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过年,陆皓逸带着钟汉妮正式的来拜访长辈。
为了给长辈们一个好的印象钟汉妮在亲自下厨做了两个拿手菜,展示一下自己。
虽然她很想做一桌子菜,可是第一次上门,哪儿能让一家全程窝在厨房里呢?
对长辈的问话是有问必答,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毫不扭捏,很是得长辈的满意。
陆皓逸得意地朝陆皓杉摇着尾巴,看吧!长辈们非常的满意,我家汉妮很能干的。
陆皓杉对他如此的幼稚好笑地摇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不过陆皓杉不得不承认,撇开那些坏脾气不谈,她是一个很开朗大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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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破五的饺子,陆皓思就该走了,分离在即,陆皓逸他们商量着该怎么给陆皓思办一个送别宴。
“送别宴不用单独办,今天周六聚餐就算是了。”顾雅螺食指轻叩着沙发扶手道,“我们应该想想四姐去的地方条件艰苦,该送些什么东西给她最合适。”
“对对,螺儿这个建议才是最适合于现在的她。听说现在的经济特区,还是一个小渔村,贫瘠的很。生活用品,房子呢?当开疆拓土的老黄牛可是要吃苦的。”陆皓逸看着娇滴滴的四妹妹担心道,“能吃得了苦吗?”
“房子没那么差,不是楼房,平房也成。”陆皓思看着他们担心地眼神,随即笑道,“你们别担心,我又不是去当建筑工人,在建筑工地也是简易的活动板房,用水用电不方便。”
“就是住在羊城,也不见得比在家里舒服。”陆露撅着嘴道,“四姐,你干嘛去受罪。”
“想舒服,我就在家里呆着了。”陆皓思弹了陆露一个爆栗道。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站在神州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1979年,深圳这个原来由惠阳地区宝安县管辖的边陲小镇破格升级为地级城市,后又被提高到计划单列城市,从此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计划经济全面向市场经济过渡。这里一时间成为改革开放的象征和标杆。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等等这些由这里发出的口号如晴天里的炸雷在神州大地轰响。
可是初建特区,高层并没有把握就一定会成功,所以有摸着石头过河。改革是要付出代价的等等一旦发生巨大灾难时候,给自己留一手的说法……
“到了那里要注意安全。”顾雅螺提醒她道。
“安全?怎么哪里警察也是吃干饭的,也收黑钱吗?”陆皓儿想当然地认为道。
顾雅螺冷静地说道,“现在倒还不至于,而是特区最初招商引资开始,大量吸引的都是三来一补来料加工企业,所谓的外资基本是港商,因为香江地价人价问题,所以把简单的重复加工型工厂设立在特区设厂,上级和特区政府给了这些资本主义世界转移出来的垃圾低端行业优惠政策。超国民待遇。但是由于这些产业特点,需要为数众多的劳力而不是技术型人才,数以千万计的年轻没有什么技术,又没有文化的农民丢掉手里的耙子,锄把子,踏上了南下的列车来发财,和大量城市底层民众进入工厂。这些人良莠不齐,顺手牵羊零时做一下鸡鸣狗盗的小罪恶也是没有人管理的,一时间泥沙俱下,安全确实成问题。”
路西菲尔附和道。“来这里的人,眼里的目标明确到了极致,除了钱还是钱,除了物质还是物质。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是万恶之源……你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善良。”
“这倒是!”众人齐齐点头道。
“当年游水过来的人,也是希望在这里找道一块栖身之地实在找不到工作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故事也能在同情者那里混几口饭吃。以招工骗人的职业骗子也不是没有,被卖到火坑的也不是没有。以老乡联盟结伙犯罪团伙也是层出不穷。最夸张的是。‘老乡、老乡,前面一枪,背后一枪!’香江人情薄如纸!‘香江哪有真情在,赚得十块算十块!”
“因为特区是样板,所以上面。”顾雅螺食指朝上指了指道,“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搞成的‘典型’,于是给了特区就有了种种自由,给了特区诸多空间,只要是能‘发展经济’,只要是对特区眼下有利的,你就来吧!管你的产业是否低级?是否是该淘汰的产业,是否是污染产业?管你的出生是否高贵?管你是否在内里有德和无德?管你在国外是一个啥人物?你们都来吧?天南地北发财到这里!”
陆皓儿摩挲着下巴道,“怎么听着感觉像是美国西部淘金啊!允许你跑马圈地,允许你胆大妄为,因为人们只有一个目标:钱!是投机者的天堂。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似的,人们的yù_wàng被释放出来,堵都堵不住。”
顾雅螺点点头,特区几年的时间就打响了招牌,一时间很多内地老干部来到特区参观,看到特区的种种“乱象”,感慨的说“这里除了一面五星红旗以外,其他的都是资本主义了!”
陆皓思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一开始就要做好把关的工作,经济发展钱是很重要的,但是除了钱,更加应该看重的是长久,看重的是科学发展。应该对来势汹涌的产业做一个分类和甄别,对低端产业做一下有效的疏导和管理甚至是阻隔,为后续再发展提供空间。”声音轻轻柔柔却一语中的。
顾雅螺欣慰地点点头道,“四姐说的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