么一问倒是把说书先生难住,本想含沙射影的戏弄一番,没想到她反而捅破窗户纸叫自己问不得,再问下去就是对女帝的不尊重,倒是让自己处于下风。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她竟顶风而上反将一军让人措手不及,按一般人的思维定是能避则避,如此反而落入他的圈套。她的挑明实在出乎意料让说书先生成了囚笼之兽不能再问下去,只得尴尬一笑。
“姑娘此番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信手捏来没曾想与当今实事发生冲突冲撞了女帝,实在恕罪。”
“实事?冲撞?”晏滋玩味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神却是犀利的盯着说书先生看,随后忽然冷笑不止“先生此番何意?为何是实事?难道说您也认为女帝禁母是不孝之举?那我就不明白了,若您真的这般认为又故意将此事编成故事嘲笑女帝又为何担心冲撞,先生好矛盾。看来是书读太多读傻了。”
“额,额”说书先生嘴角抽搐的厉害,被这等伶牙俐齿的女人堵得说不出话,他很清楚面前站的就是当今女帝,若是拿不出一个合理解释随时都可要了自己的命。本想借着剧本让女帝大出洋相,让她自己评论自己的举动。谁知道峰回路转反倒是让自己陷入难境,冥冥之中,斗大的虚汗已经渗出。
晏滋看的清楚,却也不想理会。如今已经站在高处得了便宜,若再深究下去反倒是给人十足的证据证明自己确实杀人如麻毫无感情那么剧中女魔头的名义就坐实了。所以得见好就收,微微一笑,立刻抽回话题。
“哈哈,先生定是读书读傻了,时而犯浑也是正常。不过您的故事还是十分的有趣,来日方长有缘再见,定要再往下听听的。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晏滋站起身,走到盛临圣面前,眼神示意离去。
盛临圣转过身紧随其后,说书先生嘴角抽搐不停,回头一直看着逐渐远去却高贵大气的清新背影。这个女人真是干净的一尘不染,虽然只是平易近人的素装模样,却难掩暗藏的高冷贵气之息。让人冥冥之中确实有些距离感。
不过这种感觉也偷偷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相信来日方长定能再见。再次见面不会输得这么狼狈了。
说书先生目不转睛的盯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全部消失之后才收回目光。这个时候才慢悠悠的撕下胡须面具。一张精致温润玉如的五官显露无疑。
修长的眉宇间悠悠透着几股痞气,凸起的颧骨不偏不倚的将鼻子显示的直挺俊朗。偏生的薄唇斜翘露着几分清高,这种痞气与傲气相结合就有了现在这种味道。这种奇怪的味道形成的独一无二之感将这位青年后生衬托的更加多变腹黑。
戏园子逐渐散场之后,另有人上来找此人。两人一见面就立刻寻了隐蔽处细语。
“怎么样?骥考,可是看清了那妖女的脸面?”那人有些急切就连问话都是急匆匆的。
但这个时候的白骥考忽然有些停顿了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刚才画面,她真是当今女帝吗,为何与传言不太相同。她一点都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反而眉宇间谈吐中都充满着睿智,尤其是让自己哑口无言的一番话更是精妙绝伦无可挑剔。如此富有心计的女人怎会杀人不眨眼,以她的能力要想杀人何必惊天动地悄悄的就能让物种消失,外界连造谣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亦正亦邪的女人怎可能是随随便便就打听清楚的,外界是否断章取义了。但不论如何,他今日所见之人绝不简单,而且隐隐之间已经升起他的征服欲,相信定有法子掌握这个女人。
“白骥考,你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那人见白骥考许久不语,更加急切了,连言语都是带着几分怒意。
白骥考这才从思绪中拉回,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看清楚了,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扑朔迷离,今日差点被她玩弄。我看此事不急,得好好斟酌。”简简单单留下这些话又去里头忙活了。
留下那人不解的站在原地思索着话中意思,却始终想不明白。
这头白骥考一直思索着晏滋的性子,另一头晏滋也在揣测他的背景。在街头某客栈内,晏滋与盛临圣对坐共饮,席间忽然想起这个古怪的说书先生。
“好生奇怪,好像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