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夏天真是热力四射,烤肉串配上冰镇啤酒,耳听的带感的舞曲,真是激情四射的夏天。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不怕旅途多坎坷,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错了我也不悔过 。
人生本来苦恼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你就不会珍惜我。千山万水脚下过,一缕情丝挣不脱……”
头顶着一撮黄毛的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光着膀子,穿着牛仔短裤,趿拉着拖鞋,叼着烟卷走进了烤肉摊中央,梅家姐妹唱歌的区域,“别唱了,别唱了……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几分钟。”流里流气道,“你们是梅家姐妹吧!”
“是!”阿梅把姐姐护在了身后佯装坚强地说道。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顾展硕跑过来站在梅家姐妹前面道。
“小二哥的老板是吧!我们不干什么?”一撮毛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道,刷的一下打开道,“我们是开字花档的,赚的也是‘辛苦钱’,来收赌债的三千块。”他指着纸的最下面道,“呶!看见了没,这是梅家姐妹妈妈的签名。”
“她又去赌,又去赌!她答应过我不去的。”梅家大姐气愤地说道。
“谁欠你钱,你找谁去。”阿梅气得脸色通红朝他们吼道,既生气又羞愧!
“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母债女偿,不找你们找谁?”一撮毛强硬地说道,“老话说的好:欠债不欠赌债,请客不请嫖客。给钱,我们走人,不给的话,小二哥,请你也不要拦着我们。”
混黑的,大哥都警告过下面的小弟们,不要惹这个地段儿人和事。
而一撮毛则认为来要债这事光明正大,到哪儿都说的过去。所以事先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所以就有了今儿这一出。
梅家姐妹急的没有办法。她们两个自然也知道,赌债不能欠,利滚利就能生吞了她们 。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可是她们俩每个月六百块钱的工资,加上节假日去其他场子挣得钱大约每个月八、九百块。除了零用钱,余下的都给了妈妈,哪里有钱还赌债啊!
今天被人家字花档的人给堵在这里,给烤肉摊带来了麻烦,不知道陆爷爷会不会觉得她们麻烦。而炒了她们可就惨了。
“能通融几天吗?”阿梅红着眼睛道。
“小姑娘,这利滚利,我怕你可是兜不住。”一撮毛好心地提醒道。
“那你想怎样?”顾雅螺走过来道,深眸冷冽如冰地看着一撮毛。
清脆的嗓音似乎有些冷冽,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在变低了,空气里忽然变得有些沉郁。
明明是大夏天一撮毛却感觉背脊发冷,汗毛竖立,冷得慌,吞了吞口水道,“反正她得给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也是替人办事,请不要为难我们。”
“这里是三千块。”陆忠福拿着一沓钱道。
“有钱就好办事。”一撮毛高兴道,立马把字据递给了顾展硕。
伸手要拿钱的时候,陆忠福一缩手道,“钱给你们没问题,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为难孩子。”
“这个……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她妈妈要是在进来欠了赌债?我们也没办法。”一撮毛为难道。
“这很简单,不让她进字花档不就好了。”顾展硕非常干脆地说道。“另外回去告诉道上的人,把人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相信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们能做到吧!相信少一位赌客,这经营字花档的不会垮了吧!”
“那个……”一撮毛摩挲着下巴道。
“怎么不同意?”顾雅螺秀眉轻挑。不咸不淡地声音继续传来,“那我们找警察先生来评评理,在香江经营字花档可是违法的。”接着竖起食指又笑道,“哦!对了,放高利贷也是违法的。”
那笑容清浅如月,那声音圆润悦耳。却听的一撮毛身上寒意深深,如坠冰窖似的。
“意下如何?”顾雅螺不悦的拉长声音又道,“嗯!”
一滴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话落,“这……我只能保证我们字花档不让她进来。”
言下之意,香江的字花档多如牛毛,他们可没本事挡住所有的字花档。
“我只要你的保证。”顾雅螺淡然地问道,“怎么难道没有决断权。”秀眉轻挑,冷冽地目光看向他们。
“我保证,我以后绝不让她踏进我们的字花档一步。”一撮毛忙不迭点头应道。
他从未如此的怕过,火拼的时候,被人拿枪指着头的时候,被砍的只剩下半条命也没有这么害怕。
只是淡淡地一个眼神,就让他感觉背脊发寒,寒意深深。
陆忠福把钱递给了他们,一撮毛双手抱拳拱了拱,迅速拿钱退了出去。
这时候梅家姐妹才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不停地说。
“别哭了,跟我进去吧!”陆忠福拍拍孩子们的肩头道,“我们进去说。”
“陆爷爷,求您不要赶我们走。”阿梅委屈地抽泣道。
尽管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浸染多年,再怎么坚强也还是个孩子。
“这傻孩子,我什么时候说赶你们走了。”江惠芬过来拥着她们两个进了茶餐厅,“来来,咱们进去压压惊,今晚也别唱了。”
进了茶餐厅,陆皓儿给姐妹俩一人倒了一杯薄荷红枣茶,“来唱了那么久,压压惊。”
阿梅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道,“对不起!给你们惹麻烦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虽说子不言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