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老人家说的女儿都记下了,女儿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好好讨王爷欢心,日后再怀上孩子,这瑞王府王妃的位置不假二人,非女儿莫属。”
柳氏本自顾说个没完,倒也不存多少心思姬冉能听的下去,此时忽然听其这番话,倒是欢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忙几步走到跟前,拉起手道:“我的乖宝贝,这才不枉娘费心费力的调教你这么多年,这么想就对了,女人这一生只有找个男人依附,有个孩子傍身才是终身依靠。”
“红玉,去取些点心过来,我与夫人都有点饿了,再通知厨下多准备些好菜,就留夫人在这用饭了。”
“不必,待会我还得回去,今日府里准备还有些杂事,我若不看着点,少不得又被人钻了空子,到你父亲跟前说三道四的,为娘的现在这光景不能不多放着点。”
姬冉一个眼色使给柳氏,柳氏顿了片刻,瞬间了然,便不再说话,红玉便下去吩咐厨子。
及走至门外,四周看看小丫头们都忙各自的去了,鸦雀无声,只房内母女二人窃窃私语。红玉便靠在门边偷听,不听还好,一听之下,直惊得花容失色,几欲吓得魂飞九天。
原姬冉今日听梅妃取笑自己的假眼,又夸红玉眼睛俊俏,突发灵感,既然自己可以取狗眼为义眼安在被伤的眼窝处,那为何不能取人眼呢。于是便将此番想法说与柳氏听,母女二人一合计,觉得此计策甚是高明,可惜早没有想起,白白丑了这么多日子招惹的那起小人嘲笑。计划完毕后,柳氏为难的是若是外面买来丫头的眼睛,恐后期翻将出来又是一番是非,她可不想再在姬谦面前找骂了。
姬冉望着自己母亲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哪里还是自己当初那个杀伐决断的相府当家夫人,压住声音道:“母亲何必发愁,眼前的这个不就是极好的吗?”说完冲着柳氏点了点头,言语间尽是了然。
柳氏看姬冉神情,用心想了一想,突然叫道:“还是女人聪慧,为娘的既然没有想到,她又没有爹娘,且是你的贴身婢女,生死自然是你说的算,你不追究自然无人问津的。
母女二人这才相视而笑,方才的悲伤气氛一扫而光。
门被人‘砰’一声推将开来,红玉双膝跪地几乎是爬着到得姬冉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伺候小姐这么多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若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小姐打骂都可以,奴婢以后改了还不成吗。只求小姐饶了奴婢,奴婢保证以后做牛做马誓死追随小姐。”说着脑袋‘咚咚’的磕在地上,眼见得额前已是一片青紫。
姬冉忙忙的上前将其扶起,安慰道:“你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我怎么会害你呢?你莫不是误会了,在这瑞王府内若是没有你,小姐我是一日也过的不安生。不信你问夫人,我可是一直夸你的。”
柳氏跟着帮腔劝慰,过了好一会红玉方止住了哭声,心道或是自己真的弄错了。自己自幼跟随小姐,待小姐的情意好比自己的亲姐妹,小姐也万不会伤害于自己。想罢,这才擦干眼泪下去休息。
稍晚柳氏告辞回去,因临时想起有些东西要带给姬冉,早起过来竟是一时走的急给忘了个干净,此时便要红玉跟着一起回相府拿了过来。红玉本不愿意同往,那头上肿起老高,任是如何掩饰也盖不住,女孩子家毕竟碍于颜面。可是小姐与夫人发了话,又无法拒绝,只得跟了柳氏出了瑞王府。
待得到得相府,柳氏只说进去拿东西,留红玉一人于室内等着。红玉等了许久仍不见夫人回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原这不过是柳氏与姬冉布的一个局罢了,回相府拿东西是假,要红玉的眼珠是真。柳氏出门去的时候,已经在室内点了迷香,是以红玉呆的久了便昏睡过去。
待得夜深人静的时候,柳氏便寻了一个郎中过来取了红玉的眼珠,再植入姬冉的眼窝内。这母女两还算有点人性,念及红玉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可怜,本打算杀人灭口,终未下得了手。便让下人将其卖给人牙子,让其给寻个大户人家做下等的佣人,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也算是给了红玉一条活路。
可怜红玉美貌不输姬冉,聪明智慧更甚其数倍,偏偏落入这等恶主手中,醒来之时只恨得几欲癫狂,见人打人,见狗咬狗。那人牙子岂是善类,起初对她非打即骂,无奈使出何种手法折磨,红玉是宁死不屈。最后被打的只剩一口气在,人牙子看她这样子大概也活不成了,便令人直接拖出去捡个偏僻的地方扔了完事。
眼看过得三日,徐原每日仍是装作国师按时晨间过来给皇帝诵经祈福。灵儿除了往日的晨起、日落过来查看外,几乎找着各个借口到轩文帝寝宫来守着,只盼其快点醒来。唯恐时日拖延的久了被瑞王发现其中蹊跷前功尽弃,到时牵连的恐还不只是自己。
偏担心什么来什么,这日灵儿正在轩文帝榻前为其按摩舒活经络,瑞王径自走了进来,“几日不见国师,只见季大夫你日日操劳于此,来人快请国师过来,就说本王要问问他何时将父皇的病治好。”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但是此刻听在灵儿耳朵里真真胆战心惊,若是徐原过来被发现是假冒的国师,那么他决然逃不过一死,就是衡王过来也救不了他。可是有什么法子能救他呢,灵儿默然不语,可是那额头上的汗珠却眼见得冒了出来。
“慢点,国师大人每日里早早过来给皇上祈福诵经,实在辛苦的很,王爷此时去请他过来恐为礼有所不周,即便要问话也在晚点的好,不知王爷认为民女所言可还在理?”灵儿试图尽量使